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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舞臺區(qū)惡作劇薛珂的,也是其中之一,不成氣候,他已經(jīng)把那張黃符撕了,估計過了今晚,這些因為符紙聚攏而來的小鬼都會自覺散開。江一鳴聳聳肩膀:“既然你們害怕,那你們走逃生梯吧。十四樓,我沒打算靠雙腿走下去?!?/br>薛陽一聽,他和薛珂兩人單獨走逃生梯?那出事兒的概率說不定被電梯驚魂更高一些。再說,有江少在,就算遇見電梯驚魂,他覺得也有的救。薛陽連忙往前一步:“等等江少,我跟你走!”薛珂睜大了小眼睛,瞪了眼自己的侄子,叛變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他想到剛才在舞臺區(qū)遇到的鬼打墻,生怕這十四層樓梯爬一輩子也出不去,連忙搖了搖頭:“那我還是和你們一塊兒吧?!?/br>再說,落單必出事兒,這種電影他還會沒少看?江一鳴一笑,示意薛珂和薛陽先進。兩個大老爺們哆哆嗦嗦地走進電梯里,那一臉凜然的樣子,活像是自投羅網(wǎng)進了什么會吃人的怪物嘴里。江一鳴緊跟在他們身后進來。一進門,電梯門就合上了,速度又快又猛,帶起一股冷風,吹得薛陽頭發(fā)都亂了。薛陽微微張大嘴,驚得一愣一愣。江一鳴又敲了敲電梯上的大廳按鍵,頭頂?shù)臒艄庠谘︾娌话驳刈⒁曄?,閃爍了兩下后又穩(wěn)定下來,電梯井里傳來穩(wěn)定的傳動聲,電梯緩緩下降。薛珂松了口氣,靠在電梯墻上,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這一晚真刺激?!?/br>“早讓你聽江少的話趕緊走了,不聽!”薛陽撇嘴。薛珂訕訕地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了眼江一鳴,見對方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來,像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微松了口氣,“這不是設備剛到,我得今天調(diào)試好了,明天就能用上嘛!”“說到你那設備,怎么樣?剛才跑的時候有沒有把它摔壞啊?”薛陽問。薛珂連忙打開來檢查,里里外外看了一通,屏幕顯示正常了,右上角時間也正常了,全都是對的,他樂得咧了咧嘴,“嘿,全好了?!?/br>“時間呢?上頭顯示的對么?”“22:58分,對么?”薛陽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點點頭,“真是奇了,一會兒都是雪花屏,一會兒時間亂跳,現(xiàn)在倒是全好了,難不成這也和鬼有關系?”薛珂打了個哆嗦,想到自己還從這屏幕里看見了鬼,頓時整個人臉色又白了點。這讓他明天搞現(xiàn)場的時候怎么辦?腦子里全是陰影。“什么時間亂跳?”江一鳴抱胸站在電梯角落,曲起一條腿靠著墻,聽見薛陽的嘟噥,微微皺起眉頭問道。薛陽看向江一鳴,撓了撓后腦勺,“就是之前忽然燈管全爆了的時候,薛導這個定焦屏幕上的時間顯示亂跳,最后定在了23:44分上沒動過了。”“23:44分……”江一鳴低聲重復了一遍,微鎖著眉頭,他記得昨天出事的時候,排練室里的鐘也停在23:44分。這個時間頻繁刻意地出現(xiàn),總該有它的意義。他正想著,電梯門“?!钡匾宦暣蜷_,江一鳴抬頭看了眼,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到了底樓。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從外面進來,顯然是認識薛珂的,看見薛珂有些意外:“薛導,那么晚還沒走?”薛珂也驚訝極了,沒想到這幢大廈這么晚還有人在,他眨眨眼,下意識看了眼江一鳴,然后飛快地收回視線:“今天剛到的新設備,我才忙好調(diào)試的工作?!?/br>顯然是牢記自己要守口如瓶的任務。“馬臺長怎么也加班到那么晚?”薛珂疑惑地反問,他更好奇,對方難道沒有遇到那點奇怪的事情?馬國容笑了笑,“臺長不好做唄,這不得寫本子搞計劃書什么的,加班加到現(xiàn)在呢?!?/br>他看見站在角落里的江一鳴,微愣:“誒?江少怎么也那么晚才走?”薛珂張了張嘴,本想找個借口替對方圓,但沒想到江一鳴比自己更快,他聳聳肩膀,隨意道:“睡覺睡過頭了?!?/br>馬臺長:“……”似乎也不是特別意外,平時就聽公司里的人說,江一鳴在哪兒都能打瞌睡,像是永遠睡不飽。薛珂和薛陽紛紛向江一鳴投去深沉的目光,江少深藏功與名吶。也許平時江少那副隨意又吊兒郎當?shù)臉幼?,正是為了這種事情打的掩護?薛珂和薛陽對視一眼,難得地心意相通,又腦補出了一個背負世人歪解、沉默而偉大的人物形象。江一鳴是不知道這對叔侄倆在想什么,但是看這兩人的眼神,估計想的不是什么壞事兒,江一鳴挺享受這個眼神的,便由著這兩人去了。至于打瞌睡,這是真的,但這是為了彌補時不時的夜間活動缺失的睡眠。江一鳴的目光落在馬國容的身上,整幢大廈都成了招攬鬼怪的臨時避難所,這人卻沒遇到丁點狀況?反常必有妖。“叮——”電梯門緩緩打開,這回是底樓了,馬國容和薛珂幾人魚貫出來。馬國容率先離開,江一鳴看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轉(zhuǎn)向薛珂問道:“這是臺長?那就是負責這幢大廈的人了?”“不是不是,負責大廈的是另一位。他是臺長,不過最近幾年我們臺的收視一直不怎么樣,臺長可能會被撤下降職吧。最近他一直在想辦法做一檔新節(jié)目,不知道能不能成?!毖︾嫘÷曊f道。江一鳴微頷首。一出電梯,江一鳴的手機就一直在褲袋子里瘋狂震動,他拿出手機瞥了眼,入眼的先是微信未讀消息,再是六七個未接來電。他捏了捏鼻梁,大步往外走,先把未讀消息看了。保姆雞mama:段費出面澄清了,局勢已經(jīng)控制,不用擔心。保姆雞mama:我晚上來接你,今天排練得怎么樣?保姆雞mama:江大少?。。?!我怎么看任重遠臭著一張臉捏著拳頭氣沖沖地出來了?你人呢?保姆雞mama:你不會叫他給打了吧?江大少?人呢?保姆雞mama:?。?!你再不回我就給鐘晟打電話了啊。長發(fā)公主:打架了?長發(fā)公主:我來了。江一鳴嘆了口氣,看看時間,鐘晟是半小時前發(fā)來的,還有幾個未接來電,除了一小時前的鮑啟文外,全是鐘晟的,最近一個還是十分鐘前,估計剛才大廈里鬧鬼,鬼電磁搞得手機都接不到信號了。江一鳴剛想著怎么跟鐘晟解釋,手機又是一震。“鐘晟?我這會兒還在大廈底樓,哦,我這就出來?!苯圾Q摸摸鼻尖,聽出鐘晟那兒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非常乖巧地滿口應了下來。他快步往門口走,壓根忘記了身后的薛家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