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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白奕歡想這樣問白禮德。他根本不明白白禮德為什么要他這樣做。這個白禮德讓他害怕,他還沒能接受自己竟然能夠生孩子這一點,現(xiàn)在又要接受白禮德要自己做手術(shù)變成一個男人。不,等等,白奕歡知道他模糊了重點,不是這樣的,重點是,白禮德要和他分家。但是白禮德并沒有苛待他的意思。白奕歡只是被恐懼淹沒了,他一想到白禮德再也不管自己了他就控制不住眼淚。為什么?其實他更想說的應(yīng)該是憑什么?白禮德怎么不早說?他有了這些,那他還有什么后顧之憂?誠然車房還有鴻運只不過是白家生意的冰山一角,但是只要有源源不斷能來錢的路子,他為什么要留在白禮德身邊?他早就和許揚聲走了,他之所以在猶豫的所有原因都是他媽的錢。沒有錢什么都做不了,有錢什么都走得通,他用錢買其他東西,許揚聲給他用錢買不到的唯一一樣?xùn)|西,這難道不好嗎?只要白禮德再早半年說出這句話,他絕對會一口答應(yīng),甚至迫不及待地要求白禮德這樣做。但是現(xiàn)在,外面有想要弄死白家隨便哪個人的聶家,許揚聲和他分得難看極了,他肚子還有個孩子,白禮德可以給他錢給他房子,但是他要去哪才行?他除了讓白禮德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之外,他怎么敢走出白禮德的庇護一步?“白禮德、白禮德…”白奕歡哭著用床頭桌的紙巾盒扔白禮德,“你他媽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就是耍著我玩??!”“我沒有耍著你玩,”白禮德說,“你難道不下想讓我做個有分寸進退得當(dāng)?shù)母绺鐔??”“你在我十八歲cao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清楚!”白奕歡聲嘶力竭,白禮德?lián)u了搖頭。他把紙巾盒撿起來放回去,把所有的文件都收好遞給他。“小奕,好好考慮,”白禮德說,“這是哥哥給你的機會。”白禮德徑自下樓了,白奕歡心里太難受了,他捂著胸口,坐在床邊望著那些東西兩眼發(fā)黑,只能喘氣。白禮德就是想逼他!想要逼死他!他肚子里還有白禮德的那個兄弟相j的孽種,白禮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搞他了!讓他去做什么絕育手術(shù),白禮德想讓自己當(dāng)他的一條狗罷了!他還以為白禮德對他至少有幾分感情,果然是他想多了,果然是這樣!白禮德都能在他十八歲的時候qj他弟弟,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他把自己的這個身子當(dāng)成什么?當(dāng)成玩具嗎?看不順眼就從上面擰一個零件下來!白奕歡的怒火順著小腹一直燃燒上來,他都這樣了,他都這般模樣了,白禮德還是想要逼他讓他做得更難看,白禮德有病吧!神經(jīng)病!白奕歡不受控制地一把抓過那些文件,他沖出二樓,白禮德正準(zhǔn)備出門,他把所有的東西都從二樓扔下去,紙片翩翩飛揚,白奕歡淚痕都顧不上擦,直接對著下面吼道:“我就他媽不如你愿!你等著,這些拿到手我就和你斷絕關(guān)系,再和你見面我就是犯賤!白禮德!你等著!”“那下周秦曉華接你去做手術(shù),”白禮德并沒有被影響到,他打開門,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還笑了一下,“然后我們就準(zhǔn)備過戶事宜。下周我有其他的事,那這就是我們的最后一次見面了,小奕?!?/br>白禮德把手搭在門把上,用那種溫柔如情人的語調(diào),說著惡毒如豺狼的話。“希望你以后過得更好,寶貝,再見?!?/br>白禮德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關(guān)門。房間里傳來落鎖的咔噠一聲。白奕歡站在二樓,愣愣地望著樓下,忽然之間淚如泉涌。“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過得都比前一天要好,寶貝。”在半年前他的生日宴會后,他們在回家的車上親吻。“哥哥永遠在你身邊?!?/br>那時候他這樣說。白奕歡竟然相信了他的話。進入模式1370/187/052白禮德沒有騙他,或者到了白禮德這個程度,他不想說的都可以不說,也沒必要騙他。那天的確是他最后一次見到白禮德。白禮德走了之后不知道多久,有司機來接他回去。白奕歡失魂落魄地跟著司機上車,到安馨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白奕歡行尸走rou般上樓,回到他的房間,然后進臥室躺在床上。他就想不明白白禮德到底要干什么。難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嗎?或者是他說了什么話?他在這個精神病院里天天盼著白禮德把自己接出去,難道他還不夠聽話嗎?憑什么白禮德就想跟他分家?還只是給他鴻運,白石才是白家的根本,白禮德最終還是把他掃地出門了。白奕歡感到一陣心酸的委屈,他把頭埋在枕頭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哭了一會。除了許揚聲,除了白禮德,還有誰能這么縱著他?還有誰能這樣愛他?他像一株寄生藤,唯有從別人身上汲取愛意他才能活下來。現(xiàn)在先是許揚聲將他解開,白禮德又把他連根拔起,他沒有辦法了,他只能躺在烈日下悲慘地死去,最終化為一株枯木。他本來以為他能夠玩轉(zhuǎn)這一切,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翻來覆去地問自己為什么。他是怎么落到這個凄慘的境地的?這一切都是緣何而起,又將在什么時候終于結(jié)束呢?但有個聲音這樣告訴他,或許這永遠都結(jié)束不了了,他不知道白禮德在玩什么,他只要知道無論如何輸?shù)目偸撬托辛恕?/br>他從來都只是被動的那一方。白奕歡迷迷糊糊直接睡了過去,他做夢了,不知道怎么的夢見了許揚聲。他在夢里似乎知道了某支股票要大跌,他拼命提醒許揚聲,許揚聲跟他說沒關(guān)系,然后他眼看著股票全盤跌綠,他著急著要問人怎么辦,但是走到街上找來找去,許揚聲都不在身邊。這個夢讓他沒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記得一些自己找許揚聲時的焦慮感,從清早就開始心中沉甸甸的,難受得很。早上不到十點,電話鈴?fù)蝗豁懥恕?/br>白奕歡知道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