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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現(xiàn)代裝潢的痕跡,讓人有置身古代室內(nèi)的錯覺??諝庵酗h散著一股清淡的檀香,不知不覺中,就安撫了祝尋因?yàn)椤瑝簟话驳那榫w。“感覺好點(diǎn)了嗎?”寧越之平靜的聲線再度傳來。祝尋對上他茶褐色的眼眸,忽地想起沉睡時(shí)聽見的低喃,是緩緩而至的溫柔。他抿唇不語,一時(shí)分不清是錯覺還是真實(shí)。“我沒事了?!弊ψ约旱那闆r心里有數(shù),只道,“寧先生,是你送我回來的?”寧越之頷首,順著他的意思往下接,“宋清安被那兩人帶走了,喻言已經(jīng)安頓好了宋家其他人?!?/br>祝尋聞言,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他松了一口氣,自然地往后靠去。伸了個(gè)懶腰。瞇眼間,就聽見寧越之淺聲問話,“舒服嗎?”“……”祝尋慢了一拍,這才算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不僅待在男人的房間里,甚至還躺在男人的床上。這副輕松作風(fēng),也太不見外了。祝尋剛放松下來的身子猛然挺直緊繃,覆蓋在身上的薄被滑落在地,“那、那什么,寧先生不好意思。我休息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起床離開?!?/br>“……要不要我把床單換了?”這話不經(jīng)細(xì)琢,就脫口而出。不就是簡單睡了個(gè)覺,自己怎么還想著換床單?總覺得怪怪的。祝尋輕咳一聲,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他暗戳戳地抬眼,意外觸及了寧越之微晃的嘴角。緊接著,他就聽見對方說道,“想來我的住處風(fēng)水不錯,院內(nèi)又有千年古樹助益,或許對你的修行恢復(fù)有好處?”祝尋聞言,合眼冥想著修煉術(shù)法。果不其然,周遭的靈氣充沛,連帶著體內(nèi)的靈力運(yùn)轉(zhuǎn)都順暢了幾分。“寧先生這里的確是風(fēng)水寶地。”祝尋清明的目光中悅意漸顯。寧越之看清他的神色,從容接應(yīng),“既然如此,就不必急著走。”他頓了頓,忽地靠近攏了攏掉在地上的被角。祝尋才意識到這事,連忙伸手去拉,兩人的手背觸及在一塊兒。一灼熱、一冰涼,溫度差頓時(shí)刺激了感官,連帶著激起了某些異樣的情緒。祝尋懵了一瞬,迅速抽回手臂。原因很簡單。他怕自己的陰涼戾氣傷了寧越之這個(gè)‘普通人’。寧越之瞧見他的躲避,眸色黯了一瞬。瞳孔深處盛著旁人輕易看不出的脆弱,隱晦又模糊。叩叩。適時(shí)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段驀然變味的氣氛。“請進(jìn)?!睂幵街畟?cè)過身,冷淡開口。喻言推門而入,他看見醒來坐在床上的祝尋,立刻問候,“前輩,你醒了?”“嗯?!弊で扑陂T口傻站著,又問,“怎么不進(jìn)來?有什么事情嗎?”喻言聞聲,余光往寧越之身上一瞥,依舊站在門口說道,“前輩,宋子替醒后就執(zhí)意要見你。沒有寧先生的允許,我不好讓他進(jìn)來,現(xiàn)在他屋外的巷子口站著。”祝尋看了默不作聲的寧越之一眼,算明白喻言的顧慮。也是,寧越之在旁人眼中,一直是個(gè)淡漠的存在。他的屋院,他的房間,又怎么好隨意進(jìn)出?宋清安的事情雖然了結(jié),可他的雇主畢竟是宋子替,是該好好把這單生意說清楚。思及此處,祝尋干脆翻身下了床,“我去見見他?!?/br>……宋子替站在院門口,懷中抱著一個(gè)黑色的手提袋,神色拘謹(jǐn)。他的脖子上還有一道輕微的紅色勒痕,微微的刺痛感時(shí)刻提醒著他凌晨所發(fā)生的一切。院門被打開,祝尋從里側(cè)走出,“宋先生?!?/br>“大師?!彼巫犹媪⒖炭拷?。祝尋看見他的模樣,眸色微動,“這里不方便說話,你跟我過來?!?/br>“好。”兩人繞到一處靜謐的小角落,祝尋回身看著宋子替局促的模樣,眼波微晃,“宋先生,你想和我說什么?”宋子替不由自主地攥緊手中的袋子,問話,“大師,我之前暈過去了。我想問問你,那個(gè)鬼的事情解決了嗎?”“解決了?!弊せ卮鸬卯?dāng)然。黑白無常是閻王的左膀右臂,這回兩名鬼差親自來捉拿宋清安,想必出不了什么差錯。宋子替垂眸,用力地咽了咽緊張地口水,“那就好,那就好?!?/br>他上前兩步,將手中的袋子交給祝尋,“大師,里頭都是現(xiàn)金,是這次你勞心勞力幫我的酬勞,請你收下。”祝尋見袋子鼓鼓的,又聽見‘酬勞’兩字,眉眼顯出幾分難得的松快——這段時(shí)間,跑來跑去還不就是為了這首單生意?也好,總算有收獲了!這價(jià)格是兩人事前談攏的,祝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收下袋子,揚(yáng)唇,“多謝?!?/br>“大師客氣了。”宋子替抿唇,推了推眼鏡,一如既往的謹(jǐn)慎入微,“那大師,我就多打擾你了,我先走一步?!?/br>話落,他便轉(zhuǎn)身離去。祝尋唇側(cè)弧度更深,鎖定宋子替的背影,沉聲開口,“宋先生,事情已經(jīng)結(jié)了,你也不必再偽裝下去了?!?/br>“從一開始,不就是你一步步設(shè)計(jì),引我入局?”宋子替的步伐驟停,眸中的謹(jǐn)慎慢慢消失,逐漸化為沉色。祝尋敏銳地察覺到他氣場的變化,玩味一笑,“你早知道宋清安的存在,只不過你自知抵不過宋清安,所以想借我的手除掉他?!?/br>宋清安有殺心,而宋子替又何嘗不是?只不過,自古以來‘活人占理,死人無權(quán)’罷了。“大師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宋子替回過神來,平靜注視著祝尋。“聽不懂?沒關(guān)系,我說給你聽。”祝尋將裝有現(xiàn)金的袋子丟在一側(cè),雙手懷抱,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起初,我是沒有懷疑你。你身為丈夫和父親,可在那天夜里,你抱著方女士看向鬼嬰的神色,未免太冷了一些?!?/br>“再后來,你把我往家里請,甚至還默不作聲地領(lǐng)我去了后院……”每一次看似是祝尋的主動幫助,實(shí)際上卻少不了宋子替暗中的推波助瀾。那日在院中勘測時(shí),不盡木羅盤察覺出異處。所幸被及時(shí)被喻言收回,才沒有暴露過多。就在這種情況下,宋子替‘憑借直覺’將矛盾指向了儲存室。甚至在祝尋提出要收取報(bào)酬后,他又找借口把時(shí)間定在了兩日后的六月初一。是他的生辰,更是宋清安的忌日。種種巧合,不去細(xì)想,還真串不到一塊兒。“大師,你說這些無非只是巧合。而我受到的傷害都真實(shí)存在的,難不成……你覺得我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賭?”祝尋輕笑,只道,“是啊,你若是拿命在賭,才更顯得可怕?!?/br>為了目的,連對自己都敢下手的人,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宋子替凝滯了片刻,忽地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