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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眉頭緊皺著,“這些卡片都被銷毀了,我覺得他早就知道我們會這么做。”“那我們的監(jiān)控呢?”蘇契突然出聲問道。徐未平怔了怔,他像是想到什么,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是啊,他們在這房子也裝了不少監(jiān)控,尤其是門口,只要那個兇手曾經(jīng)來過,就必然躲不過監(jiān)控攝像頭。徐未平的眼神中帶著志在必得的神色。他很快把八個攝像頭的視頻都調(diào)了出來,但是,視頻里頭都毫無任何異樣。從他們回來到早上,門口的攝像頭顯示空無一人。看著視頻,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既然沒有人進(jìn)來,也沒有人出去,那么那束鮮花和信封是從哪里來的?徐未平的眉頭緊鎖,他的視線突然落在門口右手邊的雨傘桶里,雨傘很干燥,而他明顯記得昨晚上回來的時候剛好下了雨,他用了這一把雨傘。徐未平看了下視頻里的時間,凌晨1點30分,那個時候他們剛回來不久,雨傘不可能干得這么快。“咔噠、咔噠……”敲擊鍵盤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徐未平將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蘇契和白驊都敏銳地意識到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十分鐘后,徐未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的監(jiān)控被動過手腳?!?/br>“但是,這怎么可能?”顧清遲疑著說道,“我們的監(jiān)控不都是事先放在一些小擺設(shè)里頭帶進(jìn)來的,而且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在家里談?wù)撨^?!?/br>因為事先猜測到殺手可能在家里裝攝像頭、竊聽器的緣故,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四個在別的地方說定的。“這個視頻從1點開始,就被替換成了前天的監(jiān)控視頻。”徐未平深吸一口氣,他冰冷地說道:“我想,殺手對我們的了解,比起我們對他的了解更深。”屋子里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dāng)中,徐未平的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有深意了。眾人不由得都對其他人產(chǎn)生了戒備和提防的心思。“叮咚,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是誰殺了知更鳥在這種時候,尋常不過的門鈴聲也讓眾人的神經(jīng)一緊。“我去開門?!碧K契說道。他走到門口,打開貓眼往外瞧了一眼,瞧見外頭是什么人后,他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下,頭也不回地說道:“是警察。”徐未平立即切換了電腦屏幕。“咔噠”一聲,門打開了,外頭幾個穿著便服的警察瞧見蘇契,先是愣了下,而后視線不約而同地朝屋里看去,在看到徐未平和白驊的時候,他們臉上不禁露出了牙痛的神色。顯然他們都認(rèn)出蘇契這些人的身份了。“有什么事嗎?”蘇契聲音冰冷。為首的一個娃娃臉警察咳了一聲,“蘇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查到宋先生在之前和顧先生有一些摩擦,想請顧先生去警察局做下筆錄?!?/br>蘇契眉頭一皺,正要拒絕,顧清已經(jīng)推著輪椅過來了,“蘇哥哥,我去做筆錄。”那娃娃臉警察看見顧清的時候,臉上顯然露出了驚艷的神色。他的耳根通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顧清。他像是怕顧清害怕一樣,急忙解釋道:“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筆錄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蘇契冷冷地看著他,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道:“等著?!?/br>那扇門險些就撞到了娃娃臉的鼻子。身后一個老警察搖搖頭道:“小刑,你不應(yīng)該多話的?!?/br>“為什么?”刑云不解地摸了摸鼻子,他們來之前,不少前輩都提醒他們叫他們小心徐未平和蘇契,但是刑云壓根不覺得那兩個人有什么可怕的。不過就是兩個偵探罷了。“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會兒你別給那個顧清做筆錄,還是我來吧。”老警察說道。他剛才可是清楚地看見蘇契的眼神,這小刑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初生牛犢不怕虎了,蘇契那樣的怪物罩著的人也敢多看幾眼,真是不怕死。“不是已經(jīng)說好……”刑云皺了下眉頭,正要和老警察辯駁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蘇契推著換好衣服的顧清走出來,他的眼神如冰一般在刑云身上掃過。刑云后背發(fā)麻,一瞬間他幾乎連大氣都敢喘一下,等蘇契推著顧清進(jìn)入電梯,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姓名?”“顧清。”“你和受害者宋呈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見過一次面而已?!?/br>“見過一次面?”老刑警做筆錄的手指頓了頓,他抬起頭來看向顧清,眼神中帶著狐疑。蘇契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在桌上敲了敲,“小清以前從沒有和宋呈接觸過,昨晚的見面是因為小清想問宋呈之前為什么針對他而已?!?/br>那老刑警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刑云在旁邊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是個倔脾氣的刺兒頭,因為天賦極佳入行以來,周圍的人都是捧著,適才被蘇契一個眼神便嚇得不敢動彈,心里頭此時正窩著火,見蘇契替顧清回答,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嘩啦啦地翻閱著資料,他突然看到了什么,抬起頭來問道:“資料里顯示你在上個月做了一場視網(wǎng)膜手術(shù)?”“是的?!鳖櫱迥樕下舆^一絲難過的神色,他蹙著眉頭,神色有些傷感。“手術(shù)的時間似乎和你哥哥死亡的時間很接近?!毙淘迫讨能洠穯柕?。“現(xiàn)在到底是哪個警官在做筆錄?”徐未平雙手撐在桌上,俯視著刑云,他的眉眼充滿戾氣,氣息瘆人得可怕。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刑云的舌尖頂了頂上顎,“徐先生,我們不過是奉公執(zhí)法罷了,你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插手我們的工作?”“小刑!”老警官一陣頭痛,他就說不該讓刑云插手這件案子。這一下子連捅了兩個馬蜂窩,這本事整個業(yè)內(nèi)估計也就刑云有這膽子了。“沒關(guān)系的?!鳖櫱迮牧伺男煳雌降氖郑曇衾镉袔追直瘋?,聽得人不禁心里頭一軟,“我的視網(wǎng)膜就是我哥哥的。”刑云怔了怔,他臉上露出無措和抱歉的神色。“那個,對不住,我不知道?!?/br>“沒什么?!鳖櫱逭f道:“這件事如果能對這件案子有幫助的話,那么你們就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他的話讓刑云心里頭更加不是滋味了。刑云低著頭寫了幾個字又忍不住抬起頭拿眼睛看著顧清,他這輩子就從沒見過像顧清這樣的男人,美得如同山水畫一般,又干凈得叫人忍不住心生出邪念。他的心頭突然一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