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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財媳婦,你們看這樣行不?”賀有財和李氏對視了一眼,看著賀安也沒說話,這事還得安哥兒自己定。賀安看著手心里那小巧的玉墜子,明明冰冰涼涼的,他卻覺得分外燙手。一旁的賀澤看到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情況,合著這是賀安要說親了?他倒是忘記了自己這個新弟弟還是哥兒了,記憶里這個世界的哥兒一般都是十五六歲嫁人,可他看見眼前這一幕還是有些荒唐。而且,賀安的情緒好像并不高?賀澤又轉(zhuǎn)頭看了賀有財和李氏一眼,發(fā)現(xiàn)兩人的笑容或多或少也都帶了點苦澀。明明該是喜事才對,這怎么回事?“安哥兒?”見賀安呆愣著,王桂突然出聲喚道。“王阿麼,這東西我……”賀安正欲收緊掌心,賀澤卻抬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婚事是大事,再想想?!?/br>這個世界的哥兒即相當于華夏古時的女子,雖然社會風氣對哥兒的束縛可能寬松一些,但哥兒終究處在弱勢地位,屬于卑的那一方。一紙婚約,對哥兒而言就是一生的事情。賀澤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希望賀安不要草率做出決定。賀安被他打斷了話,隨即卻扯起了嘴角,有些僵硬地笑道,“阿兄,我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我答應這門親事,王阿麼,這玉墜我收了,你回去和李……李大力說吧?!?/br>“賀安——”賀澤皺了皺眉。“好好好,這就好,這可真是一樁喜事,我這就回去報喜去!”王桂一臉興奮,立馬站起了身來,“有財小子,有財媳婦,都不用送了,你們啊,就好好在家等著吧!”話音未落,王桂幾步便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賀家人的視線里。李氏起身坐到了賀安跟前,面色不太好看,“安哥兒,你真決定好了?”“決定好了,阿姆,昨兒晚上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嫁?!辟R安將手中的玉墜子遞到了李氏手上,笑嘻嘻地道,“阿姆,你拿著這個哪天去當鋪給當了吧?正好我想吃好吃的了?!?/br>“安哥兒……”“阿兄該換藥了,我去拿洗好的布巾。”賀安站起身沖了出去,院外陽光正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賀澤似乎看到他抬起手肘抹了抹臉,“這婚事……怎么回事?”“沒啥大事,我和你阿姆cao心就行了,你好好養(yǎng)傷?!辟R有財吐了一口煙圈,走上前拍了拍李氏的肩膀,“行了,這是孩子自己選的,這也大中午了,該弄飯了,兩孩子都餓了?!?/br>李氏不說話,眼睛發(fā)紅地出了房門。房間里只剩下了賀有財和賀澤兩個人,賀有財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賀澤有心想問,卻終究沒有開口。他們這是明顯不想告訴他啊,問了……只怕也是白問吧。賀澤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是夜,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順著山巒傾瀉而下,院子里纖毫畢現(xiàn)。賀澤直等到亥時才撐著身體出了房門,既然異能還在,那么治愈自己的傷勢才是最緊要的事。虛弱的身體帶給他的是強烈的不安全感,即便……他清楚地知道這里已經(jīng)不是末世。但是靈魂里的那種緊繃,從未消失。院里很靜,只能偶爾聽見遠處傳來幾聲凄厲的蟬鳴。秋天,也是一個死亡的季節(jié)。賀澤的步子有點慢,剛走到院子中心卻瞧見賀有財和李氏的屋子里油燈未散。白日里的疑惑再度冒出來,他頓了頓,突然轉(zhuǎn)了方向。賀安這親事,或許……跟自己有關(guān)?隨著他離屋子越近,李氏和賀有財?shù)穆曇粢蚕嗬^傳進賀澤的耳朵里。“孩兒他爹,你說這事兒……真的就這么定了?我還是覺得不妥當,那李大力的年紀,你說萬一……”“行了,你昨兒個就沒怎么睡,今天再想著這事估計也睡不著了,趕明兒你身體撐得???安哥兒不小了,你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不也自己決定跟了我嗎?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家現(xiàn)在遭了難,只能人選我們,哪輪得著我們選人吶!”“可安哥兒估計都是為了小澤啊,為了咱這個家……”李氏的聲音漸低,賀澤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表情未變,只眼神微閃。“再說那李大力比安哥兒都大了一輪,雖說跟他哥嫂分了家,可到底還是兄弟,誰知道將來會出點什么事兒?到時候咱安哥兒不是得平白讓人欺負了去!”“那小澤呢?安哥兒嫁給李大力是委屈了,可小澤現(xiàn)在傷得重,我問過大夫了,這藥至少得吃上一個月,咱家哪還有銀錢?到時候小澤再出了事怎么辦?”賀有財?shù)穆曇粲行┐謫。匍_口時又添了兩分頹喪,“是我這手不爭氣,它要是還好好地,我哪怕天天去給別人做些木匠活,也不至于苦了安哥兒,唉?!?/br>“孩兒阿爹……”屋子里響起了李氏壓抑的抽泣聲。賀澤在原地站著,月色如霜,帶著清冷的寒意,可他竟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就像剛剛從六七十度的水中抽身而出,暖得恰到好處。老天爺可真是厚待他,沒曾想十年之后,還能讓他再體會一把這血濃于水的親情。即便……不是對他。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油燈滅了,賀澤才轉(zhuǎn)身出了院門。……第二天,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賀澤才從外頭回來,露水打濕了滿身。李氏出了房間的時候,賀澤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小澤,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日賀澤被林煜背著回來滿臉是血的樣子,著實將李氏嚇壞了……哦,不,是將這一大家子都嚇壞了,生怕他再出點什么事。“我沒事?!辟R澤搖了搖頭。他只是找了個隱蔽的青草地躺了一夜,現(xiàn)在覺得自己滿身的力氣,雖然目前他的異能還弱,但是以這個速度這傷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賀澤突然開口道,“阿姆,把昨天小安給你的那個玉墜給我吧?”阿姆,這是賀澤第一次喚出這個稱呼。人以真心待我,我自以真心待人,即便這份真心不是對他,但是受眾是他卻已經(jīng)是無可更改的事情了。既如此,從今日起,他便是賀澤,也是賀澤。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做個好夢哦~另:謝謝@叫個啥啊童鞋的地雷,跳起來給你一個么么噠~第6章解約“玉墜子?小澤,你要那個做什么?”李氏面色為難,看著賀澤的眼神有些擔憂。這孩子好不容易因為這傷安分了幾天,這不是又想著做什么了吧?“阿姆,你誤會了,”一看李氏的表情,賀澤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得解釋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