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被喂飽的室友(H)、暗夜無前路(H)、愛上室友男朋友(H)、我綁定了學習興邦系統(tǒng)、靈魂捆綁(哨向)(H)、身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與恐怖先生一起逃生、影帝的霸總小情人、穿書后我嫁給了反派校草、甜膩膩小蜜糖(H)
即便深低下頭,很恭敬地姿態(tài)弓著腰,直到聽見遠處通向后院花園的陽臺門被推開,才敢略直起身,遠遠地目視著邵寧的身影逐漸走進一片山景之中。.紀宅的后院很是空曠,山居雖建在半坡上,但主樓后身有近半余畝地的后花園,再向上便是檀山山巒,花園的盡頭就背倚著坡地。早些年山居剛剛落成,趙家人無暇打理,一直是由幾個趙母請來的女傭住在這里養(yǎng)護這棟房子。山間多雜草。主人遲遲不來,傭人們拿不了主意,只得將前后院空置的山地上先鋪上草坪,日復(fù)一日的澆灌,減除野草,驅(qū)蟲蛇,不能使泥土干枯,又不能棄之不顧。輝海倒下之后,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這處居所及宅子里的傭人都處于無人看管的狀態(tài)。幸而她們對主家足夠忠心。也幸而她們唯一幸存下來的小主人足夠堅強。.紀疊在他自己的后花園里種滿了黑色血紅的曼陀羅花。他最初在書本上認識這種花的時候,對它的花語非常感興趣。曼陀羅花象征了復(fù)仇與不可預(yù)知的黑暗。它的另一種寓意,是被傷害而滿是瘡痍的靈魂。絕望。以及生者的不歸之路。邵寧走出屋室,走進這一片黑紅詭秘的毒物花海之時,紀疊就站在一株一株開得正盛,宛如滴著濃血的曼陀羅花叢里。他的頭發(fā)留長了些,發(fā)絲搭過眼角,墨黑得能與滿地花葉融成一色。那張孤清卻異??∶赖哪樕希颜也怀鲆唤z一毫的往日痕跡。仍然是那副清貴而絕好的姿容,可他站在那里,深紫色長衫袖口處松松挽起,一截細腕的肌理細透得像白瓷一樣,冒著細雨,如畫般站在這一地死色的花朵間。他起手舉槍,對準數(shù)十米之外高速移動中的靶盤,穿透雨霧,一槍射穿了靶心。邵寧走近而來,沒有打擾他,只是安靜地停下步伐,站在雨里等他。紀疊打完那狠準一槍,眼睛仍盯著靶機倒下的殘影,他未低首,卻無比熟練的把手中的槍拆成了零件,放在了被雨打濕的茶桌上。他知道有人來。當然也知道那是誰。于是在蒙蒙細雨中,紀疊欣然含笑,驟然間一轉(zhuǎn)頭,雙眸里好似有一把隱隱閃著幽光的利刃,能夠穿破雨霧,直擊入人的心底。他削薄嘴唇輕輕勾起,望著邵寧的身影,微微一笑,輕聲對邵寧說:“——你來了。”.第二十四章(下)“進去說。”紀疊走了過來,與邵寧擦身而過,紀疊身邊新?lián)Q上來的部下不知什么時候進入了屋內(nèi),見主人自院后緩步而來,他幾步上前,從廳內(nèi)替紀疊開門。邵寧跟隨紀疊回到屋里的時候,那名部下恭順地低著頭,也替邵寧拉住了陽臺的玻璃門。紀疊走進客廳,穿過鏡面裝飾的一整面墻的紅酒柜時,他站住腳,拉開了柜門,伸出手去拿紅酒,背對著邵寧,輕淺道,“這是裴尹,我選上來的。”“邵總好?!迸嵋谏蹖庍M屋后關(guān)上了陽臺的門,朝著邵寧走過去的側(cè)影,微微躬了躬身。“晚上留下來吃飯吧,”紀疊挑了一瓶,合上柜門,把酒遞給了從地下室方向走過來的男傭,他對男傭說,“讓廚房慢慢做,我和邵總還有事,不急擺飯。”“是?!蹦袀蚪舆^酒瓶,繞開二位主與客,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邵寧走近了問他:“你找到陳丞了?”紀疊虛靠著酒柜的門,眼睛望向邵寧,片刻后點了下頭。邵寧想問的話很難能問出口,他和紀疊一樣,叫了陳丞十幾年的陳伯,那是趙家人眼中最憨厚樸實的忠仆,卻想不到正是這個忠仆,為了私利,在那一夜給許銘欣派去的殺手打開了趙家大門。“是他……?”“嗯,”紀疊緩緩地合了下眼,用最平靜和安定的口吻告訴邵寧,“許銘欣給了他五百萬,當中有二百萬換成了現(xiàn)金,直接送到了他家里?!?/br>“陳丞跟我說,他是被那些錢迷了心竅,他也不想的。”紀疊緩緩說著,氣息間淺聲一笑。邵寧已經(jīng)不太有把握對于紀疊的心思和做法了,于是他問:“你想怎么辦?”“你希望我怎么辦呢?”紀疊卻反問他。邵寧沉默著。“不然,和我一道去看看他吧,”紀疊反手撐了下玻璃柜門,直起身體,從邵寧眼前走過,向著通向地下室的樓梯走了去,“你見一見,和他再說說話,免得以后說不著了,怪遺憾的?!?/br>.紀宅的地下室修得偏深,一面墻體之隔就是花園池塘的蓄水罐,海城盛夏多雨,埋于地下的房間很不透風,推開一扇加重鎖的厚鐵門,里面有些陰涼而潮濕。地下室的中央擺著一張黑木長桌,桌子不大,很新的樣子,邊上干干凈凈地擱著兩把木椅,上面還配了座墊。邵寧一走進去就注意到已被堵死的升降梯臺子下方,一只巨大的麻布口袋,袋口系得很緊,依稀能看出人的形狀。紀疊拖過一只椅子來,就擱在離麻布袋不遠的地方,木制的椅子腿與水泥地面很清脆的一聲接觸,下一秒,麻布袋子內(nèi)傳出了幾聲撕扯般的啞叫。紀疊自若地坐下來,低頭撣掉了沾在袖口上的一點雨水。邵寧走了過去,探出手,解開了麻布袋子上的那根麻繩。陳伯那張驚恐過度的臉扭曲著從口袋里鉆了出來。他嘴上貼著膠帶,雙手雙腳被縛,身上穿著一件骯臟破舊的皮夾克,喉嚨里不斷地發(fā)出激烈嗚聲,卻被緊緊貼在嘴部的厚膠帶封在口內(nèi)。陳伯驚慌地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眼神因久不見光而顯得更渾濁了,他渾身打著哆嗦地奮力嗚咽,左右晃動著腦袋,被捆住得手腳劇烈地抽動著。邵寧看出了他的意圖,而卻沒去撕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帶。“陳伯,”他最后一次用這個稱呼去叫匍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邵寧的聲音很冷,混著殺意,冷冷地說,“你的結(jié)果是你自己選的,你死有余辜,到了地下,親口去跟伯父和阿姨謝罪吧?!?/br>陳伯眼中含著的微末一點希望熄滅了。他以為邵寧會救他……他開始瘋狂地嘶吼掙扎起來,含混的低吼聲轉(zhuǎn)眼便塞滿了空蕩蕩的地下室。紀疊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陳丞的這場謝幕表演,他很有耐心,給足了陳丞發(fā)揮的時間,足足過了幾分鐘,才拈起木桌上一只精巧的搖鈴,叮鈴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