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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折騰得他睡不著?!?/br>這話果真刺激到了丁達(dá),他的眉心狠狠抽動幾下,而后他順從地把煙盒塞回口袋,然后露出一個古怪而譏諷的笑容。“黃樺聞不了煙味兒?我怎么不知道。”丁達(dá)像是終于找到能夠扳回一局的地方,臉上堆滿了嘲弄:“黃樺在片場一天起碼一包煙,給我當(dāng)模特的時候?!?/br>他說這話的樣子又讓姜啟想到他曖昧不已地描述黃樺身上哪塊骨頭長得漂亮的樣子,下流、猥瑣、而且貪婪。姜啟反感極了,一想到黃樺被這樣一個人覬覦,他渾身的血都要燒起來。“別說的這么夸張吧,他也就給你做了幾個月的模特,而且也只是那么多號模特中的一個,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輩子的老板了嗎?”姜啟說完,又嘲弄地笑了一聲,無不諷刺地說:“他一天抽一包煙,也未必沒有你整天盯著他看哪塊皮rou好看的原因,誰能受得了這么赤裸裸地視jiansao擾呢?再說了,給你當(dāng)模特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么幾年守著這么點(diǎn)回憶,可不可憐啊丁達(dá)?!?/br>丁達(dá)沒接姜啟這茬,他也沒法接,因此不會去自取其辱,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且危險的對峙之中。姜啟并沒有在這種沉默里感到有任何一絲的緊張或其他情緒,他淡然而篤定,因?yàn)辄S樺是屬于他的,黃樺站在他這一邊。姜啟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感情的事情跟一個人產(chǎn)生中世紀(jì)騎士之間的決斗一般的場景,但一生里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值得并且讓自己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想到這里,姜啟笑了起來,他覺得此情此景荒唐又鄭重,擊敗丁達(dá),他就真的是黃樺的騎士了。丁達(dá)警覺地望向他,問:“你笑什么?”“沒什么?!苯獑杏谠俸投∵_(dá)打嘴炮,丁達(dá)做什么都是有余地的,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所以黃樺對他來說也并不是全心全意一定要得到的那個人,姜啟覺得丁達(dá)不配跟他在這兒一爭高下。“你還有沒有事,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臨走前我要叮囑你一件事,丁達(dá),我勸你離我和黃樺遠(yuǎn)一點(diǎn),手也別伸這么長,好好過你自己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有什么壞心眼,丁達(dá),別說黃樺會怎么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br>姜啟起身準(zhǔn)備離開,丁達(dá)喊住他:“姜啟,當(dāng)年我可真沒看出來你這么一個小小的新人,日后會有膽子撬我的墻角,甚至還會在這兒威脅我?!?/br>姜啟疑惑地轉(zhuǎn)身,反問他:“當(dāng)年?我們以前見過嗎?”丁達(dá)很明顯地被噎了一下,他以為姜啟只是假裝,但看姜啟的模樣不似作偽,是真的不記得他,而他卻在看到姜啟以及姜啟的第一瞬間就想起曾經(jīng)的一面之緣。丁達(dá)要找回面子,只能給自己找補(bǔ),說:“你年紀(jì)不大,記性倒是不怎么樣,以前幾個男朋友的模樣是不是也不記得了?以后也會這么對黃樺嗎?”姜啟冷笑起來,說:“不錯,還調(diào)查我了,我讓你下血本了吧,但你費(fèi)心了,我對你一絲一毫興趣都沒有,黃樺也一樣。”姜啟說完就走了,留下丁達(dá)面色青紅交加地站在原地,震驚和氣惱同時掛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面色看起來異常精彩。而姜啟仍嫌不夠,走到酒店門前了繼續(xù)轉(zhuǎn)身過來警告他。“別再跟著我們,趁早哪來的回哪去?!?/br>·給丁達(dá)放完狠話回到房間,黃樺還在睡著,夏日天熱,黃樺睡覺和小孩子似的,把被子抱在懷里,兩條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姜啟盯著黃樺的腿看了好半天,他腦海里一直想著丁達(dá)說黃樺哪塊骨頭長得好看的模樣,他猜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和丁達(dá)應(yīng)該差不多,都一樣垂涎三尺。姜啟想到黃樺在丁達(dá)口中被意yin的模樣就難以抑制怒意,他并不是不嫉妒丁達(dá)的。丁達(dá)看到的是黃樺最蓬勃耀眼的那個時期。是剛剛二十歲的黃樺,他褪去少年時代的稚嫩,又離成熟很遙遠(yuǎn),整個人鮮嫩可口,完美迷人。他是柔軟多汁的水蜜桃,粉嫩且飽滿,一生只有一季。他坐在床沿,抓著黃樺的腳踝放在自己腿上,像把玩什么珍藏古董似的一寸一寸地?fù)崦^去,黃樺的皮rou綿軟細(xì)膩,姜啟愛不釋手。黃樺怎么會不吸引人呢?姜啟不需要知道丁達(dá)是什么時候開始對黃樺心懷不軌的,只要想一想黃樺換衣服時裸露的長腿,低頭拍照時露出的突兀的鎖骨,側(cè)臉不著痕跡的誘惑,但凡觀者有三分心思,也要被他激起十分的渴望來。黃樺被他摸得癢癢,以為是蚊子,想蜷起雙腿用手拍一把,結(jié)果沒能掙脫,半夢半醒間醒來,看見是姜啟坐在那邊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黃樺有些害怕姜啟這樣的眼神,又以為自己在夢里,于是瑟縮地退了一下,更深地陷在被窩里,只露出小半張臉。姜啟松開他的腳踝走到床頭親了親他,說:“沒事,趕緊睡覺吧?!?/br>黃樺乖順地重新閉上了眼睛,把被子往身上裹緊了些,很快又再度陷入睡眠。姜啟像色迷心竅的餓鬼一般,又坐在一旁兀自看了黃樺好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躺在黃樺的身邊。床鋪陷下去一些,黃樺順勢滾進(jìn)姜啟的懷里,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腿搭在姜啟的腿上,像個大型掛件。姜啟心滿意足,今晚的風(fēng)波帶來的憤懣終于消散,黃樺在他懷里,他就贏了一切。只要黃樺站在他這一邊,丁達(dá)就不足為懼。第二天醒來,黃樺一邊刷牙一邊問姜啟:“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坐在床頭嚇我了?”姜啟假扮無辜,說:“沒有呀,我在給你蓋被子?!?/br>黃樺哦了一聲繼續(xù)轉(zhuǎn)回頭刷牙,刷完以后他嘟嘟囔囔地說:“我總覺得你在嚇我?!?/br>他可愛得要命,姜啟想多騙騙他,但又怕說多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漏了,只能憋著這樣的心思一直到出門。但一出門他的好心情就不復(fù)存在了,丁達(dá)從另一個房間里出來,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他甚至還給他們打了個招呼:“早啊?!?/br>看來昨天晚上的恐嚇毫不見效,丁達(dá)非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愈挫愈勇了,姜啟狠狠地瞪了丁達(dá)一眼,尚未發(fā)作,反倒是黃樺拉著他走了。“昨天不是你跟我說的嗎,不要理他,不要上他的當(dāng),咱們走咱們的。”黃樺說。兩個人并肩進(jìn)了電梯,丁達(dá)很快跟上來,剛準(zhǔn)備洋洋得意地開口挑釁,就有一群旅行團(tuán)的老太太一起吵吵嚷嚷地擠進(jìn)電梯,不大的電梯里瞬間站滿了人,將丁達(dá)和黃樺姜啟分開。丁達(dá)吃癟,黃樺忍不住沖著姜啟笑了出來。姜啟揉揉他的腦袋,下意識將他攬得更緊了些。他的手臂搭在黃樺肩上,看起來只是虛虛地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