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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來。敢情這小寶貝兒之前就是在耍著他玩?他唇邊扯著笑,抬起手,指腹在左臉頰上碰了碰。心底一下灌滿了蜜糖般,甜絲絲的。作者有話要說: 路止:心跳好他媽快。叔叔的人設有點偏病態(tài)醬紫,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個好叔叔。☆、聚會秦斯煥車開出去沒多遠,手機響了,是喬定打來的電話。他接起,戴上耳機,聽見對面的助理說:“秦總,剛才孟總來公司找您,說要約您去嘉悅吃頓飯。”“他人呢?”聽到嘉悅兩個字,秦斯煥透過車窗看了眼外面的酒店,這家酒店恰好叫嘉悅。他讀書在英國,回國呆了沒幾年就又因為出柜的事和家里鬧掰,故而對瀝市的街道并不怎么熟悉。“孟總剛離開,說是晚上在嘉悅等您?!眴潭ㄏ肫鹗裁?,補了句:“孟總說今天有一位老朋友回來,主要是請人家吃飯,請您只是順便,讓您別多想。”秦斯煥:……孟家和秦家是世交,孟偉和秦斯煥卻像是兩個極端,孟偉這人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風流成性,秦斯煥刻板自律,嚴謹求實。兩年前秦斯煥出柜之后,孟偉就總在口頭上打趣他。“知道了。”秦斯煥應了聲,又問他:“明天早上會議的材料準備好了嗎?”喬定被這句話砸的幾乎抓不穩(wěn)手機,回頭望了一眼辦公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臉皺成苦瓜:“……準備好了?!?/br>喬定苦笑了聲,看來今晚又要加班咯……跟著秦斯煥這樣的工作狂,加班加點是常態(tài),可工作強度實在太大,盡管跟在秦斯煥身邊已經(jīng)七年,喬定還是不太習慣。——秦斯煥找了個地方停車,下車后靠在車邊抽了根煙,拇指在屏幕上劃拉,找到孟偉的電話,撥過去。“秦總?”孟偉聲音很驚訝,夸張道:“您日理萬機的,怎么有時間來寵幸我?”秦斯煥齒間咬著煙,吸了口,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垂在身側,開門見山:“在哪兒?”孟偉嘿嘿笑了聲,似乎有人在他身后交談,還有女人的聲音不甚清晰的傳來,孟偉說:“407,快上來,我們都到了,就差你了。”秦斯煥在垃圾桶上捻滅了煙,扔進去。他煙癮有點大,心情不平穩(wěn)時便有些控制不住。一進酒店,侍者就領著他上了四樓。正是傍晚,包間里燈光斑駁,里頭是好些個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一旁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穿酒紅色襯衣的男人,男人懷里抱著個妝容妖嬈的女人,見秦斯煥來了,男人松了環(huán)在女人腰間的手,站起身,看向孟偉:“還是孟總有本事,連秦總都能叫來???”說話的人叫鄭元,是鄭氏的公子哥兒。孟偉從一堆玩牌的人中出來,上前親昵的打了一拳秦斯煥的肩想,笑道:“怎么回國也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孟偉身上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秦斯煥眉頭皺了下,離他遠了點兒,平淡道:“有事?!?/br>秦斯煥的確很忙,他剛接手駿誠,公司里的事情堆在一起全都亟需處理,而且這段時間駿誠在準備開拓新市場,所以格外繁忙,他就連去看路止都是擠出來的時間。今天之所以會上來,也無非是路止他們班聚的地方就在這兒,待會兒他正好能送路止回家。鄭元吹了聲口哨,眼角眉梢都是風流:“秦總跟咱們不一樣啊,年紀輕輕的就事業(yè)有成,佩服,佩服!”說著,還懶散的鼓了鼓掌。鄭云是瀝市有名的紈绔,在圈子里很混的開,他一說話,好幾個公子哥兒都跟著起哄。秦斯煥淡淡寒暄幾句,問孟偉:“哪個老朋友回來?”“岑家的,岑齊遠。”見秦斯煥沒什么興趣,孟偉撓了撓腦袋,又錘了一下他肩:“你整天擺著張死人臉不累啊?這不正好人岑少留學歸來,我們就想著給他接風洗塵,你偉哥我,怕你再這樣加班加下去要得老年癡呆,用心良苦的把你喊出來玩兒一下你都不樂意?”“沒印象。”秦斯煥直接忽視他后面的話,“岑家不是有兩個兒子嗎?”孟偉快被他氣死了:“我擦啊秦斯煥,岑家老大十幾年前就沒了,現(xiàn)在這個是老二!你這知識系統(tǒng)是不是該更新一下了?”眾人說笑間,包廂門被打開。圓臉服務生先進來,做出邀請的手勢。穿著煙灰色襯衣的青年隨后進來,他臉上笑著,溫和如玉般,身姿頎長,包廂內(nèi)五彩燈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溫潤的輪廓。“岑少!”鄭元上前,張開雙臂作勢要抱他:“好久不見啊!岑少!”岑齊遠站在那兒,唇邊弧度未變,任由他抱了下,“四年沒見鄭少還是這么熱情。”“岑少,洋墨水好吃不?”孟偉跟著上前迎接來人,挑著眉打趣:“岑少果然越長越帥了啊,這外國的風水就是養(yǎng)人?!?/br>“這次回來還走不?”“哎我說岑齊遠你這心挺硬的,四年愣是沒回來看我們一次!”“對了,齊遠,你身邊那個小弟弟呢?以前不是跟你形影不離的嗎?怎么這次不見他人?”岑齊遠一一作了答,唯獨跳過最后一個問題,避而不談。眾人也沒發(fā)覺,侍者上了酒,氣氛熱鬧起來,話題也開始變味。喝了幾杯酒,岑齊遠借口要上洗手間出門。秦斯煥倒沒怎么摻和進去,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手機。除了孟偉,沒人敢上來打擾他。一來駿誠本身在瀝市實力就強,二來秦斯煥這人性格就是冷冰冰的,像一朵高嶺之花。一片哄雜間,他周圍似乎自帶一種安靜的氣場。他垂眸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走出包間門,哄哄鬧鬧的聲音消下去,他給路止打電話。——路止班上的同學只來了一半左右,李霜過來的時候,路止正捧著話筒在唱歌。他人好看,聲音也清甜,唱起情歌很容易讓人沉醉。班上的女生們都捧著臉滿眼紅心的看著。“……為了靠近再靠近你這漫天星辰都垂低”他唱的是,溫柔又和緩的調子,桃花眼里蘊著笑,仿若溫柔的情人。李霜抿了抿唇。她穿了一條白色掐腰的百褶裙,裙擺在膝蓋上面一點點,長發(fā)披在肩頭,散開,化了淡妝,唇上涂了唇彩,睫毛卷翹,腳上配了雙淺棕色的小高跟皮鞋,清純又可愛。路止唱歌的聲音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門邊的李霜。他的心跳依然平穩(wěn),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路止放下話筒,對著同學說了句:“有點事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