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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由戀愛,等到畢業(yè)之后也依舊保持著戀人的關(guān)系,一直談了四五年。當初沈家的人都以為沈鈞會帶那個姓林的人回家,但后來,不知道怎么地兩人就忽然分手了。老夫人說是那個姓林的人臨時改變了主意要出國留學,又說接受不了異國戀所以提出了分手。當時的沈鈞消沉了一段時間,整個人郁郁寡歡,而老夫人也不許別人再提起那個人,擔心觸及到他的傷心事。慢慢地,大部分人都忘了沈鈞這個姓林的前男友,而沈鈞接管了沈氏集團,一門心思撲在了公務上,似乎,和那個人大關(guān)系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沈鈞順其自然地帶裴清儀回家,并和他閃婚,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然而,段月意識到那人又回來找沈鈞肯定不是敘舊那么簡單,她怕那人的回來也許對裴清儀的地位會存在威脅。“我沒問他。”裴清儀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面對段月連番犀利的問題時,他的回答有多么蒼白,“他這幾天回來得很晚,我們幾乎也只是說幾句話,就再也沒別的了?!?/br>段月皺了眉,聲音嚴肅了幾分,“清儀,你要知道,是他名正言順娶進來的妻子,你有權(quán)利去問他的。裴清儀,“……”“不要覺得你已經(jīng)嫁給他了就是萬事大吉了,在這樣的家庭里變數(shù)最多,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事情?!倍卧乱詾樗遣辉谝猓滤粢暂p心,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來,道,“你既然見過他,難道不知道那人和你…和你有多么相像么?”裴清儀一震,“段jiejie……”段月知道她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對裴清儀來說太過殘忍,但她不能不讓裴清儀意識到危機,有時候提前認識到這些事情反而會更好。“我本來不該跟你說這些事情的,但這家里,我不跟你說還有誰會跟你說?我在還不知道老三找的人是你的時候就聽說老三帶回家的人溫柔懂事,氣質(zhì)文雅。我不能瞞你,我那時候想的是老三找了一個和他前男友一樣的人回家,不止我,這宅子里知道老三和那位林先生的事情的怕是都這么想的?!?/br>段月之前還在心里想是哪個倒霉鬼當了別人的代替品,卻不想在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見到的卻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那個溫柔少年。段月不愿意破壞他們婚禮,又看沈鈞對裴清儀百般體貼,以為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沈鈞并不是還念著他那個前男友所以才娶了和他前男友品性頗像的裴清儀。然而,她現(xiàn)在聽裴清儀說沈鈞這幾天回家都很晚、而且和他也說不了幾句話的時候,就覺得她不得不告誡裴清儀了。“你見過他了,也能看出來他和你的性格氣質(zhì)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吧?但,清儀,也許這些只是我多想,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也只需要做個參考,不必全信。”段月補充道,“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給其他人任何可乘之機,知道么?你現(xiàn)在無依無靠地,是離不了沈家的。”“……”青年沉默了好久,終于開口,開口時聲音有些啞,“謝謝段jiejie,我知道了?!?/br>“清儀……”段月見他失魂落魄,也是不忍,伸手撫了撫青年的長發(fā),沉沉嘆息,“你記著,這家里還有我和你是一條心的。真有什么事兒的話,就找段jiejie,我會幫你的,不論怎么樣我也不會讓那個姓林的人威脅到你?!?/br>……接下來段月說的什么裴清儀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腦中渾渾噩噩,一團濃霧。裴清儀只覺得眼中干澀,有些想哭,卻哭不出來。直到段月走了,小桃來問他要不要用晚飯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跟小桃說不用了,他不餓。一個人的晚飯,有什么可吃的呢?裴清儀之前慶幸自己運氣好,在瀕臨絕路的時候遇到了沈鈞,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了被人愛是什么樣的滋味,過上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卻是在現(xiàn)在才知道也許這愛也是有期限的。他費盡心思苦心謀劃,只為了有一天不再做俞安的替,以裴清儀的身份被人們喜歡,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還是一個替代品。多可笑,兜兜繞繞,耗盡心力,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作者有話說:感謝@李牧春和@大琳琳的三葉蟲】第38章幫你解氣裴清儀怔怔地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夕陽漸漸西沉。夜幕深深,殘月半勾,慢慢地半點天光也無,整個屋子籠罩在一團孤寂的黑暗里,仿佛混沌未開。心底一片死寂,房間里也是靜寂無聲。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咔噠”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在做什么?怎么不開燈?”男人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帶著淡淡的笑意,然后順手就打開了床頭的小臺燈。暖色的光線映照在青年瘦削的背影,投出長長的黑影,看起來形單影只、有些可憐。裴清儀怔怔地沒有回答。沈鈞走到他身前,又問他一遍,“嗯?”裴清儀才反應過來,卻沒有轉(zhuǎn)過頭,只是低著頭輕聲說,“沒什么?!?/br>“聽小桃說你沒吃晚飯,怎么回事兒?不想吃么?”“也許是這幾天天氣太熱了,沒什么胃口?!迸崆鍍x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哦。”他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再面對沈鈞,雖然知道那一切可能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但卻心亂如麻,也提不起精神來回應他。男人不知道看出他的異樣,說他要是沒胃口的話明天讓溫姨做些開胃的小菜,然后讓裴清儀去洗漱,早早地睡覺。裴清儀求之不得這個機會,應了一聲,就去浴室了,至少,洗漱的工夫還能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調(diào)整一下心情。浴室里水霧氤氳,花灑灑下的熱水將青年的長發(fā)浸濕,仿佛濕透了的墨色綢緞,裴清儀吹干了頭發(fā),卻在浴室里發(fā)呆,逃避現(xiàn)實一般地,不太想出去,正愣著,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開了門,看到男人英俊溫柔的面容,“洗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你沒吃晚飯暈在里面了呢?!?/br>“怎么會?!迸崆鍍x扯出一個笑容,“中午吃得有些撐了,到現(xiàn)在也還有力氣呢?!?/br>“是么?”沈鈞笑了,“那讓我來看看你還有多少力氣?!?/br>話音剛落,男人就上前攔腰把他抱了起來,往臥室里走去。“先、先生……”裴清儀聲音慌亂。“噓——”沈鈞快步走到床邊,重重地把他放在床上后便覆身上去,那雙墨黑的眸子如古井般深邃神秘,伸出食指豎在他唇邊,低聲道,“留著點力氣一會兒叫?!?/br>“……”沈鈞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碰他了,裴清儀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