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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事我還沒有想到,這三點你詳詳細細告訴他,再來和我回話?!?/br>韓太醫(yī)應了,回頭見了蕭莫,將原話轉述。只見蕭莫神色冷峻地坐在桌案后面,搖曳的燭火映著一張氣得鐵青的臉,蕭莫很長時間一語不發(fā)。不知過了多久,蕭莫沉聲說:“這三個要求,我答應,不過你轉告他,如果他存了什么大不違的心思,別怪我過河拆橋。”韓太醫(yī)應諾,翌日將蕭莫的話回給了妙手醫(yī)仙,黃昏時分,便有一輛八匹馬的華貴車輿護送著厲忻抵達煙雨樓。隨行的上百名御林軍即刻便將煙雨樓團團圍住,嚇得煙雨樓各個名伶美姬躲在了閨房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那自稱妙手醫(yī)仙的男人,一襲白衣勝雪,站在閣樓外的圍欄邊,將一壺美酒傾倒而下,意態(tài)慵懶地把玩著一柄白玉骨的折扇,笑著對蘇流影說:“你果然猜得不錯,這韓太醫(yī)背后的主子,來頭不小?!?/br>蘇流影嗔怨地嘆了一口氣:“主人高興就好?!?/br>第十九章妙手醫(yī)仙專注地盯著侍衛(wèi)將一個身裹狐裘的男人抱了出來,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瞬,他的視線倏然變冷了。“原來是他…….”那個命薄西山的男人已經形同枯槁,鬢發(fā)染了些斑白,只是能從那面部輪廓中,依稀分辨當初俊美的相貌。對于妙手醫(yī)仙,這是一張化成了灰都無法從心上抹去的面孔,一張讓他深惡痛絕,恨之入骨的面孔。清楚記得當年,魔教前任魔頭湛寂帶領屬下上百名鷹犬夷平了風靈谷,這個男人便是湛寂手底下的頭號鷹犬,是他親手帶人將谷中上百無辜山民殺死,是他活捉了自己的父母并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是他殺了護送自己出逃的婢女,并在自己腹部捅了一刀。妙手醫(yī)仙咬牙切齒地想,幸而,自己命大,沒有被那一刀捅死,后來又遇到了師父,師父找人替他療傷,親自照顧他直至痊愈,并將他托付給了附近的山民,時不時會來看他,教他習武,教他做人,雖然師父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誰,也從來沒有露過真面目,但他知道,師父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可惜那么善良的人,最后也死在這個魔頭手里,妙手醫(yī)仙多年來隱姓埋名,便是一直在打聽這個人的下落,他本名云斂,化名花什羅開了這間煙雨樓,表面上是與妓/女廝混,其實是暗中搜集江湖消息,所幸他熟讀醫(yī)書,有些華佗再世的才名,辦起事來更容易一些。云斂心中冷笑,如今再見到你,也算是老天開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然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你到底還是要落到我手中,待看我如何整治你一番。韓太醫(yī)將人送過來,擦了額頭一抹濕汗,笑著說:“這人已經按照醫(yī)仙事先囑咐的,送到煙雨樓了,不知何時看診?”云斂輕笑了聲,忍下心頭厭惡,說:“不急,但看他發(fā)作時是什么模樣,我才好對癥下藥?!?/br>厲忻早已百毒纏身,毒性發(fā)作時,全身劇痛無比,這時才會清醒一會兒,醒來時眼睛看不真切,所見就像隔著層紗,如夢似幻,恍恍惚惚,朦朦朧朧的。這種感覺就像踩著片云,不知何時會踏空,無助,彷徨,孤獨感如蛆跗骨。這時候,云斂低下頭來看他,厲忻同樣睜大眼睛回望,可是厲忻還是什么也看不見,眼前罩了片陰影,把光都擋在了后面。“把針拿來?!痹茢繉χK流影吩咐道。蘇流影把一包銀針遞了過來,卻見云斂低下頭冷冷地笑了聲,并沒有拿過去。“把另一副拿過來?!痹茢康吐曊f。蘇流影聞言一怔,抬起一雙秋水一般的眼睛,驚詫道:“先生?”云斂沒有說話,蘇流影無聲嘆了口氣,折身又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拿回來一副金針,將包裹金針的錦帕攤開,再依序擺好。這副金針有什么名堂,讓蘇流影這么猶猶豫豫?答案就在針的硬度上,金針質地綿軟,如果要暗算誰,便將金針扎在要xue上,輕輕一擰,便能將細如毛發(fā)的針頭折斷在里面,針頭會循著全身經脈流竄,最終抵達心肺兩處,那時候便是閻王來了,這條命也救不回來。世上人都說劇毒駭人,怎不知真正駭人的東西,是如此稀松平常呢。云斂低咳了一聲,蘇流影立刻會意,向著韓太醫(yī)道:“韓老爺,我家先生就要施針,你我二人還是回避一下?!?/br>兩人隨后走出了屋子,蘇流影最后還闔上了門。屋子里僅有厲忻和云斂二人了。沒了外人,云斂也懶得和仇人笑顏相待,他冷冷地盯著厲忻看了幾眼,隨即狠狠地扯了對方身上衣物,方便施針。沒了衣服遮蓋,厲忻身上那些新舊傷痕就都顯露了出來,當然還有一些交歡時留下來的青紫痕跡,他的膚色有些不見日光的蒼白,同時又有些飽經風霜的暗黃,早年俊美的相貌如今依稀可以分辨,但細看下來,卻又模糊不清,唯獨不變的是,這人身上那股子格外凜然罡正的氣息,總是會讓人誤會他其實是哪個正派人士。可是,又有哪個正派人士,手上會沾滿數不清的血債呢。云斂莫名有些心亂,他手指上捏著一根細如毫發(fā)的金針,不知為何竟是下不去手。厲忻正渾渾噩噩地醒著,一邊夢呃般念著什么。云斂附耳過去,聽到一個名字“穆清羽”。穆清羽?云斂只知道一個人叫這個名字,那便是名劍山莊的少莊主穆清羽,近日里,穆清羽在江湖上名聲大震,因為他不久前斬斃了前任魔教教主厲忻,為武林除了一大禍害,這穆清羽武功上乘,家世背景雄厚,常著一襲白衣,翩翩俊美,是很多江湖俠女的夢中情人。云斂凝神沉思,舊聞穆清羽曾經拜于武當派掌門厲松門下,厲忻也曾是厲松第一大弟子,那么這二人應當是有些交情的,可是這些交情還是敵不過正邪兩派的深仇大恨,厲忻雖是死有余辜,但也讓人有些扼腕可惜。這邊廂云斂遲遲不肯下手,那邊厲忻痛得全身抽搐,嘴里只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一句:“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彼赖脚R頭還念念不忘,看來,他對這穆清羽當真是用情至深了。云斂緩緩放下了針,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來折磨,踐踏這個男人。……半柱香功夫后,云斂推門而出,對著殷殷期待的韓太醫(yī)說:“我已經為他施針一刻,他現下正在昏睡,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br>“醫(yī)仙的意思是?”云斂笑道:“病人體虛不便舟車勞頓,先讓他在這里吧?!?/br>“那真是勞煩醫(yī)仙了,我速速回去稟報?!?/br>“還請轉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