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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像要噴出火一樣。“這…穆莊主不用伺候我這個廢人,可以先行休息,倘若不放心,找個婢女來就好了。”穆清羽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哼了一聲,甩門而去。過了半盞茶功夫,一個樣子溫順的婢女走了進來,端著洗臉水說:“我來伺候公子更衣。”“你幫我找下紙墨筆硯,我要寫封書信?!?/br>洗漱畢了,厲忻著一襲輕薄的素色長袍,懷抱暖爐坐在桌邊,手里捏一只狼毫毛筆,凝思了片刻,落了筆。“崇子姬兄親啟……”片刻之后,他將信紙折疊,塞到信封之內(nèi),拿過桌上燃得殆盡的蠟燭,澆了幾滴在信紙開封的地方,然后用指腹將封口碾平,順手塞到袖內(nèi)。“你替我備一下馬車,我要出門一趟。”婢女應了聲,出門半晌沒回來,后來穆清羽風風火火走了進來,對他說:“你發(fā)什么瘋,為什么要出去?”“我只是出門半刻鐘時間,一會兒就回來。”“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闳マk就行了?!?/br>厲忻笑了一笑:“這件事,必須要我親自前往,否則是辦不成的。”穆清羽狠狠地看了厲忻一眼,隨即冷笑了:“你都這個樣子了,又有誰會愿意幫你?!?/br>“幫與不幫,與穆莊主何干,鄙人賤命一條,怎敢勞煩穆莊主費心。”“厲忻!”厲忻將暖爐揣在袖中,扶著桌面緩緩站了起來,眼前沒來由的一黑,差點就讓他昏厥過去,他硬撐著忍了下來,慢慢的,視野才亮了起來。穆清羽氣得面色發(fā)青,唇邊帶著一抹冷淡的笑意,眼睛死死盯著他。厲忻突然有些想笑,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希望臨死前,能讓穆清羽好好看自己一眼,沒想到愿望成真,這種滋味依然不好受。他暗暗提了一口氣,丹田內(nèi)沉寂的內(nèi)力在疲軟的四肢內(nèi)橫沖直撞,仿佛長了刃的刀,一寸一寸切割著血rou,他忍過最初的這陣痛苦,四肢才漸漸有了力氣,邁出去的第一步很是艱難,但隨后的步伐,逐漸變得穩(wěn)健和順暢了。等到人出了大門,陽光透過碩大的梧桐樹投下碎片般的影子,他才覺得眼角有絲疼痛,那痛意清晰而尖銳,但也轉瞬即逝,就像中了一根刺,觸到一片冰。厲忻伸出手抹了一下,一粒血珠。他將血珠揉碎在指間,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馬車晃悠悠地走上前來,趕車的馬夫停下車子,掀開草帽,對他伸出了手。“上車?!边@車夫冷冷地說了一句,掀開簾子,示意厲忻趕快上車。厲忻有些吃驚地看著這一身粗布麻衣的車夫,看他一手拿著馬鞭,一手抓著韁繩的手,心道,這個人怎么長得這么面熟,很似穆清羽啊。穆清羽見厲忻盯著自己不放,面上便有些羞窘,又催促了一聲。厲忻有些好笑地看著對方,調(diào)侃道:“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試問令尊是不是曾在名劍山莊幫工?”穆清羽冷笑一聲:“沒有。”厲忻點頭:“那令堂一定在名劍山莊呆過了?!?/br>“厲忻,你再胡言亂語!”厲忻笑了一聲,不再答話,而是抓著車門,一躍坐了上去。車簾緩緩垂落了下來,掩蓋了他面容上瞬間浮上的一層死氣,他用內(nèi)功將那層死氣壓了下去,喉間嘗了些血味。這具身體,真是徹底無用了,厲忻心中感慨,便是那半柱香的路程,也走得快要毒發(fā),可惜,他還有那么多事情沒有完成。第三十三章厲忻要去的地方在郊外,馬車到了郊外時,天色已近黃昏,嘶嘶的冷風拂在身上,便是身強力健的穆清羽也覺得有些陰冷。他瞥了一眼身后,簾子隨著車子晃動,偶爾掀開一角,將車廂內(nèi)的情景露了出來。車廂內(nèi),厲忻正枕著手臂,一手懶懶搭著香爐,半闔著眼睛休憩,他身上的狐裘隨著呼吸微微動著。穆清羽松了一口氣,覺得肩上的分量突然輕了不少,一路上,他都擔心厲忻受不了舟車勞頓,會中途暴斃,以前他恨厲忻,是覺得對方罪有應得,現(xiàn)在知道別有隱情,那些恨意突然間變淡了,剩下的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甘,他現(xiàn)在最怕厲忻無端端死在他的手中,或許是因為,害死一個無辜之人,會讓他良心不安。一時間想不清楚那么多,只當是償還以前對厲忻的虧欠,穆清羽告誡自己,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對方掉一根毫毛,受一點苦。又過了不久,夜幕徹底沉了下來,太陽西沉,月亮卻沒有東升。穆清羽心上一跳,算了算日子,才想起,今夜是新月,本該是沒有月亮的。林子里陰森森的,偶爾傳來幾下窸窸窣窣的聲響,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寧靜安謐的,只是這安謐顯得有些詭異。穆清羽架著馬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突然間,眼前亮起一點星光,走近了看,原來是一座破廟。人跡罕至的林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間亮了燈的破廟,穆清羽心里打起了鼓,心里猶猶豫豫,思量著該不該進去。正在這個時候,車廂內(nèi)突然傳出一聲低低的悶咳聲,隨即簾子被掀開,厲忻的聲音傳了出來。“入夜了,這是哪里?”“進了林子,還沒有走出去?!?/br>“奇怪?!眳栃糜挚人粤艘宦暎偷驼f:“這是什么味道?”“怎么?”“你有沒有嗅到一股…血腥氣?”穆清羽心上一跳,他方才還疑惑周遭怎么有一股苦澀又腥臭的味道,想了半天也沒有分辨出來,被厲忻一提醒,頓時了然。“那怎么辦?”穆清羽低聲自語,陡然間,聽到耳邊疾風呼嘯,兩道短箭噗噗地射了過來,他一把拉過厲忻,旋身一轉,腳下還沒站定,便覺得身子一空,整個囫圇陷進了土里。頭上塵煙沸反,過了一會兒,灰塵散去,洞口映出幾張臉,一個拎著燈籠向下一照,對旁人說:“兩個長得端正的,不過年紀有些大,要不要?”一個聲如洪鐘的人說:“再糙也能塞牙縫,拉出來溜溜?!?/br>穆清羽神色一冷,手已經(jīng)摸向腰間的短匕,怎知那群賊匪將一包蒙汗藥順著洞口倒了下來,直嗆得他們喘不上氣來,沒怎么掙扎,便雙雙昏倒了。穆清羽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被黑布蒙住了,手腕腳腕都被繩子捆住,掙扎起來很費力。正在他努力著想要掙脫束縛的時候,一個冰冷陰森的東西搭在頸間,有人隨后說話了:“要想活命,就別亂動?!?/br>穆清羽停下了動作,他問了一句:“你們將我家少爺怎么樣了?”“呵,真是主仆情深,都這樣了,還想著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