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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沅下午沒課,回了宿舍以后,又把已經(jīng)成型的分鏡頭劇本做了最后一次精修。天黑的時候曹文易回來了,兩人跟互相不認識似的,誰也沒搭理誰。宿舍里這會兒只有他倆,凝固的空氣里都蒸騰出一絲看不見的敵意。倏地想起來那天寧逸說的,他和鐘銳馬上就要出去巡演了,到時候宿舍里就剩下他們倆,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不得煩死。原沅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出個妥善的解決辦法,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江行舟差不多快下課了,于是關(guān)了電腦,如約去咖啡館等他。兩人在中途就碰到了,江行舟也帶著筆記本,一道進了咖啡館,這個時間點人不多,兩人選了個低調(diào)的位置,依舊點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打開電腦的時候,原沅的心里又忍不住地打起了鼓。他這人天生臉皮厚,仔細回想一下,除了幼兒園第一次登臺表演的時候緊張過一回,往后就再也沒有體會過心臟怦怦直跳的感覺,哪怕是藝考面試的時候都淡定得很。可不知道怎么的,一跟江行舟談起這些正經(jīng)事兒,他就跟個等待老師批改試卷的小學生似的。這位老師分明也不嚴厲,也許是因為小學生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水平很難及格吧。原沅打開文檔,覺得兩人同時看一個屏幕的效果更好些,于是把電腦往江行舟那邊推了推。沒想到江行舟沒接,而是把自己的筆記本也打開了,吩咐他:“開藍牙。”原沅于是開了藍牙,剛把文檔發(fā)過去,系統(tǒng)就自動接收了一份來自對方的文檔,文檔名稱同樣是“分鏡頭劇本”。他不明所以地點開,立馬就意識到了什么——原來江行舟也寫了一份。原沅驚訝地扭頭看他:“學長,這個……”江行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屏幕:“先看,看完再說?!?/br>原沅于是乖乖地聽從他的吩咐,從頭開始往下看。才看了一頁,他立馬就明白了,江行舟的這一份分鏡頭劇本,也是按照他當初寫的那份劇本大綱創(chuàng)作的。但之前的大綱只給了劇本一個基本的骨架,而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的具體情節(jié)和鏡頭語言,才構(gòu)成了真正的血rou之軀。看著看著,原沅覺得眼前的分鏡頭劇本,于他而言簡直堪比公開處刑——一位大神級人物的作品,和一個初次寫劇本的學渣制造出的學術(shù)垃圾,其對比效果可想而知。尤其是基于同一個劇本大綱,然而對方從情節(jié)構(gòu)思到鏡頭分配,都比他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簡直就是全方位的碾壓。分明只是一份未經(jīng)打磨的初期劇本,但江行舟對于劇情的巧妙設計,以及每一個鏡頭的精準描述,寥寥幾筆,其力度就已經(jīng)超越了文字本身,讓人在的同時,腦海里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自動構(gòu)建出了他想要展現(xiàn)的畫面。幾乎每隔幾秒鐘就有一個讓原沅忍不住在內(nèi)心直呼“臥槽”的亮點,一路看下來,簡直驚嘆連連,以至于還沒有正式開拍,原沅就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成品該有多么動人。看完劇本,他愣怔了好一會兒,才訥訥道:“學長,你也太……”邊說邊轉(zhuǎn)頭,結(jié)果就看到江行舟還在觀看他的那份學術(shù)垃圾,原沅難免感覺到一種相形見絀的慚愧,自暴自棄道:“別看了別看了,早說你也要寫嘛,何苦讓我絞盡腦汁的,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br>大概是他的吟詩過于突然,江行舟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彎了彎,這才說:“拍攝者和表演者對于劇本的構(gòu)思往往有很多差異?!?/br>他用光標強調(diào)了眼前屏幕里的一小段內(nèi)容:“比如這個片段,我只考慮到了畫面的美感,卻沒有充分考慮人物行為的自然性,但你的安排顯然就兼顧了這一點,所以更加合理且生動?!?/br>原沅沒想到自己這份學術(shù)垃圾居然也能得到他的肯定,不由自主地怔了怔。“類似的細節(jié)還有很多,”江行舟接著說,“這就是我們倆各寫一份劇本的好處,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兼容我們各自的優(yōu)勢所在,盡可能地減少盲區(qū)?!?/br>原沅抬眸看著他,不確定地問:“我的那份……真的也有優(yōu)勢?”“第一次寫劇本,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很出色了,”江行舟認真地看向他,“原沅,對自己有點信心。”原沅看著他眼里細碎的光暈,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了。這好像還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收獲這樣的肯定。盡管只是寥寥數(shù)語,卻仿佛一陣化雨春風,徑直刮到原沅心里那一塊荒蕪多年的貧瘠土壤,讓那里掩埋了很久很久、沉寂到仿佛不存在的種子,在一瞬間破土而出。原沅下意識地想說“謝謝”,這話他平日里也常說,可都是吊兒郎當?shù)哪欠N,沒想到此刻難得地發(fā)自內(nèi)心,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總覺得太矯情。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展顏一笑:“我會努力的?!?/br>江行舟點了點頭,沒在這個問題上接著糾纏:“我這幾天抽空修改一下,整理出最終版本。時間也不多了,至少下周就得開拍?!?/br>原沅心里感慨江行舟這人還真是雷厲風行,連半點兒休息的時間都不給人留,可距離截止日期確實也不遠了,他倆不得不抓緊時間。提到正式拍攝,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劇本里那些小場面還好說,可大場面怎么辦?比如垃圾場之類的,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難?”“寫大綱的時候怎么開心怎么來,現(xiàn)在才想起來考慮落實的問題?”看到原沅臉上再次露出迷惘的表情,江行舟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輕抬一側(cè)眉梢,悠悠道,“我跟院里談好了,他們會盡量提供資源來支持我們的拍攝。大場地的聯(lián)絡,還有需要通行證的地方,都可以上報?!?/br>原沅這才放了心,驀地想起當初姓鄭的口中的‘安撫’,估計指的就是這個了,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總算是干了件人事兒。”想也知道,院里一方面覺得于江行舟有愧,另一方面依然希望他能拍攝出新片參賽,這才會予以他走后門一般的大力支持。江行舟接著說:“至于一些小場面,比如居民區(qū)之類的,我這兩天統(tǒng)計一下,再做具體安排。”如江行舟所言,原沅寫的時候滿腦子天馬行空,根本沒考慮過該怎么落實,這會兒一經(jīng)他提醒,才發(fā)覺這些“片場”實際上都沒那么好找。他們平時拍片子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場景不多的,基本上在大學城里就能滿足。但這一次的劇本不同,垃圾分類這個主題本來就接地氣,不能拍得太懸浮,又帶著很濃郁的地域風情,所以必須找到一些特定的場合,才能相對還原那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