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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描述他們見到的地方大概就是這樣子:藍天,白云,草地,遠處一棵樹,然后見到已經(jīng)死去的親人。進入模式1460/171/0番外8美人人人皆知白家如今的家主養(yǎng)了一個美人。他們在街頭巷尾提溜著耳朵聽著看著,士農(nóng)工商,商是最下賤的行當,誰都能摻和一腳。天子腳下,誰都大大小小算個官,唯獨白家就一商人,仁也不算太仁,義也沒有很義,反倒是行事高調(diào),只要出來必穿戴奢侈,衣服的料子都是普通人見都沒見過的。這犯了升斗小民的忌諱,怎么猜他都是jian商,搜刮民脂民膏,來搭個空中樓閣。既然是商人,把他編排進說書里貶斥也犯不了忌諱,大家便對他越發(fā)津津樂道了起來。他們交頭接耳,說著白家家主養(yǎng)了個美人,那美的,沉魚落雁毫不為過,閉月羞花也只能講出半分風采。有人說自己哪月哪日見得一白家的車帶人去城外踏青,香車寶馬,帷幔墜玉,奢華得不像是人間,反倒是像仙車。那日風起簾動,有人不經(jīng)意間窺得了仙人真容。美,真的是美,美得人間的文人應當寫賦來夸,應當寫詩來頌的地步。美人十指纖纖,膚若凝脂,額間點著京中女子流行的描金花鈿,一身紅衣襯得整個人若一團火,直直地灼燒入人心間。這么個美人,人們卻從不知曉這人從哪里來,又是怎么落到白家家主手上的。只知道美人出門家主必隨行,其余時候便是金屋藏嬌,再沒人能一飽眼福。但美人本人卻什么都不知道,午后他赤著腳走去鋪了石板的院子里,白家家主正和秦將軍說話,見他披著個袍子,里面穿著里衣就出來了,兩人便都停了下來。“有客人來,衣服都不穿好,”白禮德訓道,“像什么樣子?!?/br>“你又不許我出去,在家里我穿什么,礙得著你?你憑什么管?”美人人美嘴卻不軟,這一串下來,聽得秦將軍要笑出聲來。“那今日就先到這里,”秦將軍拱拱手,“白兄來日再見?!?/br>“那好,我送你出去。”白禮德說,“你,給我回房里去。”美人生氣了,蹬蹬蹬轉身便走,余下兩人眼神對上,白家家主只能苦笑一聲,道,“家中幼弟不懂事,秦兄見笑?!?/br>“幼弟?”秦將軍擺擺手,“他這么大個人,也就你整日當他黃發(fā)小兒?!?/br>兩人連說帶笑走出去,美人在小軒窗口偷看,見他們說說笑笑,必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氣得把桌上的紙筆全部掃落地面,一頓亂踩。家主片刻之后回來,只見房間一片狼藉,美人仍在發(fā)脾氣,見他進來便拿筆山丟他,被他一把抓住。“小奕,”家主過去把筆山放回去,美人不理他,轉身就上床去了,“我與秦將軍說話而已,你偏要趕這個時候給人看?”“什么叫給人看!”美人柳眉倒數(shù),“你怪我勾引他?”“小奕不是想勾引他嗎?”家主笑著說,“總想著他能壓我一頭,現(xiàn)在被我說了兩句,才覺得丟了面子?”美人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的確他存了半點心思要找個人來壓一壓白家家主,讓他少管自己,最好兩個人斗個兩敗俱傷,他便能拿著錢去逍遙自在。但奈何秦將軍十足柳下惠,坐懷不亂不說,還笑他幼稚。美人想起便覺得更委屈,“都是你!”美人罵道,“不是你這樣鎖著我,半步不讓我出去,我哪至于自降身價!”“也不算自降身價,”白家家主若有所思,“我們還算有些門當戶對,若你想的話,哥哥把你嫁給他可好?”“你敢?。?!”美人把床上的被子枕頭一股腦地丟去扔他,白禮德一一接了,重新給他放好。“好了好了,”家主半摟著他,“小奕這般乖順,哥哥怎么舍得?”美人只惡狠狠地咬他肩膀,在那華貴衣料上暈出一片水漬。白家家主又哄了幾聲,兩人便解了羅帳到床上去了。片刻之后床帳之間露出一截玉雕般的腳趾,隨著幾聲驚呼,又縮了回去。外人還編排著逼良為娼,強取豪奪的大戲,這邊暖紅帳內(nèi)錦被翻浪,美人掛著淚珠兒叫啞了嗓子。眾人以己度人,卻不知這空有傾城美貌,卻無智謀防身的名貴鳥兒,只能被拴在金籠子里,好好飼養(yǎng)。進入模式1447/159/164白奕歡這幾天里一直醒醒睡睡,每當他要醒一點,就被腹部的疼痛感弄得嗚嗚呻吟。周圍四處都是腳步聲,有人給他打點藥,他就又睡過去了。這樣反反復復好幾次,白奕歡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垃圾的夢,醒醒睡睡好幾次,倒是沒覺得有多輕松,反而比醒著更累了。他總覺得他只睡了一會,等到他真正慢慢地從夢中轉醒的時候肚子還在疼,只是比一開始好了一點。陽光透進來,照得他眼皮子疼,他想叫人把窗簾拉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他只能艱難地動動手指,有人馬上過來握著他的手手指,然后往他的手下面放了一個暖暖的東西。白奕歡又動了動手指,那人還是沒明白他讓人把窗簾關上的用意。白奕歡只能費力地睜開眼睛,視野先是模糊晃動的,等所有的重影都在暖光中固定下來的時候,他看見的是白禮德的臉。他大概是真的死了一次,而今的這一切恍若隔世,白奕歡看著他的哥哥,滿腦子只有他是唯一一個等著我回來的人了的想法。“…我好渴…”白奕歡聲音沙啞地說,“我想喝水?!?/br>白禮德給他倒了一點溫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