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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鮮明對比得讓人心癢。嘆息聲從背后傳過來,手指帶著熟悉的溫度撫上身,沈鈞記得他身上每一處傷痕的位置,不會碰到他的傷口。用了些力度,男人執(zhí)拗地把他轉過來,看到了一雙泛紅微腫的眸子。青年被他強硬地轉過身后還轉過頭,捂住自己的臉,“丑,不要看了?!?/br>“哪里丑了?過來,給先生看一看。”沈鈞一根一根地掰他的手指,直到把那雙紅腫的眼睛再露了出來,動作強勢,聲音卻溫柔寵溺得似乎要化出水來。男人的指尖撫過青年微腫的眼皮,感覺到上面灼熱的溫度,不時觸碰到的眼睫上濕潤著,像是清晨蒙上露水的草葉。“又哭了?”男人輕聲問他。裴清儀不回答,開口的時候聲音是啞的,“你看我笑話。”沈鈞笑了,“你真是會顛倒黑白。”這話一出,看到青年臉上又白了幾分。裴清儀都快要破罐子破摔了,不知道沈鈞接下來又怎么說他,也許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成了一個滿嘴謊言的虛偽的人。裴清儀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了,以免自己又說錯什么,淪為別人的笑柄。“我今晚心很亂,本來是想回公司住一晚上把堆積的公務趕一趕,提前蜜月的時間。但我效率太低,總是想著你,一直到現在也沒做成什么,就又回來了。”沈鈞跟他坦白的時候,自己都想要發(fā)笑,他居然也成了自己一向最輕視的那種為了兒女私情干擾工作效率的人。沈鈞嘆了口氣,撫著他發(fā)燙紅腫的眼睛,用自己冰涼的手背覆著,充當冰袋給他消消腫。但裴清儀就那么直直地看著他,被淚水濯洗過太多次的眼眸愈發(fā)顯得清凌凌地,湖水一樣,沈鈞繼續(xù)說下去,聲音也不自覺柔和了些,問他,“明明是你騙了我,為什么是一副等著我給你道歉的樣子?你自己想一想,應不應該?”裴清儀顧左右而言其他,聲音悶悶地,一頭靠在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抱著男人的腰,怕被丟下一樣,“我以為你不要我了?!?/br>“怎么會?”“對不起,先生,我以后不會了?!迸崆鍍x很乖地認錯,“先生可以不要生我的氣了嗎?”沈鈞看著他那么快地認錯,又是乖巧溫順的樣子,忍不住啟唇,問,“知道錯在哪兒了么?就那么急著認錯?!?/br>“我……”裴清儀心亂如麻,他該承認什么罪名?承認自己是為了報復沈明恪跟他在一起的?不不,這罪名太重了,他會翻不了身的。承認他是故意沒有告訴沈鈞替身合同的事情,而是故意要等到他自己發(fā)現,讓他心疼自己然后想利用他的怒氣來打壓俞安?裴清儀不怎么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像是作案之后自首,把自己卑劣的動機和過程全部公示于眾一樣,裴清儀這時候感覺臉頰發(fā)燙,低下頭,“我不該提俞安的事情的。”“不對。”沈鈞的聲音是之前一樣的嚴厲,讓裴清儀感覺自己又像是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我不該沒有跟先生說合同的事情,故意拖到現在,等著您發(fā)現之后為我解決。”裴清儀咬咬牙,終于難堪地說出來。他敢說,就算是他在沈鈞面前被扒光了赤裸相對的時候也沒現在那么難堪。裴清儀憤恨地想,他再也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耍小心機了,根本沒用!他怎么就忘了這是一個在商界里混了那么多年的老狐貍,自己跟他一比完全是初出茅廬,心里那點藏匿著的心思實際上早就被看得一干二凈。沈鈞的聲音更沉了,還是說,“不對?!?/br>“先生。”裴清儀心急,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不喜歡誰,想做什么,以后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不需要繞那么多彎路來達到你的目的,知道么?”男人慢慢說,“清儀,你不夠信任我,這是讓我最生氣的地方。你寧愿耗費心力慢慢鋪網來引導我知道真相,也不愿意直接告訴我,但,我們是夫妻,你這樣沒必要的?!?/br>“……”“明天賠了天娛集團的違約金后,我會和那部劇的制片人打個招呼的,俞安不用再演男主了,會有人來替他,那個打你的男演員也不會再出現在銀幕上,還有其他你不喜歡的人,我都可以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消失?,F在,滿意了嗎?我的小妻子?!鄙蜮x問他。第24章我們夫人姓裴裴清儀感覺臉燒得更燙了,埋在他懷里,囁嚅,“謝謝先生?!?/br>“不用說謝?!鄙蜮x說著,玩味地看著他躲在自己懷里臉頰燒紅的樣子,問,“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懲罰了么?”裴清儀在心里哀怨一聲,他就知道……這男人平時看起來溫柔體貼、文質彬彬地,私底下卻總是有些惡趣味。裴清儀拽著他的睡衣下擺,聲音小小地,“可、可不可以等到我傷好了之后?我怕疼。”“小撒嬌鬼?!蹦腥巳滩蛔∩焓帜罅艘幌滤哪橆a,那臉頰上的皮膚嫩豆腐一樣,另一手在被子下拍了拍那手感極好的挺翹屁股,“睡吧,今天不折騰你?!?/br>裴清儀舒了一口氣,乖乖地說一聲‘謝謝先生’,湊過去,微張著唇,伸出一截艷紅的小小舌尖,在男人薄薄的唇上舔蜜糖一樣舔了一下,又親上去,“先生晚安?!?/br>“……”沈鈞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下腹火起,但剛剛惹了火的某人轉眼就閉上了眼睛,靠在他懷里睡得酣沉。這小家伙,故意報復他呢。沈鈞搖搖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關掉了床前的燈,一夜無夢-裴清儀做了一個好夢,夢里罕見地沒有沈明恪和別人,也沒有之前的徐家,只有他自己和祖母。午后的院子里陽光正好,耳邊是流水潺潺和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響聲,他陪著祖母一起把粉末狀的檀香放到器皿里,慢慢壓平,等著制好之后晚上就放在書房里熏香。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祖母那條綠得通透的翡翠耳墜上,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綠意盎然,清爽起來。然后,他便聽到了男人溫柔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轉身一看,是沈鈞,而夢中的自己就微笑著握緊他的手,給祖母介紹起這是他的丈夫。這么靜謐的午后有別人介入,本來應該是被破壞了氣氛,但裴清儀卻只覺得那是一個很圓滿很美好的夢。沈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也被他列入了美好的事物中,成為了美夢的一部分。眼前浮起一團亮光,裴清儀睡得迷迷糊糊,慢慢睜開眼睛循著亮光看去,正看到男人逆著光背對他的身影。沈鈞將窗簾拉起了一些,院子外的陽光便透過通透的玻璃窗灑到床上,燦爛極了,光緞的被面都被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