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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了原樣。那些一樣的小物件,也不知道鄭陽是怎么樣那么快找到一模一樣的。程曦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變得溫柔。當(dāng)初每次發(fā)完火,再看見整整齊齊的房間,都會有一種只是做了個夢的感覺。程曦拿開了觸摸那些物件的手,一步步走到床前,立馬倒了下去。程曦在床上蹭了蹭,感覺到被子摩擦著臉的舒適感,有些迷糊的想,如果這也是一場夢就好了。想完了有自嘲的笑了笑,程曦啊程曦,還能說你什么好呢。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有些人,死了就回不來了。才發(fā)生那樣的事,就讓他如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去生活,他做不到。程曦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喃喃自語“其實(shí)這樣最好”他應(yīng)該睡個午覺了啊。之后伸長手臂按下床頭的開關(guān),房間又陷入一片黑暗。不是沒有光,只是被窗簾遮擋住了,但他偏偏不想拉開那遮住光的窗簾。因?yàn)槿?,本就?shí)在黑暗中入睡。門外的鄭陽在看見程曦的身影消失之后,跪在沙發(fā)旁邊很久很久,當(dāng)他以為自己會一直跪到自己變成石像的時候,身體突然出現(xiàn)了饑餓感。原來自己也會俄啊,鄭陽無聊的想著,但還是站起了身走向了一旁的餐桌。鄭陽看著已經(jīng)微冷的飯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慢慢的坐到了程曦剛才坐的位置上,然后拿起程曦用過得碗筷就這樣吃起飯來。他不會讓自己累垮的,即使主人冷漠的對他,即使主人恨他,即使主人不愿意理他了,但他也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因?yàn)橹挥羞@樣,才會有更多的時間見到主人,才會有更多的精力討主人歡心,才會有更好的身體去承受主人的怒火,才會有……更多的腦力去編織更多的理由讓自己不在乎主人的冷漠,即使……主人不在乎。鄭陽機(jī)械一般的吃著飯,不知有多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好像是在可以和主人一起吃飯開始吧。畢竟有誰有了真人,還會在那人用過的東西上尋找溫度呢?鄭陽想到剛才程曦說要請個保姆,也許今天是最后一次這樣了吧,連唯一的慰藉都沒有了啊,他的主人連自己做的飯不想吃了啊。鄭陽覺得自己的心痛,但不會有人再心疼了。第二天,鄭陽在廚房里做早餐,想到昨天程曦一覺睡到了晚上,他做好了晚飯之后鄭陽沒有吃便去了咖啡廳,一直到凌晨才回來。他當(dāng)時看著一桌無人問津的晚餐,有些自嘲的想,秦浩宇連死了都要讓他難受啊。鄭陽是被一股焦糊的味道弄清醒的,鄭陽看著煎鍋里已經(jīng)糊了的煎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原來他現(xiàn)在連煎一個雞蛋都會走神么?怪不得主人不愿意吃他做的飯了啊。鄭陽面無表情的將那個煎糊了的雞蛋倒在垃圾桶里,然后重新洗了鍋再重新煎過。程曦起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暈,應(yīng)該是昨天睡多了的緣故吧,程曦一邊敲著頭一邊走向洗手間,當(dāng)面對著一堵墻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不是之前的房間。轉(zhuǎn)頭走到洗手間洗漱好了之后才出了臥室,到了一樓便看見了餐桌上一如既往的豐盛的早餐,然后便是桌子旁邊的人。如果不是曾經(jīng)坐在凳子上一臉溫柔的人變成了凳子旁邊跪著低垂著頭的姿勢,他仿佛都要以為一切都回到了原來呢。程曦走到桌子旁邊,看了看旁邊顯得馴服的人,諷刺的笑了笑。狼終究是狼,再怎么馴服,都會有尖利的爪牙,會在下一秒鐘傷了你。坐到了椅子上,程曦開始吃著他的早餐。鄭陽跪著,在程曦下來的時候便一直擔(dān)心著,他總覺得那股糊味一直在,沒有消失一般,他害怕程曦會聞到,然后對自己更加的不滿。當(dāng)程曦落座吼開始吃早餐之后,鄭陽才悄悄地松了口氣,或許主人沒有聞到。但他還沒有慶幸完,便聽到了本應(yīng)該吃早餐的人發(fā)出了聲音“是時間太久讓鄭大家主望了規(guī)矩了么?還是覺得我忘了?!?/br>程曦的話猶如一聲驚雷打在鄭陽心上,鄭陽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以前的規(guī)矩,他應(yīng)該在樓梯口等待著主人的到來。鄭陽馬上伏下身去請罪“對不起主人,奴隸錯了,請主人責(zé)罰?!比缓蟊阋恢本o繃著身體等待盤子或者是早餐的砸落。然而卻什么也沒有,整個大廳,安靜得有些異常。程曦沒有看鄭陽,依舊吃著他的早餐,程曦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屑去看還是不敢看。在一片寂靜之中程曦吃完了他的早餐,他擦了擦嘴角,隨手將手中的紙巾扔在了鄭陽身上。鄭陽的身體在那一刻有些顫抖,仿佛那張紙巾有著千斤的重量,可以將他壓垮。看著鄭陽整齊的西裝上面落下了一張沾著油污的紙巾,有些莫名的好笑。程曦沒有回答鄭陽剛才的請罰,只是一刻不停的走到了玄關(guān),穿上鞋就準(zhǔn)備走出去,但在開門的時候卻轉(zhuǎn)身,看著餐桌旁邊依舊跪著的身影,想要說什么,但最后也只說了一句冷冰冰的話“希望我今天回來會看見我要的保姆”說完便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當(dāng)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鄭陽慢慢的直起了身體,凝視著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大門,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才撿起因?yàn)樗钠鹕矶袈涞募埥?,鄭陽打量著手里的紙巾,任由那上面的油污沾在了他的手上?/br>鄭陽有些悲哀的低語“主人,在您眼里,我是否也與這紙巾一樣,微不足道,隨時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拋棄呢?”鄭陽想到剛才的惴惴不安與程曦將紙巾扔在自己身上時的難受,覺得苦澀在心底蔓延。他很想哭,但卻掉不下一滴眼淚,或許自己如今唯一的收獲,便是流淚的條件變高了吧,鄭陽有些自嘲的想。程曦出了別墅,有些若有所思的回頭看著那棟安靜的別墅,目光移到二樓的拉著窗簾的臥室,以前他總是站在那里看著鄭陽或是開著車,或是青林接著他離開,原來有一天自己也會比他先出來,可惜那里沒有人看著他。停留了一會兒,程曦就轉(zhuǎn)頭走了,他沒有看見,那棟別墅門口,有一個人在目送他離開。鄭陽看著程曦的身影漸漸地消失,突然松了口氣,剛才主人回頭的時候,他還以為主人發(fā)現(xiàn)了呢。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主人看得不是他,但那時候,他真的以為他在與主人對視,即使隔著那么遠(yuǎn),他依舊可以看見主人的目光,即使……那目光不是落在他身上。鄭陽停了一會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坐在沙發(fā)上想著程曦要的保姆。該找什么樣的呢?鄭陽思考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