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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知道那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其實那時候村里剛開始用尸體養(yǎng)蚌的方法沒多久,除了族長及幾個心腹,村人并不知道這件事。許森為曾玲玲的死消沉了很久,他比曾玲玲更早地懷疑過她真正的死因。但一想把尸體扔進池塘說起來雖然不道德,實際并不犯法,族長沒理由要曾玲玲的命。他不會想到族長考慮的并不是犯不犯法,而是擔(dān)心曾玲玲把這件事說出去壞了村里的生意。那一年他們和一個大商家簽了合約,如果能把貨順利賣出去,憑借村里珍珠的品質(zhì)絕對能和對方達成長期合作。隨著曾玲玲的講述,魂體附在紙人身上的許森開始不安起來,站起來在沈清城掌心焦躁地走來走去。沈清城喂了他點鬼氣安撫,無視曾玲玲焦急渴望的眼神,問:“他沒把尸體的事說出去嗎?”“說了,”水面上曾玲玲沉默了一下道,“他先是告訴了他爸媽,沒想到族長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了?!?/br>許父許母不在乎曾玲玲的尸體埋在哪,至于村里其他人,族長說今后村里改水葬。村人的確很不滿,也鬧過,但族長的權(quán)威在村里很高,他們除了口頭反對也做不了什么。而且緊接著收獲的高品質(zhì)珍珠賣出了高價錢,村人的反對聲便漸漸小了。沈清城:“那他怎么發(fā)現(xiàn)你死得有蹊蹺?”曾玲玲艱難道:“阿臨長大了,別人有母親,他沒有……”沈清城便懂了,是謠言。漸漸長大的許臨對長久缺席的母親產(chǎn)生了好奇,他會問他的mama去哪了,是個什么樣的人。許森會好好回答他,但村人一定不會,因為村人最擅長“開玩笑”、“逗小孩”。沈清城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經(jīng)歷。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那時候家里窮得吃不起飯,村里人就會打趣他說:清城啊,你爸媽把你賣了你害不害怕???他不信,左鄰右舍就會道,只要把你賣了你們家就能吃得起飯了,你哥哥能上學(xué),你jiejie也有人要,你年紀(jì)小只能吃白食,不賣你賣誰?說這些話的人本身或許沒有惡意,只是“開玩笑”,只是“逗”他,但沒有人知道當(dāng)時不到5歲的他心里有多害怕。后來家里真的把他賣了。沈清城甚至不清楚父母是本來就有這個想法,還是類似的話聽多了,受到了“潛移默化”。想到許臨,他幾乎能猜出當(dāng)年村人是怎么說的:你mama犯了錯被小鬼抓走了,因為她害得村里的珍珠差點賣不出去,你要是不聽話也會被小鬼抓走。久而久之,說的人多了,仿佛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說辭。這些話會對許臨會造成什么影響沈清城不知道,對許森的影響卻是可以預(yù)見的。許森本就懷疑過曾玲玲的死因,聽見這些謠言后立刻想到這可能是當(dāng)年族長動手的原因。于是族長上門的時候他與族長對峙,兩人爭執(zhí)下被族長用利器砸死。自死后就一直跟著許森的曾玲玲親眼目睹愛人的死亡,頓時狂性大發(fā)殺了族長,由此變?yōu)橐粋€厲鬼。沈清城將事情從頭梳理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兩件事曾玲玲沒有說。“許臨是怎么瘋的?美人珠又是怎么回事?”“阿臨沒瘋,瘋的是這個村子!”原本還算冷靜的曾玲玲突然情緒激動,小紙人許森也焦躁地不停轉(zhuǎn)圈圈。沈清城只好先等他們冷靜下來,最后曾玲玲只似哭似笑地說了一句,“后來阿臨被關(guān)到了山上,成了村里最優(yōu)秀的養(yǎng)珠人?!?/br>養(yǎng)的是美人珠。美人珠是怎么來的?曾玲玲拒絕開口,所以他不清楚。但既然村里的普通珍珠都要靠人rou才能養(yǎng)出來,能養(yǎng)出品質(zhì)更好的美人珠的方法一定也不會是什么正常方法。沈清城一陣默然,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下去。不知道為什么,許臨的經(jīng)歷總是讓他聯(lián)想到自己。池塘黃綠色的水面突然變得無比礙眼,他閉了閉眼睛,埋在陸戚肩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陸戚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用捏后頸這種最能使他平靜下來的方式安撫他。“我說完了,你什么時候把許森放出來?”曾玲玲問。“……他的魂體快消散了,還是附在紙人身上比較好?!鄙蚯宄敲銖娬{(diào)整好情緒,抬頭道。曾玲玲立刻反駁,“不行,你不能把他帶走!”“你可以跟著一起走,”必要時還能充當(dāng)打手,沈清城看了她一眼,難得善心大發(fā),“事后我可以送你們?nèi)ネ短ァ!?/br>等把美人珠的真相弄清楚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曾玲玲猶豫片刻,“我不需要投胎,你們把阿臨救出來就好。”不管怎么說雙方達成了一致,沈清城拿出第二個紙人讓曾玲玲附上去,然后把兩個小紙人放在肩頭。許森安安靜靜地坐著,又恢復(fù)了“自抱自泣”的狀態(tài),曾玲玲抱著他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沈清城聽了一路實在無語,你哭一陣就行了,哭個不停是幾個意思?還當(dāng)我欺負鬼。他冷聲威脅,“不許哭。”“嗚嗚嗚嗚嗚嗚嗝~我忍不住?!?/br>剛才不是還兇得很?“……見到人別被發(fā)現(xiàn),”他想起晚上到處跑的骨頭架子,“那些尸骨怎么回事?”曾玲玲:“嗚嗚嗚嗝~扔進池塘的尸體等腐爛得差不多就會被族長找人撈起來送到山上,你們晚上看見的只是鬼影子,看得見摸不著?!?/br>“送到山上做什么?”曾玲玲又不說話了。在池塘邊耽誤的時間比沈清城想象中長,他和陸戚回到居住的磚瓦房時去參觀的玩家們已經(jīng)回來了。李嬌手持一顆淺金色的大珍珠擺POSS,對面馮天潤正用終端給她拍照。虛假數(shù)據(jù)也這么起勁,沈清城頗為無語,完全沒想過自己也在陸戚終端里給自己置辦了一大筆家產(chǎn)。見到他們,李嬌故意揚聲道:“唉,剖珠的大姐聽說族長送了我兩顆珍珠,還掉到水里去了,又送了我兩顆呢!”沈清城和陸戚以及肩膀上裝死的小紙人從地壩經(jīng)過。“比上次族長送的還大!”聲音又提高了一點。兩人兩紙抵達房間門口,李嬌終于憋不住了,“喂,沈美人,你怎么不說話!”被突然叫住的沈清城回頭莫名地看著對方,奇怪道:“我為什么要說話?”李嬌氣惱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沈清城:“如果你說的是珍珠的事,我聽見了?!?/br>李嬌:“那你不羨慕我?我又有兩顆大珍珠了,比你多,比你大!”沈清城明白對方為什么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