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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積威已久,作為下屬的他們不敢反抗,更加不敢反駁,只能在心里含冤地吐血。哪個正常人會把別人放在桌子上,明明是這個家伙自己爬上去的!背叛港口黑手黨的干部用這種咆哮般的音量教訓自己的手下,當然不是閑得發(fā)慌,只是想要讓他的目標從熟睡的狀態(tài)中醒來,與此同時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黑發(fā)少年慢悠悠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從他的水晶床賭桌上爬起來,雙腿垂在桌面晃晃悠悠地掛著,還打了個哈欠。少年睜著惺忪的睡眼,“何人敢在此喧嘩!來人啊,還不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拖出去!”背手挺胸站在A背后的手下聞言渾身一個寒顫,眼眶都不敢挪動,只敢用余光驚恐地瞄著這個真正膽大妄為的家伙,尤其是負責將人抱回來的紅發(fā)青年,心臟更是砰砰砰直跳,生怕怒火中燒的主人直接把對方給殺死。紅發(fā)的青年一邊細小地抽氣,一邊頭皮發(fā)麻地在心中感慨。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從未見識過A的手段的少年,才敢用這種囂張的語氣跟A說話。他也有過這種無知無畏的時刻,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膽敢妄想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但這樣無知的幻想,早就被現(xiàn)實擊破。“你說什么?”果不其然,A冷笑了一聲,陰陰沉沉的狹長眼睛凝視著自己的獵物。一分鐘后他才收回這樣陰鷙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在人前彬彬有禮的人樣,臉上掛上了偽裝極好的笑容,似乎在通過這樣的表情對面前半大孩子釋放善意。白發(fā)男人拉開木椅,坐在了光宙的對面。“現(xiàn)在,你那個可惡的幫手已經(jīng)落荒而逃。在這間只有我有鑰匙的密室里,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來自深淵販賣者的小發(fā)明家。”A偽善的禮貌像是一層隨意可以掀開的浮油,眼中卻含著某種輕蔑,滿臉都是勢在必得,顯然并沒有將十四歲的孩子看在眼里。幾小時前,五十人的精銳部隊全員出動,在被追捕獵物的逃亡路線上沿著街道逐一排查,順著耳語般的細細說話聲重新找回了被他們無疑錯過的小巷口。彼時,織田作還來不及向對面再多講一句話,用來通訊的電話就被對方的異能者擊落在了地面。織田作之助來不及撿起擊飛的手機,直接反手撈起少年就往另一個方向逃走。兩人逃走,一行人鉆入陰暗狹窄的小巷追擊,好幾道子彈發(fā)出駭人的破空聲從背后激射而來,槍林彈雨籠罩在兩人身上,大概是知道這個男人會為他們的目標擋下子彈。追兵們的致死攻擊可謂是毫不手軟。織田作在子彈雨中飛快地穿行著,憑借著異能力小幅度地調整身體躲避子彈,有無數(shù)次子彈堪堪打在他的腳尖。但擁有如此身手的他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還擊的意向,只是一腳踢翻了路過的鐵杠,像腿腳不靈便的老人般廢鐵踉踉蹌蹌地滾落在里面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除了阻擋大部分槍擊外,也擋住了無數(shù)人前進的腳步。借著難得的破綻,織田作之助帶著大貓一樣的光宙飛速地逃離了那條暗道,貓著腰鉆入了另一條幽深的小巷。織田作之助不敢停下腳步,眼球飛速轉動著記錄周圍的一草一木,在腦海中模擬著路線,同時飛快地分析著雙方的情況。他們只有兩人,而對方卻有四五十人,要想完完全全甩脫他們是不可能的。但在這種四通八達、地勢復雜的小街道卻能夠掌握更大的優(yōu)勢。找到一處視線死角后,織田作背部抵在粗糲的墻面上胸口起伏著,不斷大口喘息,但是他的眼神卻平穩(wěn)銳利。哪怕他已經(jīng)放棄了某種生活,但是身體卻幫他銘記了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織田作之助感覺到了不妙。兩人——一人無心戰(zhàn)斗,一人絕不殺人。這是一個注定自取滅亡的組合。“織田侍從長?!?/br>就在織田作思考著行動方案的時候,一直像是娃娃被抱來抱去也毫不動彈的光宙開口了。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取走織田作放在雙層風衣里的異能竹筒如探囊取物。哪怕織田作察覺了他的動作,也不會阻止,畢竟這本來就不是屬于他的東西。“你還有自己的使命,你知道的,那些無法放下的羈絆。如果不確認的話,你的靈魂就不會完整,哪怕是應該將以帝國榮光為旗幟的戰(zhàn)斗,你的腳步都會被那些凡物束縛?!鄙倌晗袷窍露藳Q心,他的眼神里閃爍著某種光芒,凝聚了異能的竹筒被他雙手交握置于身前,“這樣的侍從,哪怕具有再強大的能力,也注定會成為帝國道路上的障礙物?!?/br>“去吧!?。『诎档蹏男氯问绦l(wèi)長?。?!上天吧,黑暗帝王完美計劃的破壞者!”織田作之助:“???”隨著這一聲洪亮的吶喊,光宙站起來擺出了實心球投擲的標準姿勢,猛地把竹筒朝著從小巷縫隙里冒出的天空上扔去。竹筒飛過了建筑物,落下了目光無法觸及的遠方??椞镒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著毫無防備的腰腹部,勒成了一個“<”飛過了高聳的建筑。作為異能生命體,他無法離開竹筒的束縛,只能在以竹筒為圓心的一定范圍內活動,所以當他凝成人形才必須攜帶著那件異能兵器走動。等他重新把竹筒攥在手中后,織田作之助再跑回那條小巷口,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顯然被那聲怒吼吸引過來的敵人已經(jīng)把完全沒有心思反抗的少年帶走了。哪怕織田作知曉對方可能擁有不凡的手段和底牌,眼見著少年被帶走這一幕像是刺激到了他的某條神經(jīng),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像是地震,引起了他靈魂里某處的震顫。這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無力后,站在夜色里面的織田作收拾好心情,朝著反方向跑去。他的眼瞳里明滅不定。他從未在優(yōu)面前講過那些被他照拂的孩子們的事情。那么,對方口中的“使命”和“羈絆”究竟是指什么呢?現(xiàn)在他需要做什么?蟄伏在黑夜里面的孤狼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離去,然后才追尋著記憶與直覺找到了最先藏身的暗道,撿起了當時被打落的手機,暗灰色的通訊機器無聲無息地躺在泥水中,屏幕已經(jīng)灰暗。……A好整以暇地看著光宙,潔白手套在膝蓋上交叉。他這次反叛港口黑手黨的行動實在過于倉促,幾乎是被逼入絕境時的舉動。事情還得從他暗中派人奪取拍賣會的異能兵器說起。下屬們在他的命令下殺人奪寶,最后將所有的異能兵器分批藏在他的秘密基地中,而正是因為這些動靜,才驚擾了警方,甚至引起了港口黑手黨內部對他的注意。那天被中原中也和光宙率領著剿滅的港口基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