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想撩彎我?、教主被嫌棄的一生、天門山有個二公子、重生后我靠擺攤發(fā)家致富、和豪門老男人先婚后愛了、死對頭不可能是我線上老婆、婚后初戀(ABO)、尋常故事、偽裝A的變異Omega、你不想殺了我嗎(H)
更久一些吧,烏弗殿下?!?/br>“當(dāng)然。”尤里茲僵硬地擲出兩個字,拂袖而去。面上繃起的那層皮幾乎要灼燒起來。他是不幸,是灰暗的痛苦,他是李慈生命中最不該出現(xiàn)的角色。沒人教他如何去面對愛而不得。憤怒與嫉恨摧心毀骨。如果可以交換的話,他想,他會愿意自剜雙髕,來換得李慈的原諒。或者,真正的遺忘。第54章在那些僥幸能夠和平相處的時日里,他學(xué)著成為烏弗。然而人皮面具也像囚籠一樣罩著他,讓他時時感受到嫉妒與酸楚。李慈變得清醒也變得沉默,有時連同空也難以接近。大夫說這是治愈的一部分。那天他醉了酒,搖搖晃晃地追上山,看見李慈在草地上躺著吹風(fēng),忽然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沖動。“你跟我走吧?!?/br>“什么?”他把人打橫抱起,急匆匆地往山下趕去。李慈只是攬著他的脖子,沒有掙扎。他記得烏弗救他的事情。兩人來到湖邊,望著湖水倒映出的山色。“你知道嗎?我從這掉下去過…”說話間一股酒氣,尤里茲有時也會展現(xiàn)出難得的柔軟,一如當(dāng)初他為李慈的一吻低頭。他把李慈放到一塊石墩上坐著,自己垂頭喪氣地對著水面。“掉下去的時候,我在想你。我想,在這世上便尋你不見,你也許是在水里,在水里躲著我?!?/br>“我沒躲你?!崩畲鹊纳裰腔謴?fù)之后,聲音也恢復(fù)輕靈,咬字頓挫,明明白白的樣子,像是不會記錯任何一場寒來暑往,“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我之前…”李慈伸手去輕觸水面,激起層層漣漪,“那些事…我不記恨你?!?/br>望著烏弗有些驚訝的神情,李慈笑,“我都報復(fù)過了。每一件事,我都報復(fù)過了…”尤里茲略加思索,發(fā)現(xiàn)李慈說的是真的。“報復(fù)過,就不恨了嗎?”李慈點(diǎn)點(diǎn)頭。尤里茲有些急切地湊過去吻他,然而遭遇了堅決的閃躲。“不是不恨了嗎?”一時間,因?yàn)榇笫艽驌舳蹲〉谋砬閹缀跤行┛蓱z。李慈憐憫地望著他,“不恨不等于愛。等同空的傷好了,你應(yīng)該回剎利,我們也會走?!?/br>尤里茲的目光中流露出祈求,“那你愛誰?愛同空嗎?”“我沒有。”李慈飛快地否認(rèn)。尤里茲的眼中有了濕意,淚水滑過眼眶,使眼睛下方的人皮面具起了皺。李慈察覺到他的異樣,有些畏懼地伸出手,點(diǎn)了一下那張薄薄的皮。面具脫落下來。“是…你?!”再見到尤里茲的那張臉時,李慈寒毛直立。他沒料到尤里茲詭計多端,居然還有這樣一招。“救我的人也是你?”尤里茲沒有否認(rèn)。他無形之中承了不該承的恩。“我不要…你的血?!?/br>“我把命還你!”說罷抽出尤里茲腰間的彎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就要一刀扎下去。尤里茲一把抱住他,刀尖沿著衣衫的縫隙切入小臂。沒有切中,只是堪堪刮住布匹。“你看…這次不一樣…”“你不傷害我,我也不傷害你?!?/br>李慈丟開刀,扯著草根往遠(yuǎn)處爬。自從知道了身邊的人是尤里茲,他就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耳邊嗡嗡作響,心口火熱,像要滾出一口血來。命運(yùn)總是愚弄他,叫他愛也不能,恨也不能。“我可以治好你,也可以再…弄瘋你…”李慈頓住。“求你…別再逼我那么做…我怕我…再對你做到那一步…你也不想吧,阿慈?”他最終還是學(xué)不會烏弗的懷柔,比不上同空的隱忍,他只有無窮無盡的殘忍的力量。他可以從別處偷一張臉,偷一個名字,卻偷不來另一種人生。他對李慈,只能是窮追猛打,至死方休。第55章(完)“人已押至刑場,隨時可以行刑?!?/br>侍衛(wèi)向尤里茲稟報用的自然是剎利語,然而坐在一旁的李慈也能聽懂。魯風(fēng)將各種指令一字一頓地翻譯給他。“南國王室余孽”已盡數(shù)捕獲,其中包括“永平王”。世人皆知“李孚”已死,活著的李孚反倒只能借著李慈的名號去活。偷梁換柱,好不諷刺。他的半張臉用素絹裹著,李孚認(rèn)不出他來。他聽見尤里茲問李孚說,“永平王殿下也算我的舊相識,只是分別日久,險些彼此都認(rèn)不出了。想當(dāng)初,在剎利時,你我日日抵足而眠,豈止有如今這樣刀劍相向的一天?真可謂,世事無常吶…”李孚沒有被激怒,雙目黯淡,猶如死灰。他身上那種生來的高傲與矜貴一夕褪色,倒與李慈越發(fā)相像起來。“殿下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幾個月前,宣德王身故之時,可是說了好一番豪言壯語!什么‘身死而魂不滅,南國血脈永存’…殿下這條血脈也斷了的話,終于算得上是‘?dāng)夭萦殖税???/br>提到李慈的死,刑臺上的人的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然而很快又沉寂下來,放棄了一切掙扎。“行刑!”素絹被扯下,李孚終于有話要說,然而鍘刀落下,除了人頭點(diǎn)地,四下一片寂寂無聲。他看到我了。李慈想。他想說什么呢?“永平王李慈”,歿。一副輕巧的彎弓被塞進(jìn)他的手里。李孚的尸體被人扶起。“他還欠你一箭,記得嗎?這一箭射出去,你們就兩清了。到時候跟我回剎利,我允許你帶上魯風(fēng)和同空,我們重新開始?!?/br>“他不欠我?!崩畲葥u頭,他本來就是李孚的替身,他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守護(hù)李孚的一切。他成為太子替身之后經(jīng)歷的一切,李孚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已經(jīng)接受了命運(yùn)。這一箭,是尤里茲耿耿于懷的一箭,為什么他要為尤里茲消解胸中塊壘?箭枝也被塞過來,李慈要求離尸體更近一些。他被魯風(fēng)推到了尤里茲與李孚之間。冰冷的箭尖在日光下略略泛寒,箭矢向著自己飛來時尤里茲甚至沒有太多驚訝。“是你欠我?!?/br>鐵器刺穿皮rou,鮮血涌出。尤里茲聽到了他的控訴,在兵士的一片驚呼中把箭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拔出來。沾了血的箭枝落地染塵,中了箭的人卻屹立不倒。“可我不打算還了…”還了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不愛亦不恨,形同陌路,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實(shí)在對等待與守候這種被動的期許感到厭倦。撐著最后一口氣,他對身邊的兵士吩咐道:“把藥給他喝了,和尚那邊也是…”爾后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