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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寵若驚,剛想開口,卻又聽見林煜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在關心你,那天我為了救你可浪費了一支箭,你要是這么快又出了事那我不是白虧那只支箭了?!?/br>那只熊瞎子中箭之后就逃了,彼時賀澤還暈在那里生死不知,他自然不能不管。“……”一時間賀澤所有的聲音都沒在了喉嚨里。過了那段最陡的地段,牛車漸漸平緩了下來。林煜盯了賀澤一瞬,又立馬撇開了視線。想到昨天自個兒還把這人罵了一頓,今天這話好像又說沖了,心里也生了幾分懊惱,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那個……”賀澤抬了眼。“你還沒吃呢吧?要不要吃點?”林煜從胸口掏出來一塊布,中間裹著兩個大餅,他把其中一個遞到了賀澤跟前。這是他的早飯。“我阿姆烙的,香著呢,吃吧?!币娰R澤沒甚反應,林煜將那餅塞在了他手上,頓了頓又道,“這是看在安哥兒的份上,你別……”“我不誤會?!?/br>林煜一句話還未說話,就被賀澤截斷了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餅,又看了一眼林煜,以往只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哥兒也是一樣。真是……賀澤將餅送進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謝了?!?/br>林煜沒答話,之前的懊惱卻也去的差不多了,他轉(zhuǎn)過了頭,臉上帶上了笑,“趙叔,你吃早飯沒有???我?guī)Я死语?,你吃一點吧,我來幫你趕車?!?/br>賀澤的動作頓了下來。“喲,不用不用,你嬸子起得早,我是吃了才上路的。你們吃吧,前面的路都不陡,慢慢吃!”“那趙叔,你要是累了就叫我?!?/br>“沒事,你趙叔我還年輕著呢!這點事哪用得著你,好好吃著,坐穩(wěn)咯!老伙計,再快著點!”趙富貴說著又揚鞭抽了一下牛腹。車輪子咯吱咯吱地響,賀澤咬了一口烙餅,雖然能嘗的出來是粗糧混著玉米烙的,也沒餡,但是卻松軟地緊,還帶著蔥香,讓人一下子便有了食欲。林煜看見他吃得香,也咬了一口剩下的那塊。兩人之間再次沉默了下來,可這次的氛圍卻好像多了點什么,有些不一樣了。牛車是在辰時到的鎮(zhèn)上,今天的太陽很大,陽光有些刺眼。“就到這兒了,我先把這菜給人送過去,”趙富貴下了牛車,賀澤和林煜也先后跳了下來,“賀家小子,煜哥兒,你們快去辦事吧,可別耽擱了,回來的時候就擱這兒等著,到時候咱仨一起回村里,記住咯!”“嗯,趙叔,你先走吧,別讓人等急了?!?/br>林煜應了一聲。趙富貴拉著牛車走遠,原地只剩下了賀澤和林煜兩人,周圍行人來來往往,喧囂一片。“我要去東街,咱們也分頭行事吧?”林煜斜睨了賀澤一眼,聲音不咸不淡,“不過你記得申時之前一定回這兒來,不然你就自個兒走回去,我不會讓趙叔等你的?!?/br>說完林煜也不等賀澤開口,提了提背上的篾筐就轉(zhuǎn)過了身去。賀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跟了上去。“你……”“我也去東街,書院?!?/br>“……”林煜要去的是東街于掌柜的酒樓,這家酒樓平日里生意算是紅火,吃下這些個山禽不是什么大事,再者于掌柜給的價錢也合適,之前也沒有看他年幼誆騙他,后來他便一直送這兒來了。穿過幾條巷子,又拐了好幾道彎,兩人一前一后地到了酒樓門口,林煜頓住了步子,“我到了,書院還得往前再走上一段路,你自個去吧,不用等我?!?/br>說完也不待賀澤答話,只給他留了一個背影。賀澤在原地頓了頓,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卻又隱隱聽見酒樓里傳來“啪——”地一聲響,神思一轉(zhuǎn)便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匾額,幾步跨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作者君還是不粗也不長,我的良心很痛,但是卡文卡得吐血啊嚶嚶嚶~……寶貝們求輕拍QAQ另外,愿你們現(xiàn)在正好夢,晚安。第12章說書雖然是鎮(zhèn)上上好的酒樓,可這終究不是富庶地方。酒樓只有一層,也沒有包間,不過地方倒是寬大,生意也不錯。雖然還未到晌午,卻也坐了不少人,三三兩兩地坐成一桌,磕著瓜果,耳語紛紛。酒樓右前方的位置空了一塊出來,墊了高臺,臺上放著一木桌,說書人一身長衫,手持一柄折扇正站在其后,手中醒木一拍便又是一陣口沫橫飛。想必他剛才聽見的便是醒木拍打的聲音。這個世界的民間娛樂少,戲曲什么的酒樓請不起班子,普通人也聽不起,為了招攬客人,這說書人倒成了最好的選擇,因此這鎮(zhèn)上大大小小的酒樓都會請上一個說書人。這家酒樓的人流和這臺上的說書人應該也撇不了關系。賀澤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卻并未發(fā)現(xiàn)林煜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去了后廚。他選了一個靠近高臺的位置剛剛坐下,便有小二迎了上來,“客官,您要點什么?”“來一壺冷茶。”這里冷茶指的便是白開水。“啊?”小二嘴角一抽,哪有人上酒樓只吃茶的?這也忒摳門了!“一壺冷茶,有問題嗎?”賀澤又重復了一遍,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沒,沒有,小的這就去給您端上來!”小二連忙垂下了頭,將桌布甩到了肩上,幾步便跑遠了。臺上的說書人說得興起,醒木啪啪震響,臺下的氣氛并不怎么熱烈,偶爾還有兩聲調(diào)笑傳進了賀澤的耳朵。“客官,茶來了,您慢用?!?/br>雖然嫌棄賀澤摳門,但小二還是很快便將茶送了過來。賀澤給自己倒了一杯,津津有味地聽著臺上說書人滔滔不絕。“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前方一道利箭破空而來,周將軍一雙虎目圓睜,側(cè)身一跳便已至一米開外,手中的四尺長刀也被一把甩出,噗——一時間紅漿四濺,那是分毫不差,正中那敵營首領的腦門??!”這一段說的是前朝一位英武將軍戰(zhàn)死沙場的故事,真實和杜撰早已說不清了,原身之前念書的時候還逃學出來聽過,可沒幾次便沒了興致。這個世界之前狼煙四起,戰(zhàn)亂頻發(fā),當今統(tǒng)一政/權建立還不足百年,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雖說現(xiàn)在正值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減了百姓賦稅,但這文化方面明顯還沒有發(fā)展起來。故事性的文章,也就是雖然早已出現(xiàn),但是科技水平不同,這個世界的印刊花費極大,但凡讀過幾年書的人總自持清高,也大都不會去寫這種下九流的東西。而說書人也并不一定識字,反倒是口口相傳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