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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角落,游戲的劇情雖然早已固定,但地圖卻異常龐大,每個角樓都有格外詳盡的描繪,偌大的小村子和村后的山坡,竟然沒有任何一處有相同的貼圖。電梯抵達最底層,蘇云隨著女人走入一輛外表極其普通的黑色車輛中,這輛車的內部與它平庸的外表截然不同,后座與前座之格擋著不透光的玻璃,而后座的奢靡程度連蘇云都是平生僅見,難以想象這么一輛車中竟然會被分割出那么大的空間供給后座。蘇云聽到了隔層前的駕駛位上有兩個正在加速的心跳,看起來前面有兩個活人。女人在蘇云入座后也進入后座,她仍然是安靜地坐在角落里,恭順地垂著頭。車輛行駛起來,無聲地離開了療養(yǎng)院。42夜晚的海市正是燈紅酒綠的熱鬧時候,海市因為臨近海濱而得名,當蘇云從車輛下走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抵達了海邊的港口。數量郵輪停在港口邊,隱約可以望見遠處來來往往的車流人海,廣場與街道上的燈光幾乎要把這一片夜晚的天空都照亮。女人從車上走下來,輕聲道:“我們到了,請您隨我來。”蘇云跟著她一路走上空無一人的棧道,城市的喧囂在這里似乎消失了,他們最后走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船。這艘海船非常漂亮,似乎是新造的,船身上鍍著一層的黑色的漆,這艘海船同樣非常龐大,但不知道是否是為了規(guī)避,蘇云經過的地方都空無一人。而就在在蘇云登上甲板后,這艘大船就無聲無息地啟動了。甲板上開闊但并不空蕩,精美的布置錯落有致,不論是酒柜還是食品柜都是琳瑯滿目,保存在冰塊中的水果就放在蘇云的座位邊上一切都安排得盡善盡美,蘇云唯一見過勝過這艘船的只有賈斯敏的海船。雖然蘇云的視野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但是無數窺探的視線卻無處不在,蘇云同樣能夠聽到無數心跳與呼吸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艘船上有多少人呢?不下幾百吧?蘇云若有所覺地看向不遠處艙室的門檐,女人在不遠處坐立不安,她順著蘇云的視線看去,頓時整個人都更加緊張起來:“蘇先生,您有什么想喝的么?”蘇云看了她一眼,隨后又轉過頭:“給我調杯酒……你會調酒嗎?”女人如釋重負,立刻走到吧臺處:“當然了,請稍等一會兒?!?/br>而就在女人彎腰拿出各種酒杯的時候,蘇云轉身又看了一眼監(jiān)控器。43“難道他發(fā)現了嗎?怎么一直在往這邊看?”監(jiān)控器后,一個頭發(fā)鐵灰色的老人緊緊地皺起了眉。一個穿著勁裝的男人立刻否認:“不可能,我們監(jiān)視器的偽裝是完美的,就算是用儀器也探不出來!”“可是他這個樣子就是已經發(fā)現了!”老人轉而看向身旁的人,“漢唐,是不是你的孫侄女告訴他了?”老人的身邊正坐著秦朝,他和幾個月前蘇云初見時已經截然不同了,秦朝身上的精氣神似乎散了一般,那個精神矍鑠的靈魂已經徹底消失,剩下的只有大限將至的rou體凡胎。秦朝出神地望著屏幕中央的青年男子,他喃喃自語:“人類的科技,在神靈面前不值一提?!?/br>秦朝這個神神叨叨的模樣讓老人很不屑,他轉回去:“就是這個人吃掉了薔薇?我可不相信讓樂園沉淪的人就是他——你們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我寧愿相信樂園的沉淪是大祭司發(fā)瘋。”控制室中一片寂靜,除了秦朝和這個老人外的其余所有人都肅穆地站在他們身后,有研究員也有武裝人員。航海報告從艦橋上遞過來,他們的船已經駛出了港灣,即將進入公海,而只要進入了公海那一切就好辦了。秦朝沉默地聽著同伴的嘲笑,他看著監(jiān)視屏中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看過來了,用那雙棕黑色的眼眸。秦朝猛地起身:“伏特加,把監(jiān)控全部關掉!”鐵灰短發(fā)的老者被他突如其來的猛烈反射嚇了一跳,他古怪地看著這個同為祭司的對手,正待嘲笑時,他身后的人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銳叫聲。伏特加立刻轉身看向監(jiān)視屏,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銀色的眼睛。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谶@一刻老人就仿佛失去了意識,他怔愣地看著那抹沉銀,雙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也就在這一刻,監(jiān)控室中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沒有飲用過龍血的人類紛紛陷入狂亂之中,幸運的人直接昏厥過去,不幸的人則直接陷入瘋癲,他們揮舞著四肢發(fā)出詭異的聲音,但更多的人則七扭八折地倒下了。亂局最終在顯示屏全部黑屏后結束,秦朝不知何時站起關閉了監(jiān)控,他的力量過大,甚至敲碎了按鈕。“我讓你關掉!人不能窺視神!”秦朝的聲音沙啞,隨手掐昏了身邊一個瘋了的研究員,他吩咐那些仍然保持著理智的人,“快一點,把他們都運出去?!?/br>慌亂的人群很快就按照他的命令行動起來,伏特加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他轉身看著秦朝:“那是……什么?”秦朝沒有給他答案。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嘰!86、入夜44蘇云沉默地望著夜色中的浩渺煙波,今夜天空中不見月亮,而城市的光影也正在逐漸遠去。船要進入公海了。這群瘋狂的信徒曾經藏在地下龐大的地宮中,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荒漠已經無法阻攔人類擴張的腳步,于是他們就把祭壇遷徙到了海洋之上。還挺與時俱進的……蘇云就這樣坐在甲板上,眺望著遠處城市的光影,那個作為他心理醫(yī)生的女人垂著頭站在角落里。現在已經沒有窺視的視線了,所有人都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蘇云把女人調配的酒放在身邊的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雖然他沒有點酒,但女人自作主張給他調了螺絲起子,這讓蘇云回憶起奧斯曼第一次約他時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恍若隔世。不知道還要在甲板上等待多久,蘇云再一次劃開了手機。是下載在手機上的游戲,不需要任何網絡,蘇云曾查過手機的內存空間,一點都不驚訝地發(fā)現它占據的空間是“0”,不帶任何單位。這就過于離譜,光是那個薔薇的圖標就應該算內存了,更何況里面的無數張插畫、配樂和文本。蘇云有理由懷疑這個游戲是和他綁定的,它展示的是另一個世界的投影,手機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和傳播形式而已,就算他換了一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