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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讓眾人散了伙,便返身去尋厲忻。厲忻還在昏睡,一針下去,很快便醒了。云斂見他醒了,便說:“我替你診治這幾日,我算了一算,用了靈芝三十根,人參三十根,其他藥草一并三百兩,我替人針灸,每刻五十兩,給你針過八刻,余后還有十二刻,你暫住在這里也是算錢的,一天五兩銀子,再加日常吃食,一天算六兩銀子,你身上這身衣服剛換的,算十兩銀子,這么一共算起來……”云斂正懶懶地撥拉著算盤,厲忻已經(jīng)心算了出來,他回道:“九百五十八兩銀子。”云斂一按算盤,點頭說:“不錯,就是這么多,你打算怎么還。”厲忻沉凝了半晌,說:“等我病好了之后,一定將錢還給你?!?/br>云斂輕笑,搖頭:“不對,你可以現(xiàn)在還我,今夜有位客人,你替我好好招待一下就可以了?!?/br>厲忻聞言大驚,正要起身,卻是身上一麻,又倒下了,他顫聲說:“公子,我求你,除了這個,其他我都能做?!?/br>云斂便是要看他這個反應,他愈是痛苦,云斂便愈是開心,面上卻還要做出一副斯文冷靜的模樣說:“你病成了這個模樣,還能做些什么,不過陪客人幾晚,便能將欠債還上,放心,明日我會來看你,替你…好好醫(yī)治?!?/br>說罷話,也不顧身后人的乞求,云斂一臉得意地推門出去了。走了幾步路,有侍者報說,有客來到。云斂整理儀容,施施然走到大廳,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臉上彎起一抹笑說:“原來是周兄,有失遠迎?!?/br>“不敢不敢,今日我?guī)Я艘晃毁F客。”說話間,他讓出一位玄服冷峻的男人說:“這一位,楚淵公子,是我路上結(jié)識的朋友?!?/br>這楚淵朝著云斂拱手,神色中有些審視的意味,他隨后說:“久聞云公子雅名,特來拜會。”云斂蹙了一下眉頭,仍是笑著說:“不敢不敢,既然有貴客來到,我請兩位去太白樓一聚?!?/br>說罷話,三人結(jié)伴去了。云斂溫文爾雅,談吐風趣,在歡場上一貫很吃得開,同世家子弟交往,也往往不落下乘。他渾身素潔如雪,一襲白衣,頭上插的,是和田暖玉,腳下穿的,是蓮紋珠靴,手上應景地佩戴一枚精巧扳指,袖內(nèi)盈香,插著一柄羊脂玉為骨檀木為紙的芬芳折扇。他的眼睛,是詩情畫意的滿江春水,斜掃入鬢的劍眉又如水中依依而立的料峭白塔,春水中挺立一道顯峰,那是筆直挺秀的鼻梁,朱唇仿若臨江而立的一片桃林,點點妖嬈綴成綺夢,有人說云斂就像一卷還未陳于客前的絕世名畫,只讓人遠遠嗅到那撲鼻的墨香,便先讓人醉上一醉。如今這讓人心醉神迷的男人盈盈掛著一抹笑,在太白樓上試圖蠱惑一個冷若冰霜,戒備森嚴的男人。這男人也是特別,如果說云斂是柔情似水的江南,那這男人就是冷厲蕭瑟的漠北。他穿著一襲黑緞錦袍,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一個尋常至極的酒杯,但那眼神就像隆冬正月般冷漠如霜,他的眉毛很深很濃,斜插入鬢,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時總有審視的意味,豐潤的下唇顯得極為性/感,他說話很少,但總是凝視別人的眼睛,仿佛已經(jīng)看透一切。被那樣深邃的眼睛注視,便是自詡泰山崩于前而巋然不動的云斂,也有幾分心虛。他低下頭搖了搖杯中芬芳馥郁的美酒,用來掩蓋手指輕微的顫抖,一邊輕笑說:“這位楚公子人中龍鳳,便是看人,也如泰山壓頂。”楚淵隨即輕笑:“云公子不必介懷,方才是我失禮,因為公子讓我想起一個人?!?/br>“哦,難道世上有人與我容貌如此相似?”“云公子才情容色皆是舉世罕有,世上無人可以比肩,我說得那人,更與公子的容貌沒半點相似。”“那楚兄是何故看到我,想起了別人?!边@話本來便帶著三分嬌嗔,讓云斂柔情似水地說出來,便是鐵石心腸,也不得軟上一刻,怎料楚淵只是眉心微蹙,搖了搖頭。“云公子不笑的時候,氣質(zhì)上與那人是有七八分相似的,但笑起來,卻連一分都沒有?!?/br>“楚公子心心念念的,必然是個絕世美人?!?/br>楚淵沉下了臉色,仍是把玩著那個杯子,良久說:“他的好看,不在臉上。”這話讓常年廝混歡場的云斂聽了只是失笑,但看著楚淵那篤定嚴肅的神色,他又突然笑不出來了。同席相伴的周公子已經(jīng)醉得半酣,摟著酒壺唱將進酒,他吐字含糊,真是有些逗趣。云斂笑了,回頭看見楚淵,又突然不想笑了。第二十二章因為這個男人,讓云斂想起開設楚館的第一年,楚館剛開張的時候并沒有多少名妓愿意來入住,尋常姿色他又看不上眼,便從附近的人販手里買了一些十三四歲的孩子來調(diào)教,有一天夜里,大雨傾盆,一個女孩拍開了楚館的大門,云斂當時正摟著幾位美人聽曲,乍聞樓下鬧哄哄的,便探頭下去,見門前濕潤的石階上跪著一個孩子,裸著雙足,打也不走,只是不停地磕頭。從樓上望下去,正好看到那孩子白/皙的脖頸,因為浸潤了水汽,有些霧蒙蒙的嬌嫩,云斂心下一驚,想著莫不是一個絕佳的美人胚子,便急匆匆地下了樓去,走到那孩子跟前,用腳尖抬起了那孩子的下頜,只見一張素雅秀致的瓜子臉,臉上一雙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見底。這孩子是來賣身的,只求十兩銀子,去救了她重病在床的母親。云斂聞言一笑,瞧著這孩子頗有些不諳世事的模樣,心里已經(jīng)有些唏噓地說:“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進來是要做什么的?”這孩子抬起頭來,眼睛緊緊盯著云斂,篤定的語氣說:“我不用公子給我買漂亮衣服,也不用公子給我吃大魚大rou,我愿意穿舊衣,吃糠菜,睡柴房,洗衣,燒水,做飯,什么都干?!?/br>“聽聽,我剛進來時也說著這種話,現(xiàn)在想想,覺得太傻了?!?/br>有個姑娘抿著嘴笑了,云斂挑起了半邊嘴角,低聲說了個字:“好?!?/br>他頓了片刻,又說:“若你當真能忍得,十年后,你還是清白身,那時候我便放你出去,就怕你忍不得。”“我能忍得?!?/br>“話莫說得太滿,人總是習慣忘記承諾,貪圖安樂,卻又自詡清高,豈不知一旦墮落了,自己便把自己踏到塵埃里去了,又怎能渴望別人來憐惜?!?/br>那孩子的眼神堅毅鎮(zhèn)定,是個很難屈服的人。后來過了幾年,云斂偶然想起這個事,來找那個孩子,卻聽說那女子終于是熬不到第四年,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過路的富商,很快掛牌迎客,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花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