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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求的,她們都提出要分開住?!?/br>小護士又補充道:“蘇曉蓉看上去很害怕張小朵的樣子,而張小朵好像也在擔(dān)心害怕什么,要求一個人住單間。”江一鳴聞言微微點頭:“那現(xiàn)在方便我進去看望一下么?”“可以的?!毙∽o士點點頭,立馬領(lǐng)路走在前面,“對了,那個……等下能給我簽一下名嗎?”“好?!苯圾Q應(yīng)下來,站在蘇曉蓉的病房門口停下,從小護士手里接過紙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江一鳴的字很好看,很有棱角,字如其人。小護士拿到簽名,樂得嘴角直揚,說道:“有什么問題打鈴叫我就行,探視的時間一次不能超過半小時,麻煩稍微控制一下?!?/br>“好?!?/br>江一鳴應(yīng)下,扭開病房的門把手,和鐘晟兩人走進病房里。蘇曉蓉的病房很敞亮,他們進來的時候,小姑娘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機,一聲不吭地在那邊掉眼淚。直到聽見江一鳴的動靜,她才猛地抬起頭,看見來人是江一鳴后,臉上下意識浮現(xiàn)上來的驚恐才褪去。江一鳴微微皺眉,看得出來蘇曉蓉這兩天一直活在荒島的陰影里。“我來看看你和張小朵的情況。”江一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看著蘇曉蓉直接道明來意。蘇曉蓉看見江一鳴,有些激動地坐起來:“江老師……”然后很快,她又注意到江一鳴身后尾隨進來的一個高俊男人,她愣了愣,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江一鳴擺手止住她的話頭,視線掃過她亮著的手機屏幕,能看出上面是一張四個人的合照。他知道蘇曉蓉在好奇鐘晟的身份,但他無意費口舌給不相干的人解釋。他只是對蘇曉蓉微微假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我們?nèi)Φ娜耍覆恢拔摇蠋煛?,怪別扭的?!?/br>他說完,停頓了幾秒,又開口道,“李長峰和賈躍凱的尸體已經(jīng)被找到,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找到了嗎?沒人告訴我……”蘇曉蓉微微有些失神,她紅腫的眼眶里很快又積起眼淚,問道,“那他們……他們……”“尸體會在當(dāng)?shù)乇徽J領(lǐng)確認后火化,之后再帶回國?!苯圾Q知道蘇曉蓉想說什么,他回答道,又看了眼蘇曉蓉,“我聽護士說,你提出要和張小朵分開住病房。原因?”“我……我看到她害怕?!碧K曉蓉移開了視線,壓低聲音,有些膽怯地說道。“你在荒島上看到她變成那個樣子,是那些東西在做妖,現(xiàn)在那些東西已經(jīng)被處理了,你和張小朵也已經(jīng)離開了那片地方,已經(jīng)安全了?!苯圾Q說道,他看著蘇曉蓉的眼睛,對方眼里地閃躲讓他清楚,這層道理蘇曉蓉并不是不知道。他半瞇起眼睛,緩緩開口,“你心里清楚這一點,那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蘇曉蓉心頭猛地一跳,她毫無防備地抬頭,撞進江一鳴的眼睛里,那雙焦糖色的棕色眼睛仿佛洞悉她所有的心思,讓她有種逐漸被吞沒的錯覺。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過了幾秒,直到江一鳴挪開視線,她才生出好像得以喘息的力量。“你不說的話,神仙也幫不了你?!苯圾Q說道,他揚了揚眉梢,抬手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二十五分鐘的探視時間,但我通常只給人三十秒的考慮時間。”蘇曉蓉:“……”她咬了咬嘴唇,猶豫著,直到聽見江一鳴開口倒計時:“三、二……”“我、我說!”蘇曉蓉一咬牙,脫口而出。江一鳴嘴角微一揚,放下腕表,輕點手指尖:“說吧?!?/br>“……其實,張小朵剛進院的時候,我們是被安排在一個病房里的?!碧K曉蓉說道。江一鳴挑了挑眉,這一點剛才的小護士倒是沒有提起。蘇曉蓉深吸了口氣,繼續(xù)往下說:“我們剛相見的時候很激動,我們都沒想到還能見到對方,在那么健康正常的情況下。她好像已經(jīng)不記得荒島上最近幾天的記憶,她不知道是怎么被救出來的?!?/br>“我想那樣的記憶不記得也好,也就沒再提起這個話題。但是過了沒一個小時,她忽然開始躲避我,好像我才是什么會吃人的東西,她說她還看見了賈躍凱和李長峰,說他們就在這個病房里,說……”蘇曉蓉的呼吸陡然不穩(wěn),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發(fā)出很響亮的一聲“咕咚”:“她指著我的眼睛說,說他們在我的眼睛里。”“我被她嚇到了,她也被我嚇到了,我們兩個人立馬提出要分開病房。她離開后,我就求護士陪我檢查了一遍房間,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br>“我不知道到底是她出了問題,還是我出了問題,又或者是我們倆都出了問題……”“可能從那片島嶼上回來后,我們就注定了不可能再回到以前正常人的生活了吧……”蘇曉蓉捂住臉,無助又慌亂地小聲抽咽起來。江一鳴微微皺起眉頭,李長峰和賈躍凱兩個人是不可能再出現(xiàn)的,尸體已經(jīng)火化,何況他在這間屋子里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異樣的氣息。他沉吟了幾秒,看向蘇曉蓉:“我有個問題問你,你必須毫無保留地回答我?!?/br>蘇曉蓉點點頭。“李長峰和賈躍凱兩個人,生前是不是惹上過人命官司?”他看著蘇曉蓉的眼睛,沉聲問道蘇曉蓉瞳孔驀地一縮,呆呆坐在床上,有些僵硬地看著江一鳴:“……你,你說什么?”“你聽見我說什么了,我只問你,是,或不是。”“……”蘇曉蓉沉默了好幾分鐘,才緩緩點頭,“那件事情,不能算是人命官司,那只是一場意外悲劇,誰也不想發(fā)生的?!?/br>大約是在三年前,他們四個人夜里逃出寢室,去酒吧里唱歌玩了一個通宵。打算離開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咸豬手,色瞇瞇地在蘇曉蓉和張小朵的腿根上摸了一把,把兩個女生嚇得驚叫起來。賈躍凱和李長峰連忙趕過來,和那兩個男人起了沖突,兩方人打得都掛了彩,很狼狽。后來那兩個咸豬手男人罵罵咧咧腳步蹣跚地離開了,直到第二天,他們從宿醉里醒過來,才聽說凌晨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倒在路邊死了,死因是心臟緩?fù)?,飲酒過度與情緒過激共同導(dǎo)致的。他們四個人看到那兩個男人的照片,同時心跳漏了一拍,正是他們在酒吧起了沖突的兩個人。“因為那時候酒吧里的人很多,所有人都看到我們與那兩個死者起了沖突,躲不掉的,所以我們主動去了警局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蘇曉蓉說道。她看向江一鳴,稍顯急切地補充:“但是最后警方并沒有判斷我們與死者死因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