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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沒想到錢一豪竟然這么不禁說,只是說了一句便要打人,一時間沒來得及躲避。突然間,一陣沖擊使得錢一豪一下撞到墻壁上。徐邊江一手按著錢一豪的頭,砰地一下把他撞暈了過去,他冷漠地收回手,任由著錢一豪疲軟地軟倒在地上,視線在眾人驚訝的臉色掃過,最后落在顧清身上。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顧清脖頸處一處細白的皮膚上,那皮膚上有一抹紫色的痕跡,像是被誰深深地親吻過似的。☆、鬼丈夫“顧清……”徐邊江眼神暗了暗。“怎么了?”顧清疑惑地問道。徐邊江看了看他的脖子,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最后卻沒有多說。“搜下這個房間吧?!彼D(zhuǎn)過身對祝溪儼等人說道。祝溪儼等人點了下頭,把整個房間幾乎都翻找了一遍,但卻毫無線索。“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br>顧德明建議道。眾人都沒有異議,便都各自散開,在這個譚宅里頭搜查起來。譚宅占地不小,雕欄畫壁,十足的蘇州風(fēng)情,然而粉墻綠瓦卻帶著一股濃郁的陰氣,像是角落里揮之不去的氣息,家仆們也不知去了哪里。顧清和徐邊江從前院走到后院,后院也就是他們住的地方。顧清低聲對徐邊江問道:“系統(tǒng)給的信息里這宅邸里還有個宗祠,我們?nèi)ゲ蝗???/br>“去。”徐邊江想也不想就說道。宗祠是古代人思想中最為重視的一個地方,說不定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線索。“那跟我從這邊來吧?!鳖櫱逭f道,他拉著徐邊江的手,繞過后院,走過一個竹林,最后繞過一個園子才走到了宗祠前面。宗祠是個闊四間的大屋子,飛檐走壁,門口滿是灰塵,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到過,院子里雜草橫生,幾乎都到了顧清的小腿處。庭院里還栽種著一棵郁郁蔥蔥的槐樹,遮天蔽日,仿佛將整個宗祠也籠罩在自己的遮蔽之下。只是站在院子里,顧清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味。他上前去想要推開門,但徐邊江卻搶在他的跟前把門推開。兩扇門并沒有鎖住,但是因為日久生銹,發(fā)出難聽的嘎吱聲,宗祠里傳來了蛇蟲鼠蟻窸窸窣窣的聲音,它們似乎意識到了有不速之客到來了。兩扇門打開后,一股子帶著陰濕氣息的風(fēng)就迎面而來。顧清捂著口鼻,仍然被嗆得忍不住咳嗽一聲。他閉了閉眼睛,等再次睜開后,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在神桌上擺放著琳瑯滿目,多得驚人的主神牌,上頭的字跡有的已經(jīng)模糊了,有的卻還很清晰。顧清和徐邊江對視一眼,顧清說道:“我們一起搜索吧,要是有什么事也能夠有個照應(yīng)。”“嗯?!毙爝吔c了下頭。顧清先走到神桌前面,撿起地上的蒲團檢查了一遍,那蒲團上繩線已經(jīng)剝落,像是有些歲月了,在蒲團前面有一抹淡淡的紅痕,像是有人磕頭留下來的血跡。顧清暗暗在這處血痕記在心里,宗祠在這年代的人看來應(yīng)該是個至關(guān)重要的地方,而且規(guī)矩森嚴(yán),顧清曾經(jīng)了解過相關(guān)的規(guī)矩,在古代能進宗祠的多半都是家族里比較有地位的男人,比如一族的族長,嫡長子之類的身份,一般人恐怕一生都未必能夠踏入這個視為宗族禁地的地方。而在宗祠里,也有很多忌諱,比如神牌不能隨便亂碰,話不能亂說,事不能亂做,而這見血就更加是忌諱中的忌諱了,可是這蒲團面前卻有一抹血痕。顧清看在眼里,而后收回視線。他的視線落在神桌上擺著的新鮮瓜果和亮著的長明燈上。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徐邊江的手,朝著那長明燈看去。徐邊江在看到那長明燈后也愣住了。他皺了下眉頭,視線朝著外頭地面上的灰塵看去。“外頭的灰塵少說是五六天沒來才有的痕跡,可是這長明燈卻亮著?!鳖櫱鍓旱吐曇?,眉頭微微皺起,這長明燈說著好聽,但實際上卻并非是長明的,而是需要人不斷地添加燈油好讓長明燈一直亮下去。這長明燈里頭的油是滿的,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這一兩天內(nèi)有人過來添加的,可外頭卻沒有足印。徐邊江的眼神朝著長明燈看去,他的視線在那些刷了紅漆的神牌上掃過,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正要伸出手去碰神牌的時候,外頭卻傳來一聲喝聲:“你們是在干什么?!”徐邊江的手頓在半空,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和顧清一起看向門口的譚少英。譚少英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衫,他樣貌精致,穿著這墨綠色長衫越發(fā)顯得孩子氣,一雙貓瞳此時警惕地看著徐邊江,“誰讓你們進祠堂的!祠堂只有譚家人能進,徐表哥你是外姓人,不能進祠堂!”“我們這就出來。”徐邊江沒有和譚少英胡攪蠻纏,而是拉著顧清的手出了祠堂。譚少英的眼神一直在徐邊江拉著顧清的手腕上徘徊。他的唇角扯了扯:“我倒是不知道徐表哥和你的關(guān)系竟然好到這種程度?!?/br>顧清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他,以至于他說話這樣含酸帶刺,句句跟針扎似的。他故意反而更加親昵地和徐邊江雙手交握。譚少英的臉色都快綠了。他看了眼顧清,又看了眼祠堂,嘴唇抿了抿,像是想說什么,可半晌后卻是什么也沒說,扭頭轉(zhuǎn)身走人了。顧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越發(f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這譚少英該不會是有毛病吧?”他嘀咕道。“青春期的孩子都這樣?!毙爝吔f道。還沒走遠的譚少英聽見這話,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徐邊江一眼。徐邊江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笑容。譚少英氣得臉色都黑了。他快步走了幾步,仿佛不想看到徐邊江了。等他走遠了后,徐邊江才對顧清說道:“譚少英是個重要的劇情人物,他說的話應(yīng)該有些是提示。”顧清點了下頭,他轉(zhuǎn)過頭朝宗祠里看去,問道:“剛才你是不是瞧見了什么?”“有一些線索?!毙爝吔f道:“不過,不太適合在這個地方說。”他們說著話漸漸遠離了宗祠。顧清在從走廊走過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地在那宗祠掃過,他隱約看到似乎有個人站在門口朝外看來,但當(dāng)定睛看去的時候,那里又顯然是空白一片。他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些癢癢,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上露出來的部位,眉頭微微皺了皺。“徐大哥,顧大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