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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頭發(fā),禮尚往來,然而他抬頭看看,手上的大毛巾舉起又放下了——個頭那么高,他還要抬手仰頭去擦。小少爺一撇嘴,不樂意了,把鐘晟那塊揉自己腦袋的毛巾搶下來,又把自己手上這塊丟過去,嘟噥道:“自己擦自己的?!?/br>鐘晟笑起來,什么也沒說,接過大毛巾把頭發(fā)擦干。回到片場棚內,滕慶華轉向一行人,說道:“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也放你們一天假,調整好了再來?!?/br>江一鳴聞言,利落地拽著鐘總走人——導演都放人了,他才不會呆在片場上呢。鐘晟被江小少爺拽得微微一個踉蹌,有些好笑,順從地跟在江小少爺身后。邱浩和唐果兩人落后他們幾步,站在導演身邊,眼睜睜看著江一鳴和鐘晟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唐果下意識地指著那兩人,開口問:“滕導,你知道他們這是什么關系?”“不管是什么關系,都輪不到我們討論?!彪鴳c華看了眼唐果,略帶警告意味地說道。他親眼看到鐘晟毫不猶豫地跳下急流,不管是出于什么關系,都足以證明江一鳴在鐘晟這兒的地位不一般,他一點也不想因為劇組里誰的嚼舌根,招惹上鐘晟。唐果難得看見滕慶華以這樣的警告姿態(tài)發(fā)話,她愣了愣,隨后點頭。邱浩捏著先前江一鳴給自己的那枚古幣,站在邊上若有所思。“邱哥,換身衣服吧?”聶曉宇走到邱浩身邊,小聲提醒。邱浩回神,看了眼聶曉宇,應了一聲。他還記得自己掉入急流后,那一個浪頭撲面打來時,在一片渾濁的水面之下,他隱約看到了那晚馬夢起的模樣,不是正常人的樣子,而是像極了一具溺水泡發(fā)后尸體。那個東西向他抓過來,剛一握住他的手腕,就看見那人手掌上猛地冒出一圈被燒焦似的黑印。那個東西立馬松開他,看了他一眼,眨眼間就消失在那一片水下。邱浩知道,,這肯定是江一鳴給他的那枚古幣派上了用場,要不是有那枚古幣在,或許今天被那東西纏住的人就是他。他會有江一鳴那么幸運,有人來救他嗎?邱浩想想都后怕,哪怕?lián)Q了一身干凈衣服,被暖風機烘干身體,他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覺得渾身乏力還發(fā)涼。那五十萬花得可太值了。邱浩在心里想著,甚至覺得江一鳴收的錢還少了——一定是看在他們同組的情誼份上,才收了他這么點錢。他聽說別的地方,建個大樓請風水師傅來看風水,光是一個出場費,就得上百萬,更別說之后提建議、出法子要花的錢了。江一鳴可是救了他一命,卻只意思意思要了五十萬……——這分明是為了照顧他心情,不讓他覺得是占了便宜心有愧疚,才給了一個乍看挺多、細想?yún)s什么都不是的五十萬金額!邱浩一邊喝著小助理泡來的姜茶,一邊自認為看明白了江一鳴的心思。大概是剛從生死關門前晃了一圈回來,格外脆弱,他哽咽了一下,覺得江一鳴真是好得不得了,貼心又別扭,嘴硬卻心軟,真好嗚嗚。另一邊,被邱浩惦記了一路的江小少爺在車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著鼻子咕噥:“誰惦記我?肯定不安好心?!?/br>鐘晟聞言,讓司機把空調關了。“著涼了?”鐘晟摸摸小少爺涼絲絲的臉頰,皺起眉頭。“剛落水就著涼,當是拍電視劇呢?總得給寒氣鉆體走一遭的時間吧,哪有那么快?”江一鳴嗤一笑,翻了個白眼,“肯定是誰惦記我,呵。”鐘晟噎了噎,無奈笑起來,說的也是。到了酒店后,江一鳴被鐘晟趕進了浴室里洗澡。小少爺撇嘴說,他的體質可比鐘晟強多了,要洗也是鐘晟先洗,結果被鐘晟一句輕飄飄的“那一起洗?”噎了回去,一咕嚕鉆進了浴室里。不要臉,忒不要臉。江一鳴一邊沖淋,一邊嘟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發(fā)公主。等洗完要出來的時候,江一鳴反應過來,剛才鉆浴室鉆得太倉促,犯了一個能被人嘲笑一年的低級錯誤。衣服都沒拿。傻憨憨。小少爺在心里破口大罵。他抓了條大浴巾,往腰上一裹,白生生的一張臉被熱氣熏得微紅,他佯作鎮(zhèn)定地走出來,忽略浴巾底下空蕩蕩穿涼風的滋味。“你去洗吧?!毙∩贍旕娉值匚P下巴,向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的鐘晟說道。鐘晟披了件西裝外套,西褲還濕的,緊巴巴貼在小腿上,把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的輪廓貼得極漂亮,他赤腳站在地毯上,聽見江一鳴出來,轉身看過去,笑笑說道:“我忽然發(fā)現(xiàn),從你臥室的窗外看出去,能看見鐘氏的大樓?!?/br>江一鳴聞言頓了頓,哼了一聲算是應答。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還看得到頂樓鐘晟辦公室那一排的燈,總亮到晚上十一二點呢,有時候他下夜戲回到酒店,還能看到那邊的燈亮著。工作狂瘋子。江一鳴覺得他住在鐘晟家里,那是替鐘爸秦姨監(jiān)督鐘晟的作息,用心良苦。鐘晟朝江一鳴走過去,他貼身的襯衫因為剛才水下的那一番打斗,扣子掉了好幾個,只能散著,露出精壯的小腹。小少爺目光下意識粘在上頭,有些羨慕。當然,他的身材也絕不算差,漂亮的肌rou腰腹曲線,在伸展的時候像只優(yōu)雅的波斯貓,流暢又有力量,但比不上鐘晟定期去健身房的這樣,肌rou分明。鐘晟注意到江一鳴火辣辣的視線,輕笑一聲,不否認因為江一鳴的視線而感到身體發(fā)熱,但尚可忍耐,他更喜歡看小少爺被逗趣后的反應,他淡淡說道:“喜歡的話,可以給你摸一下。”江一鳴反應過來,像只踩著尾巴炸毛的貓,他兇巴巴瞪過去,呸了一聲:“誰稀罕了?洗你的澡去!”他攆著鐘晟進浴室。聽見里頭響起水聲,江一鳴又是重重一哼,翻出自己的干凈衣服穿上。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浴室里的水聲停下,江一鳴正翻著手上的劇本,就聽見浴室里傳來鐘晟裹著水汽的聲音:“鳴鳴,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幫我拿一套。”江一鳴頓了頓,慢吞吞應了一聲:“等著?!?/br>他一邊想,忘拿衣服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長發(fā)公主都犯了這個低級錯誤,我要笑他一整年;一邊又想,他哪來的換洗衣服給鐘晟穿?江一鳴找了套最休閑寬松版型的衣服出來,丟進浴室里,眼睛一直盯著地磚:“喏,你穿這身。”他說完,就要退出去,偏又被鐘晟喊住。鐘晟失笑地翻了翻,問道:“有沒有換洗的內、褲?”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