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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問韓夜?。∧銈円獩Q裂了!”這個天氣要爭分奪秒的拍,不然就要重新統(tǒng)籌安排,非常麻煩。王導(dǎo)的脾氣也rou眼可見的暴躁起來,藍粒被吼得抖了抖,連連點頭。她剛剛的確慫了,因為顧灼灼實在有點可怕。這個片段是兩人爆發(fā)爭吵,之前有追車,會有別人來拍。他們只要在豪車前完成對話的戲份就可以了。說起來簡單,但是藍粒突然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在劇中她是個非常要強的女主,面對霸總韓夜從來沒有慫過,但顧灼灼……經(jīng)常讓她不知不覺就慫了。“別怕?!鳖欁谱瞥α诵Γ瑤退褎⒑T谀槀?cè)捋了捋:“等會兒你先別急著念臺詞,先想想前因后果。醞釀好了再開口。努力恨我,把你經(jīng)歷過的所有糟糕的事,都想在我身上?!?/br>顧灼灼盯著她的眼睛:“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br>這句話不知哪里觸動了藍粒,她眨了眨眼,忽然感覺鼻腔有些酸,掩飾地揉揉眼睛。溫岳站在王導(dǎo)身邊,瞇了瞇眼。第二次,場記板再次敲響。“韓夜……你有沒有心!”藍粒滿臉的水,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呼吸。顧灼灼手指在顫抖,眼眶發(fā)紅,整個人十分的恐怖,仿佛壓抑到了極致:“你不應(yīng)該?!?/br>“那你讓我怎么辦!啊、”歇斯底里喊到一半,她忽然被男人提著衣領(lǐng)拖行幾步,狠狠按在豪車上。后背撞上車門,發(fā)出咚一聲悶響。顧灼灼壓著她,呼吸漸重,藍粒驚恐地看著他,嚇得渾身發(fā)抖。他終于緩緩松開了手。藍粒腿一軟,踉蹌兩步,然后哭著朝大橋另一邊狂奔。“……不能是榮燃情?!鳖欁谱凄f。到了現(xiàn)在他依然可笑地堅持著,聲音悲涼:“他不是個好人。蓉蓉,別選他?!?/br>周圍一片寂靜。太震撼了,讓人頭皮發(fā)麻!舉著炮筒的站姐完全忘了自己肩上扛著這么重的機器,身邊和她恨不得真人k的其星粉也滿臉潮紅地看著片場。這才是真正的演戲嗎?他們之前看的都是什么??!王導(dǎo)喊了一聲卡,大家紛紛動起來。這時遠處傳來隆隆的車聲,一輛渣土車開過來,見這邊堵著,放慢了車速。人群不由自主地收攏了圈子,想讓開點地方讓渣土車過去。“別擠!”然而地上全是水,推搡間,最前面那個舉著相機的女生腳下一滑,腦袋一空,眼看就要一頭栽下去!☆、第20章第20章那是她的站姐,藍粒認得。作為女愛豆的女粉,這個站姐孜孜不倦地粉她快兩年了,經(jīng)常能在機場見到,扛著大大的相機鏡頭。她被人推了一把,又撞到另一邊,眼看就要栽下去,藍粒下意識沖向她。然而之前她走位,離站姐距離太遠,伸長手臂也夠不到,她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本能地朝那邊撲了過去。一道黑影閃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電光火石間,只見顧灼灼一腳踏上道具豪車,凌空跳躍,飛身抓住了被拋到半空的相機!“臥槽!”眾人連手機快門都來不及按,一個個啊啊啊地叫起來。顧灼灼搶救了價值十幾萬的相機,可惜那個站姐跌在泥水里。倒是溫岳,跟在顧灼灼身后,沒有去幫忙扶站姐,而是趕在藍粒撲街的前一刻撈住了她的手臂,好懸沒讓她臉著地。藍粒驚魂未定,到現(xiàn)在才算反應(yīng)過來了。她光裸的膝蓋磕在地上,開始往外滲血,地上拖了長長一道。“粒粒!”站姐不顧身上的泥水,沖向藍粒問她有沒有事,接著哽咽地感謝顧灼灼,這個相機是她的重要資產(chǎn),一旦摔壞就是她的巨大損失。顧灼灼自然說沒事,但圍觀群眾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個個激動地問他,哥哥身手怎么這么好,哥哥以前都演過什么,哥哥我粉你好不好……溫岳見顧灼灼被包圍起來,帶著藍粒先回了保姆車。“你的傷要處理一下?!睖卦缽膱鰟?wù)那兒要來的雙氧水和繃帶,將幾樣?xùn)|西放在她身邊,并沒有親自照顧她的打算。藍粒渾身濕透,頭發(fā)一縷縷貼臉,顯得很狼狽。她和顧灼灼相處多日,有幾分了解,心知如果是顧灼灼在,想必會親切地跟她說沒關(guān)系,然后蹲下來幫她包扎。可惜帶她來的是溫岳,除了面對顧灼灼時,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溫岳。如果換做自己是溫岳是朋友,溫岳會不會也對她溫柔,給她不同于別人的眼神?藍粒出神,片刻又恢復(fù)平靜,腦中分析起利弊來。哪怕不是朋友,也行。她之前就想過,錢老板已經(jīng)靠不住了。姓錢的行事囂張,膨脹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以為大權(quán)在握,是晨昏線的主力,殊不知別人都看他笑話。他那次來片場炫耀卻碰了壁,不知道遇到什么人,發(fā)生什么事,回去就老實上班,辦公室門都不出,更別談?wù)賳舅{粒作陪了。藍粒覺得這座靠山,有即將坍塌的風險。那再找個什么人呢?首先這個人不能比錢老板還差,最好年輕,有財富,素質(zhì)好一點,起碼不能在片場給人看笑話。他最好是晨昏線的,因為自己短時間內(nèi)不能再換公司了。如果能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就更好了。……但如果是溫岳,這些統(tǒng)統(tǒng)可以不在意。“不會弄?”溫岳冷淡地看她。“啊,沒有,我自己來。”藍?;剡^神,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她抖著手把頭發(fā)別到耳后,抹去一點水珠。拆開那包雙氧水,她時不時以仰視的角度看溫岳,露出崇拜又可憐的表情。這些她做得很熟練,比她的演技好多了。男人是權(quán)利動物,生來就想要證明自己擁有爬到頂端的能力。征服欲與生俱來,沒有男人不喜歡看到別人的臣服與崇拜。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她也許在外有著光鮮亮麗的身份,享受別人的追捧,但獨獨在你面前柔弱又可憐……“收收吧?!睖卦劳蝗徽f話,聲音淡漠,沒有一絲波瀾。藍粒臉色變得慘白。“我不是個金主,不會養(yǎng)任何人?!睖卦赖溃骸澳阌X得我和顧灼灼是什么關(guān)系?”“……朋友?!彼{粒囁嚅說。溫岳輕笑一聲,那聲音說不出的涼,涼得藍粒渾身都要結(jié)冰了。“的確是朋友。顧灼灼是顧氏的獨子?!睖卦勒f。重磅炸彈一丟下,藍粒整個人足足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溫岳說了什么。她震驚地看向溫岳,滿臉的不可思議。“顧灼灼當你是朋友,還想要幫你?!睖卦勒f:“你幾次三番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