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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停下來的話,肯定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可要是不停下來,他的體力終究有限,說不定沒跑出森林就會被野狼給吃了。兵分兩路,那就更加沒有意義了,那頭野狼百分百是沖他來的,兵分兩路頂多只能讓他死得更快。顧清想到這里,心里拿定主意,他故意放緩了速度,裝作沒有力氣繼續(xù)跑下去了,可手上卻悄悄地拿出野獸給的匕首,就在昨晚上的時候,他還沒有把這把匕首當一回事,現在卻只能慶幸早上離開的時候他記得把這把匕首帶著一起離開,不然現在的話,真的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等死。后頭野狼的呼吸也越來越快,但他跑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很顯然,野狼是像貓在戲弄老鼠一樣地戲弄他,他明明可以一下子把顧清吞吃入肚,卻故意這樣慢吞吞,軟刀子割rou似的逼得他跑得精疲力盡,再落入他的手中。顧清想到這里,心里頭對身后的野狼除了恐懼外,更多的是怒氣。這怒氣來的正是時候,顧清積累夠了足夠的力氣,他突然猛地停了下來,轉過身,手持著匕首朝著跟在他一步后的野狼狠狠地扎了下去。匕首的確非常鋒利,直接洞穿了野狼的眼睛。野狼根本沒有想到在他預想之中比羊羔還軟弱無力的男人竟然會有反擊之力,一時不察被刺穿眼睛后,野狼吃痛地揮出爪子,抓傷了顧清的手臂。顧清瞧他捂著眼睛,利爪四處揮舞,心知自己此時不可靠近野狼,便捂著手臂,對女仆說道:“快走!”只是刺傷眼睛,根本殺不死野狼,但是現在在野狼狂暴的狀態(tài),靠近他無異于找死!被嚇呆了的女仆這才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點了下頭,跟著顧清朝著藍胡子伯爵的城堡跑去。無論如何,只要跑到藍胡子伯爵的城堡,便算是安全了。顧清捂著傷口一路狂奔,他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時間,原本要是沒有野狼襲擊,他本來可以準時安全地出現在臥室里面,但是現在的話,顧清心里暗暗想道,他只能寄希望于藍胡子伯爵今天沒有那么早起床。靠著樺樹爬回臥室之后,顧清和女仆匆匆忙忙地換了身衣裳。“你這傷口怎么辦?”女仆看著顧清滿是鮮血的手臂,擔心地說道,這傷口實在太大了,根本遮掩不過去,更不用說找理由來敷衍了。“你先拿紗布給我包扎上,下去后我會想辦法解釋的。”顧清疼得嘴唇都白了,這野狼的爪子是真鋒利,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左手手臂都快廢了,這一爪下去直接給他留下三個深刻入骨的傷口。“要不,你裝作生病在房間里躺著吧。”女仆邊拿出紗布給他包扎邊擔憂地說道。“那不行?!鳖櫱鍝u搖頭,“就算我生病了,伯爵也可以請醫(yī)生來,到時候一樣瞞不過去?!?/br>女仆聽他這么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聽他的話,把傷口草草包扎之后,跟著他走下樓梯去。藍胡子伯爵此時正在一樓客廳里,瞧見顧清和女仆下來,伯爵手上拄著文明杖,臉上的神色莫測。顧清正考慮著要說什么謊言的時候,就瞧見桌子上放著的幾片沾染了血漬的樺樹葉子,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親愛的夫人,坐下吧。”藍胡子伯爵嘆息了一聲,幽幽地說道。女仆也瞧見了那幾片葉子,臉上頓時刷地一下變白了,她朝顧清看去,卻瞧見顧清鎮(zhèn)定自若地在藍胡子伯爵旁邊的藍色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昨晚你去了哪里呢?親愛的夫人?”藍胡子伯爵側過臉來,微笑著看著顧清,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格外嚇人。女仆已經嚇得兩條腿都在哆嗦,這時候,藍胡子伯爵的各種恐怖傳聞就涌上了心頭,讓她腦海里忍不住將自己代入那傳說中一個個死無全尸的死者。顧清瞧見樹葉,再聽見這話,便知道藍胡子伯爵已經知道他們偷偷跑出去又溜回來的事實。但他拿捏不準藍胡子伯爵到底知道了什么。更不知道如果在這種時候說謊,附加條款又會是什么。“你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顧清決定先摸下藍胡子伯爵的底,要是藍胡子伯爵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他可以考慮再說一次謊言。“我只是在履行丈夫的職責,知道自己的夫人一晚上的行蹤。”藍胡子伯爵沉穩(wěn)地說道,但他越是平靜,城堡里的氣氛就越是緊繃。“你有這個職責,但我也有權利不告訴你?!鳖櫱逖凵裰新舆^一絲暗光,平靜地說道。女仆嚇得打了個哆嗦,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清。顧清此時心里卻格外平靜。他的目的不是要知道藍色門的房間在哪里嗎?只要惹怒了藍胡子伯爵,這個房間在哪里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藍胡子伯爵看著他,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站起身來,對顧清說道:“你昨天不是在找有藍色門的房間嗎?今天我?guī)闳ァ!?/br>說著,他笑著走到顧清身旁,像是一位溫柔的紳士一樣攙扶起顧清的右手。其他仆人也都走到女仆的身旁,將她駕了起來。顧清面無表情,心里暗暗想道,藍胡子伯爵果然是故意引他們上鉤。☆、童話王國女仆見勢不對,連忙沖著顧清使了個眼神。顧清雖然瞧見了他的暗示,但是此時卻無暇他顧,藍胡子伯爵握著他的手,力度大到讓顧清有些暗暗吃痛。“痛嗎?”藍胡子伯爵邊攙扶著他往他臥室的方向走去,邊微笑著問道:“你的疼痛永遠比不上我的心痛,你知道我早上去敲臥室發(fā)現你不在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嘛?”“想什么?”顧清故作平靜地問道。藍胡子伯爵壓低了聲音,附在他的耳旁,低聲沙啞著說道:“我在想,我要砍斷你的四肢,把你囚禁起來,這樣你才不會到處亂跑。”就在顧清心頭一跳的時候,藍胡子伯爵已經拉著他走到了顧清臥室的房間,他示意仆人們將門打開,而后牽著顧清走進臥室。顧清心頭直跳,他瞧見藍胡子伯爵將仆人們譴走后,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而后松開了抓著他的手。顧清順勢趔趄了下,身體順勢往后倒,倒在了床上。藍胡子伯爵看著他,眼神卻不復之前的溫柔,他冷漠地背著顧清,取出鑰匙插入門把手上。顧清借著這個機會,飛快地取出藥水,將藥水一飲而盡后塞入被子里。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猶豫是否該使用藥水了,沒有這藥水的話,要是真被殺了,那就真的死了。藥水無色無味,顧清咽下藥水后,也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