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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聽見這個男人饒有興味的聲音,似乎喃喃自語,“真是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我收回剛才的想法,現(xiàn)在這場拍賣會上的物品有一千萬美金的價值?!?/br>這時,會場內(nèi)所有燈光都黯淡了下來,一切都渾然于黑幕之中。微光從圓形穹頂?shù)牟世L玻璃上過濾成彩色的斑塊,將地面上憧憧黑影切割成片,將熙熙攘攘的人聲逐漸隱去。突然,一道沖破黑暗的白色柱行聚光從上方打下,照亮了這個面積堪比巨龍棲息地的拍賣廳的其中一角。那個位置正是最前方高出地面一截的中央講臺的旁邊,只要從一側(cè)的樓梯走下來就能夠抵達,而那里原本是空無一人。而就在聚光燈打過去的時候,那片黑影里卻躍入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待所有人將集中注意力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黑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物,而是一個人。……一個披著藍白色羽織的年輕男子,手里握著一把日本刀,就長度看應(yīng)該是一把打刀。這個年輕武士穿著與會場中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傳統(tǒng)服飾,白色絨球羽織紐系在身前,羽織內(nèi)淡藍色紋付被黑色甲胄遮擋,下身著著深藍的馬乘袴和藍色鼻緒的履,看起來倒像是日本幕末時期武士組織的成員。面龐倒是清秀,只是出現(xiàn)得格外奇怪,不明所以。現(xiàn)場內(nèi),只有部分接觸過這個組織和某些情報格外靈通的人心中一動。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持刀武士順著一道一道繞著場地打下的光柱一躍而下,就像是陣法中各司其職、各就各位的陣眼,將整個會場團團圍繞。這些裝扮奇怪的年輕武士明明是來自同一組織,卻不像當?shù)氐膼喊愿劭诤谑贮h那樣具有統(tǒng)一著裝的意識,反倒是每個都個性十足。也不像是普通武者那樣渾身上下是練武時候的瘡疤,眼神兇戾,外貌出色得驚人。或身穿鉛灰西服搭配紅繩緊縛的金邊黑色胸甲,大腿彎松松垮垮地用皮革和紅繩綁著如半片吊鐘般的腿甲,神色從容;或長發(fā)如墨束成齊腰馬尾,一身玄色和服搭配印著白底家徽的礦紫長袴,日式和繩像是太陽神的金色絲帶莊嚴而肅穆地系在腰間、袖口和肩甲上,鎏金手甲輕松握著比成年男子身高高出一截的大太刀,神情冷漠而禁欲;或是整齊地穿著同底色同花紋的藏藍色軍裝,或在系著修行者的繃帶,松懈地披著寬大的袈裟,谷穗墜在玄底白云紋圖案的燈籠褲上,大大咧咧地蹬著亞麻色草繩編織的草鞋。“大和守安定,參上!”“陸奧守吉行,參上!”“sao速劍,參上!”“三日月宗近,參上!”“……”一聲緊接著一聲,付喪神們落在整個環(huán)形會場的四周,姿態(tài)自然地站立著,毫不在意地任由來客驚艷又不解的打量。這些手握刀劍的男士各個俊美,龍章鳳姿,天質(zhì)自然,卻氣質(zhì)迥異,或溫文爾雅,或狂浪不羈,或迤邐多情,或英姿颯爽,或慵懶隨性,哪怕是一位獨自走在街上,都會是受到常人的矚目,如今卻同時出現(xiàn)在此地,不同風情的力與美匯集在一起,一顰一笑間,足以綻放出讓人難以睜眼的耀眼光芒。當他們朗聲念出自己的名字時,那種如天災(zāi)洪流般具有摧枯拉朽氣勢的震撼感,已停留在眾人心里,久久不能離去。國木田和太宰對視了一眼,兩人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中島捧著自己被現(xiàn)場氣氛帶動得碰碰直跳的心臟,很快回想起了軍部發(fā)來的委托信的措辭,穿著與時代脫節(jié)的奇裝異服,佩戴著各異刀劍且刀術(shù)精湛的神秘武士,雖然目前無法看透他們的刀術(shù)如何,但起碼他們的身手十分靈巧了,“他們就是所謂的深淵……販賣者嗎?”人虎磕巴了幾下,還是沒有記起這個組織的全名,他收起夸張的表情,但嘴里還是止不住的驚嘆。“他們難道是全員到齊了嗎?可真是聲勢浩大啊。難道是他們也得到了什么消息?”太宰治卻沒有回答,眼神直愣愣地盯著一旁。敦順著他的目光朝那邊看去,也愣住了。那是一位身穿著深色軍裝的“少女”,橘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綻放著蕾絲花瓣的泡泡袖上抱著半邊竹筒狀的肩甲,棕色皮質(zhì)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線,然后是裙擺和黑色長桶襪間十分誘人的絕對領(lǐng)域。但這不是人虎愣住的原因,他說不出話來是因為,這個“少女”他居然見過!中島:“……”這不是在中餐廳里被優(yōu)醬召喚出來的雞中之靈嗎!??!她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是被召喚出來后遭到了拋棄,無法回歸到已經(jīng)非自然“死亡”軀體,所以不得已逗留在人間,之后被深淵販賣者的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了特殊之處,而留在了組織內(nèi)嗎?人虎忍不住胡思亂想,下意思避開了太宰和國木田的眼神,似乎生怕他們看出什么不對。注意到幾人格外這熱的目光,在一群男士中格外醒目的亂藤四郎扭頭看向了偵探社的幾人,他落落大方地朝著一行人微笑,彎起了眼睛,完全沒有認出當時在餐館里沒有存在感的敦。在與這個少年對視的瞬間,敦似乎能在其中看見比天空還要藍的愛琴海。波光粼粼,楚楚動人。中島臉騰地一臉紅透。完全沒有和女性接觸經(jīng)驗的人虎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比劃起手勢,眼神游移,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解釋。“啊,那個,國木田先生,她是……我好像……”“你到底想說什么,敦?”聽了半天的國木田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在手忙腳亂些什么,干脆單方向地屏蔽了來自他的頻道。倒是捧著臉的太宰一臉癡癡,眼睛里的星星在瘋狂閃爍,“啊,那個美麗的小姐!我要死了……在朝我微笑,國木田君,如果我現(xiàn)在邀請她和我一起殉情,我感覺會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概率呢!”“……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現(xiàn)在就被我掐死?。?!”與此同時,落在門側(cè)的兩位付喪神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對視了一眼,抬手拉開了正中間四米高的沉重雕花大門。噠、噠、噠。刀劍男士們都目光齊齊交織在大門口,在那越拉越大的縫隙中一縷又一縷的光芒從中擠了出來,明滅間勾勒出那道正好走到門口處的逆光身影。來人毅然站立在萬丈光芒中。大家都驚疑不定地順著刀劍男士們的目光看過去。畢竟誰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么厚重的地毯上踏出清晰中帶著沉重,又像猛犸路過一樣的腳步聲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個人都走過的走廊里會多出一臺用來打光的強光燈。由于偵探社三人所在正是場地內(nèi)靠前的位置,他們的視線完全無法穿過龐大的空間看見那沉在陰影中的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