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1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我今天乖嗎、我愛的人他心里只有馬克思、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卡牌異變、說好的龍傲天翻車了、總裁家的十八線小明星、這個燈神有毛病、今天逃生游戲的boss又被強吻了、天驕
得聽離生活這么遠的事,每一件都很有趣,一個個聚精會神的。他做這行已經(jīng)十年了,滿身野人氣質(zhì)不說,口音也染上了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而這只小豹子,是他上周才救的。他跟著一支考察隊去岳川林地考察,因為這只豹子提前回來了。“是只花豹。”熊其仰頭悶了一口酒:“花豹很難遇到,它們平時在樹上活動,神出鬼沒。我這么多年來也只見過三次。見到幼崽是第一次?!?/br>這只幼崽附近有母豹子活動的痕跡,熊其一開始沒想動它,拍了幾張照片就走了。那晚回去之后他總惦記,第二天循著標記,又去看了一次,小家伙在洞里悄沒聲息的,母豹子還是沒現(xiàn)身。第三天他再去,小豹子在洞里哀哀叫,老可憐了,母豹子的痕跡卻幾乎沒有了。不知道是棄崽了還是什么情況。考察團的專家過來看過,一致決定把它掏出來。在當?shù)亓謽I(yè)局做了登記以后,喂了兩天奶,發(fā)現(xiàn)小東西前左爪有問題,是個小瘸子。顧灼灼忍不住朝箱子里看。“這事兒,如果就這么了結(jié),倒也沒什么。物競天擇,動物拋棄殘疾幼崽太正常不過了,但那之后……唉。”熊其嘆了口氣。“怎么了?”大家著急。熊其到:“有人偷獵,母豹被殺了。是我們考察團的一個教授發(fā)現(xiàn)的,他及時報警把人抓了,自己還中了一槍,好在沒有大礙。母豹估計是真的棄崽了,但仍然在這一帶轉(zhuǎn)悠,那些人看準機會,才捕到了花豹?!?/br>天黑透了,月明星稀。大家都沒說話,沉默地喝了點酒。“花豹數(shù)量少,捕獵困難,價格在黑市上一路走高。那些偷獵的人根本顧不上會不會坐牢,都認為冒險值得。”熊其解釋。祁羊問:“那這只小豹子怎么辦?”“林業(yè)局已經(jīng)登記過了,回頭送去動物園。沒有母豹帶著,小豹長大了也不能放回山里去,況且它腳不好?!?/br>“那動物園允許你帶過來?”井柔剛剛都要聽哭了,悶聲悶氣地問。熊其轉(zhuǎn)向顧灼灼,大笑兩聲:“這不是帶給老板看看嘛,覺得好玩兒嗎?給塞進你電影里,絕對吸粉??!而且花豹在秋嶺那一帶也有分布,絕對真實。”哈圖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人家小顧早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拐這么大一彎?!?/br>顧灼灼也笑笑:“話不能這么說,正是在集思廣益的時候,大家都說說想法,挺好的?!?/br>可小豹子攻擊力太強了。整整一晚上,說來說去,大家的思路總是不自覺地往那個方向偏,一言我一語的,別的沒有,已經(jīng)把“反派偷獵者”的凄慘下場安排得明明白白。哈圖喝多了,鼓掌道:“好!這么重要的角色,老熊,歸你了!你太合適了!”熊其:“……”井柔拿濕巾給哈圖擦臉,溫溫柔柔地附和道:“是呀,這么多年沒見,熊其都長變樣了,看著就像個大反派?!?/br>被補刀的熊其:“…………”編劇寒潭從熊其講故事起就一直在抱著筆記本電腦打字,兩個小時過去,撓撓腦袋,松了口氣,發(fā)言道:“我我我我……寫了個劇本?!?/br>大家:“???”寒潭靦腆道:“寫、寫了個大概,還不完善……因為是人物電影……為了體現(xiàn)主角前后的性格弧線,我做了一些設(shè)定……成長線也是有的,我給你們說說……”寒潭說,主角少年A是個心比天高的農(nóng)家少年,由奶奶帶大,一心覺得自己是條被困淺灘的游龍。于是他十五歲就進了大城市,打工賺錢,希望能衣錦還鄉(xiāng),讓村人羨慕,讓奶奶過上好日子。然而幾年混過去,還沒等他賺到大錢,奶奶就去世了。他回家奔喪,痛苦之余,忽然意識到天大地大,他卻已經(jīng)孑然一身。驟然失去了奮斗的意義,他渾渾噩噩,在奶奶留下的林中老屋住了下來……“然后他撿了個奶豹?”王煦晨問。“和豹子溫馨生活!”井柔也說。“撫養(yǎng)豹子,搗毀偷獵窩點,最后把豹子上交給國家,人豹分離,觀眾紛紛泣不成聲,最后一幕是豹子從動物園越獄,穿越千山萬水回來找主角,劇終。”祁羊說。“啊,那我就演村里一個開雜貨店的吧,賣奶粉給小奶豹?!逼湫钦f。“不是!不是!?。 焙堵曀涣叩亟忉專骸皼]有這么簡單,聽我說!這是個懸疑的開頭,有好幾個細節(jié)隱喻了——啊啊啊,聽我說!”☆、第90章第90章酒過三巡,喝趴了一堆,寒潭還在夢中呢喃:“不是的……聽我說……性格弧線……隱喻……”顧灼灼迷糊著睡了一會兒,夜風微涼,把他吹醒了。緩緩睜眼,右肩到臉側(cè)都是溫熱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和溫岳相互靠著睡了好一會兒。撐了一下椅子,顧灼灼站起來,把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下來,輕輕蓋到溫岳身上。溫岳還在睡,因為喝了一點酒,眼睛周圍一圈帶著淡淡的血色。顧灼灼看得心軟下來,低頭親了一下。然后他又開了一罐啤酒,走到露臺邊緣,沖其星晃了晃易拉罐。其星正趴在圍欄上看外面,看到他過來,微微一笑,和他碰了個杯。“就沒見你喝醉過?!鳖欁谱普f。“我喝得比較慢。”其星說。半晌他又道:“也不是,是我不敢喝?!?/br>哈圖家小高層,周圍一圈都是住宅區(qū)。江城人口密集,房價很貴,房子也起得很擠。于是萬家燈火像星海一樣匯聚,描繪出獨屬于江城的夜晚。“聊聊?”顧灼灼問。其星單手持罐,仰頭悶掉,緩緩說:“我是灰市人?!?/br>“嗯,聽你經(jīng)紀人說過”“……剛剛寒潭說的那個設(shè)定,嚇了我一跳,跟我……很像?!逼湫怯行┟悦#骸耙苍S像吧,我也不知道。”“我十二歲以前,父母都在。他們在灰市底下一個小縣城,開了家雜貨店。從我懂事開始,每天就幫他們看店,有人來就賣東西,收錢。沒人就坐那兒發(fā)呆,自己玩玩那種……可以拍的卡片,你知道嗎?”顧灼灼搖搖頭。“哈哈,”其星笑了:“你可能是沒玩過,你小時候忙著學很多東西,倒也很充實。不像我,就是發(fā)呆。”顧灼灼問:“那你父母人呢?”“不知道……”其星迷茫:“可能是找人聊天,或者打牌,在家收拾打掃,或者和人吵架。反正他們有很多事要做,也不見他們歇著。而我大了,懂事了,可以幫他們看店?!?/br>“縣城很小,雜貨店生意不好。但他們不聞不問,也不管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