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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恒敬之,等了這許久,賀澤的耐性也消磨地差不多了,“小子開門見山吧,聽聞石里正想要將賀家村的招兵任務增加到六人,可有此事?”“這事不是還沒決定嗎?”茶蓋茶杯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石興文享受地閉了閉眼,“不過我確實有這個想法?!?/br>“和小子有關?”“誒,這哪能??!這方圓幾個村可是好些年沒出過似賢侄這般俊杰人物了,”他可打聽了,這姓賀的家里那家花鋪可是日進斗金,可不是俊杰人物嗎?石興文放下茶杯,笑容和煦了不少,“賢侄啊,我也實在是不得已啊,賀家村相比其他三個村子來說人丁更加興旺,理應多分擔一點名額啊?!?/br>賀澤默不作聲,他若是信了這話便是有鬼了,也不想跟他多扯皮,便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往前推了推,“聽說石夫人身體不太好,晚輩特意準備了一棵人參,一壇藥酒,希望能和對石夫人的身體有所裨益?!?/br>這兩樣東西加起來近十兩銀子,對于這小山村而言,確實是一份天大的禮了。可是石興文丁點都不滿意。早兩天林天貴找他來了,跟他哭訴了許久林家的慘境。說實話林家怎么樣他一點也不關心,若是他老子還在,估計還還能念著幾分情誼,可他老子不在了啊。去歲他那侄子的事情,他這邊都跟人說好了到頭林家把事給辦砸了,讓他丟了好大的面子,他這會兒是看著林家人都嫌煩。可是林天貴哭訴完又給他送了十兩銀子,便是讓他在招兵的時候把這賀家小子送進去,哪有人跟錢過不去的?。?/br>他樂呵呵地把錢收了,把人送走了,至于辦不辦事,林家那幾個老弱病殘還能把他怎么樣不成?不過這么一來,賀家的事情他也有了一些了解,這大半年的賀家是又開鋪子又買地,有錢啊!于是他才想了這么個法子,既讓賀家小子老老實實地把錢送過來,又不讓人抓到他的把柄。這幾天里石興文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想得都沒睡著覺。可是現(xiàn)在……賀家就拿這么點東西就給他打發(fā)了?!要說要不是這姓賀的攪局,他那侄子也不用死不瞑目,讓他平白落了埋怨,這搶了他侄媳婦的賬他都沒跟姓賀的好好算算!現(xiàn)在這真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里。石興文盯著桌上包著紅紙的人參和藥酒,嘴都氣歪了。“小子帶的禮物可有什么問題?”賀澤只當沒看見他臉上的青色。貪心不足蛇吞象。石興文轉頭盯了他許久,半晌才遏制住自己的情緒,道:“賢侄既然開門見山了,那索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一百兩?!?/br>石興文豎起食指。這才是他的心理價位。“一百兩?”酒樓里的小二每個月二錢銀子,一年二兩四錢,早兩年,五兩銀子夠他們一家四口衣食溫飽,便不是大魚大rou,雞蛋油葷總能滿足。一百兩,嗯,可真夠敢開口。賀澤都要被氣笑了。“如何?”想著那賀家花鋪的進益,石興文覺得他要的也不是很多,何況——“賢侄啊,你可想清楚了,其他三個村子逼得緊,若是十二個名額均分,怕是他們不會答應啊,我雖然總管這事,可也要聽下面百姓的意見嘛,你說是不是?”“賢侄還是要多為族人考慮才是。”石興文笑得開懷,似乎已經(jīng)看見那白花花,亮閃閃的銀子在沖他招手了。“不如何,小子家里家徒四壁,窮困潦倒,怕是拿不出這么多銀子?!?/br>說罷,賀澤沒給石興文反應的機會,直接甩袍站起來,順便還把人參和藥酒提著走了。石興文看著他的背影又驚又氣,眼睛都快鼓出來了。自他做上這方圓里正的位置,還沒人敢這么給他氣受。“哼!給臉不要臉!”咣地一聲,桌上的茶杯被摔在了地上,登時四分五裂。另一邊,賀澤將人參和藥酒放在牛車上,慢悠悠地往家里趕。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要么那石興文收了禮物見好就收,兩個人還可以交個朋友;要么他獅子大開口,不歡而散。現(xiàn)在明顯是第二種。相比賀家村而言,這周邊其他三個村子更不富裕,這么個荒野地界兒,石興文居然敢跟他要一百兩,可見平日里沒少收銀子。還有他這突然敲詐到自己頭上,怕也不是巧合。“駕——”思緒繞了一圈又一圈,賀澤一抽牛腹,大黃牛哞哞兩聲總算加快了速度。因著心里有事,賀澤忍著沒去找林煜。晚上,他獨自坐在書桌旁沉思。今天這么駁了那石興文的面子,石興文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者明天,他就會當眾宣布四個村子的招兵任務。石家村所有的權利都在石興文手里,村長就是個擺設,另外兩個村子自己得了好處必然也會擁護石興文的意思。那么……賀澤在桌上敲著手指。窗外月滿如勾,銀輝遍地。第二日一大早,賀澤便去了一趟賀鴻家。下午,招兵任務果然傳開,那石興文竟喪心病狂地宣布讓賀家村出九人。賀家村一時人心惶惶,議論紛紛。“九人!他這是瘋了嗎?”還好賀澤事先跟賀鴻通了個氣,賀鴻還不算太失態(tài),“你說的事真能成?賀澤小子啊,你可得給三阿爺句準話,要是不成,這……”這他進了棺材也沒法跟祖宗交代啊!“三阿爺,你放心吧。本來我還只有八分把握,但現(xiàn)在就是十分了。”九個人,這怕是氣瘋了吧,腦子都沒有了。賀澤挑了挑眉,又嚴肅道,“三阿爺,還有好些天才到官府來接人的時間,這段時間您一定要安撫好族人,這件事我會盡快辦妥的,若是辦不妥,那九個人中必有我一份,您看這樣可行?”再三跟賀鴻做了保證,總算讓他放寬了點心,將全身心投入到了對村里人的安撫工作中。而賀澤,則是每天按時去了周文達府上照看他那株心肝兒牡丹。一連三天。第94章周縣令常來看牡丹的時間,后院。“誒!停停停!”一只手從賀澤手里把剪刀搶了下來,花農(nóng)看著地上兩根青綠的長枝丫痛心疾首,“賀公子,你怎么了?不是說這兩根不用剪的嗎?”“不好意思,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賀澤話還未說完,便看見周文達和他的夫人相攜從長廊那邊過來,步伐慌亂,言語焦急。花農(nóng)還未答話,賀澤便率先低頭致歉,“方才有些恍惚,剪壞了這姚黃的兩根枝條,還請大人恕罪?!?/br>“這,這……”周文達撿起地上的兩根枝條心痛極了,周夫人圍著那株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