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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體內(nèi)的尸/毒就會發(fā)作。”祝尋雙手落于兩側(cè),緊握成拳。“喲,我們寧少掌門這是害怕了?”嚴軒朗越發(fā)得寸進尺,他環(huán)視一圈青衣弟子,嘲諷道,“剛才不是還挺能還嘴的嗎?”“嚴軒朗,你……”“我什么我!”嚴軒朗揮手示意,挾制著祝尋的青衣弟子立刻就將他帶入棺材內(nèi)。祝尋力氣再大,又哪里能敵得過那么多人。祝尋本能性地恐懼顫抖,“給我放開!”可眨眼間,兩大袋的毒蛇就傾盆而下。青衣弟子怕這些毒蛇溜出來,手快地合上了棺材蓋。祝尋驟然陷入一片黑暗,身上的蛇物冰冷而惡心。祝尋僵住身子,一動不動幾乎就快要陷入窒息。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開,墜入昏迷前,他的心底生出極淺的一縷慶幸——幸好被帶來的人不是寧越之,否則他怎么受得?。?/br>作者有話要說: 可是寶貝,你也受不住呀。(尋尋兒前文怕棺材是有原因的)--求生欲突然開啟的阿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是前世發(fā)生的??!大家信我,后面尋尋兒會虐翻這些人的!第046章·懼08冰冷的水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讓祝尋一陣激靈。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渾身就被一股劇痛所彌漫。“首長,他醒了!”有人喊道。緊接著,有人將祝尋架起,捆綁在木樁上。祝尋的神智渙散,他費了好大勁的力氣,才集中注意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周圍是一片黑黢黢的林子,不遠處火光點綴,許多人正在盯著他看。祝尋看清為首的鷹眼男子,低頭輕笑,“……原來我還沒死?”“死?就這樣讓你死了,豈不太可惜?”鷹眼男子走上前來,手中運轉(zhuǎn)出邪氣逼迫祝尋抬頭。他用邪氣探測著祝尋體內(nèi)的情況,滿意哼笑,“你果真有個裝邪物的好軀體?!?/br>祝尋早就察覺到了鷹眼男子運轉(zhuǎn)的邪氣,猜測道,“傳聞二十多年前,木家家主木嶺天資過人,只可惜放著好好的正道不走,誤入邪道,果被三大世家和百家聯(lián)手所廢,下落不明?!?/br>“……沒想到你還活著,還被我遇到了?!?/br>鷹眼男子怔了怔,沉笑一聲,“不愧是祝鶴齡的長子,反應(yīng)夠快?!?/br>“怎么說……你承認自己是木嶺了?”祝尋沒想到自己還真猜對了。木嶺知曉他掙脫不得,又離得近了一些,“當(dāng)年,你爹和其他人說我修煉邪術(shù)、霍亂仙門百家,聯(lián)手把我的靈根廢除!可他們絕對想不到,如此一來反倒幫了我的大忙。”祝尋靜靜聽著,沒有出聲反駁。一是為了給自己節(jié)省力氣,二是木嶺心中積怨恐怕早就想要發(fā)xiele。果不其然,木嶺又繼續(xù)說,“靈根是修行之本,只會和邪氣相克。是你爹他們輕敵,讓我撿回一條命,也讓我今日有了反殺你們的機會!”這二十多年來,木嶺潛心修煉邪術(shù),還真闖出一條路子來。對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懷恨在心,這才暗中收集人手、鼓動那些靈力甚微的小家族。這個局,他布了整整七年。以臨海海難為開端,滅了祝氏。利用小家族挑起沈氏內(nèi)部紛亂。至于寧氏,護不住同門、更護不住底下家族,名聲受損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他再帶著手底下的人一舉攻下寧氏登頂!如今,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局面!“你抓我來到底想做什么?”祝尋打斷他的宏圖幻想,故意發(fā)笑,“前輩是嗎?就算是死,你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br>木嶺沒將他的激法放在眼底,卻也不瞞著真實意圖,“我需要一個傀儡。一個淬盡百毒,還能裝得下世間怨氣的傀儡。當(dāng)然,這個傀儡讓乖乖聽我的話?!?/br>祝尋雖面不改色,可聽見這句話后,心里還是感到一陣惡寒。“我煉出一種新的尸毒,這種尸毒既和百余種蛇毒相輔相成,又能克之。”木嶺掌間溢出邪氣,只一瞬,這些邪氣就爭先恐后地落入祝尋的體內(nèi)。祝尋身子猛顫,卻又受制于木樁。“看見了嗎?我把你的身子淬煉成毒體,而這些冤魂邪氣,最喜歡這種滋味了。”祝尋咬住牙,不肯輕易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和脆弱??伤谀編X的眼中到底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哪里又能瞞得住?“再過一刻鐘,便到了你十八歲的生辰。”木嶺轉(zhuǎn)身,輕飄飄地落下一句,“最合適用來祭獻冤魂了?!?/br>“你……”祝尋剛欲開口,卻被一陣咒術(shù)封住了嘴。片刻后,嚴軒朗觀察完天象,對著木嶺說道,“首長,時機已到,可以動手了。”木嶺頷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木樁上的祝尋,“眾人聽令,木樁上的人是當(dāng)今三大家族之一,祝氏的少掌門,今日我們就拿他來祭獻!”沉悶的號角聲伴隨著詭異的術(shù)語襲來,忽然間,天地變色,四面八方的戾氣沖入祝尋的體內(nèi),五臟六腑頓時絞作成一團,痛不欲生,“——??!”遠處幾道聲音同時傳來,祝尋分辨出其中的一道,心中微動。——你可算來了。——可惜,好遲啊。……“阿尋?醒醒?!?/br>祝尋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他的耳畔呼喚。他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黑暗怔住了神。幾乎是不控控制地,他便低喊出聲,“……寧越之!”“我在?!?/br>回應(yīng)來得極快。摟在腰間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力度。寧越之揮出靈力,點亮漆黑一片的棺材內(nèi)壁。他看著祝尋蒼白的臉色,一向淡然的眉眼間難掩憂慮,“還很難受?”“我想起一些事情。”祝尋打從心底和寧越之沒了距離,再加上棺材狹窄。他似有若無地動了動身子,又往寧越之的懷里貼了幾分,輕輕道,“我以前好像被人丟進棺材里,和蛇待在一起過呢。”“怪不得我剛剛一進棺材就覺得難受得緊。”大概是剛剛轉(zhuǎn)醒的緣故,他的鼻音有些軟糯,“我們待了多久了?能出去嗎?我不喜歡這個破地方?!?/br>“剛剛才把附著在棺材上精魄凝完,你運轉(zhuǎn)靈力試試?”寧越之低聲開口,見他不似剛才那般痛苦,緊繃的心緒微松,又道,“這縷精魄并不完全,大概是外面的鬼物還留了一手?!?/br>祝氏微微點頭,聽從他的意思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果然又充沛了不少,“我之前一直以為,我體內(nèi)消失的精魄是自動歸位的。如今看來,一直是你在暗中幫我?”“這事我們往后再說?!睂幵街焓钟|上棺材壁,用神智探尋著外側(cè)。“嗯?!弊簳r壓制住這些思緒,轉(zhuǎn)而疑惑,“可我們折騰了那么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