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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子替身會被玩壞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紅色…”他輕聲說。

魯風把他的手指從身體里抽出來,李慈摟住他,蹭了蹭他的胯。

刀柄抵上來,魯風用另一手撫過他額上的碎發(fā)。

“以后就沒有人會欺負你了,太子殿下?!?/br>
李慈不信。

第14章

李慈是在院子里看奴隸修建植物時遇見烏弗的。

來人怒氣沖沖,畢竟安婭是他較為寵愛的姬妾之一。他不知道怎么給這位大殿下一個交代,捏了捏手指,后退半步,卻撞上了面色陰沉的魯風。

魯風自那日之后性情有了一些變化,更接近普通剎利人尖銳粗野的那一面。

但烏弗直接用南國語跟李慈交談,魯風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冷著臉被遣散下去。

“太子殿下!”魯風喊了一聲,以做掙扎。

“魯大人,你先下去吧?!崩畲鹊椭^,咬下手指上的一根倒刺。神色慌張,像一只神經兮兮的小動物。

剎利春晚,烏弗和李慈都還穿著冬裝,只是今日晴好,站在陽光下兩人一起微微發(fā)汗。

“安婭呢?”

“死了?!?/br>
“怎么死的?”

“她…對我…不敬…被我殺掉了?!?/br>
烏弗扇了他一耳光,當著奴隸的面揪起他的衣領,罵道:“賤人!當初是誰跪在我的腳邊求我把安婭和鈴蘭賜給他的?現(xiàn)在你殺了我的人,還敢在我面前這么硬氣?”

李慈被扇得有點暈,加之天熱,臉紅,站不住,瞇起眼,努力看向烏弗的臉。烏弗大概是和尤里茲異母同胞,長相在剎利人中偏于柔美,只是和南國人比起來,依舊十分英朗。有些三白眼,看人時很兇。

身上難受,因此開口也是慢吞吞地,“她是個奴隸…我是南國太子…殺了她,又如何?鈴蘭若是…伺候得不好…我也照樣殺了?!?/br>
咽了一口唾沫,李慈輕輕搖了搖頭。烏弗大概沒料到他的言論如此大膽,一時間不做反應,只是繼續(xù)盯著他看。

“烏弗殿下馭下…無方,我替你管了…殿下應該感謝我。”說到最后,聲音慢慢發(fā)抖,是故作挑釁而又膽色不足的模樣,不倫不類,惹人發(fā)笑。

烏弗沒笑,拇指按住他的喉結,微微下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大殿下放開我吧…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沒有追究…你的奴隸死了,我就賠你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好嚒?”

“我對你做的事?”烏弗挑眉,“我有強迫過太子殿下做過什么嗎?難道一直以來,不都是殿下自愿的?自愿搖尾乞憐,自愿袒胸露乳在我面前表演活春宮?對著女人,也還是可悲地敞開大腿,予取予求…太子殿下天性yin賤,難道還要怪到我的頭上來嗎?”

“所以…烏弗殿下要…離我遠一些…”李慈無意識地呵出一口熱氣,脖頸處的皮膚guntang,幾乎要把烏弗的手指灼傷。頸后出了汗,膩在烏弗的掌心里,使人立即聯(lián)想到他情動時軟弱無力的模樣。

“您靠我太近…不行的…我會很想…要…”氣聲近于嬌喘,烏弗像被迷惑了一下,很快清醒過來,摑了他第二掌,聲音清脆,引得一旁的奴隸側目。

扇了他巴掌,卻沒把人推開,死死扯住李慈的衣領,把人拉得與自己貼近。壓住他破損的唇角,繼續(xù)逼問:“你在勾引我?”

“我說了…賠你一個…”

“你!”烏弗明顯被塞了一下,“你以為我是尤里茲?我不喜歡男人!別在我面前發(fā)sao!惺惺作態(tài)!”

“嗚…”李慈的身子軟綿綿地向下滑,最后癱坐在地上,仰著脖子看向烏弗。他在這個人面前什么尊嚴都沒有了,甚至用不上踐踏,他們只是愚弄他,看他出丑。他想起最初在尤里茲腿間,那條毯子的膻味,羊奶滑膩的觸感,與雪天被侵犯的恓惶,那些醒著的醉著的墮落不堪。他是“南國太子”,至少是頂著李孚的名號活著的。而他們還是要說他賤、sao,用那些羞辱奴隸也會使人發(fā)怒的詞匯來羞辱他,他的身體,連翻譯官也能隨隨便便拿著刀柄插弄。

如果換做李孚,也會這樣嗎?還是他哪里做錯了?

半真半假地嗚咽起來,被烏弗踹了踹屁股。

“起來?!睘醺グ櫭?,“話還沒說完呢,又沒怎么樣,哭什么!”周圍的奴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向他們的方向,堂堂貴族,活成了茶余飯后的一個樂子。烏弗隱約感覺到自己也是談資的一部分,憤怒地扯起李慈的肩膀。

“我要你賠我別的?!?/br>
李慈抽了抽鼻子。

第15章

宮墻內外總有樹枝抽芽,李慈看見那些嫩葉,總會回想起自己還在南國的時候。李孚要聽同空講學,他要學李孚,因此也能在列。

他開始是覺得同空親切,后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和同空生疏了,也還是喜歡見到同空。同空和別人都不一樣,他是一個出世的人,和一切的陰謀都沒有牽連,他只是湊巧見到了一切。他有他的信仰與追逐。他對他要不要成為李孚,沒有觀點,也沒有要求。

李慈有時候在想,在南國的時光,雖然充滿了困惑與壓迫,也還是有一些溫柔的底色,起碼那個時候,不像現(xiàn)在這樣孤獨。

他跟在烏弗身后,思考自己與世界的牽連,忽然意識到“李慈”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整個剎利,遼闊的平原與曠野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一株植物,能獲知“李慈”的歡欣與痛苦。

因此對于那些羞辱與折磨,他時常懷有一種抽離的冷漠。

人們常說,忍辱負重,其實不是的。

沒人記得李慈,有時候連他自己也不記得。

因此做了李孚之后還要做安婭,他只體會到一瞬間的痛苦。

紅色的紗裙繞在膝蓋上。

烏弗想要戲弄他,讓鈴蘭給他換上了安婭的衣服。

姬妾的取悅,總是懷著某種媚俗。

“跳?!睘醺シ愿赖?。

“跳什么?”

“跳安婭跳的舞。把屁股撅起來,岔開腿,對著臺下恬不知恥地晃動?!?/br>
“我不會?!崩畲绕菩?,胸口鼓噪著激動與混亂交織的情緒。

“嘖…”烏弗別過臉,像是覺得無趣。而李慈居然漸漸走上來了,趴在他的膝蓋上,有些天真地偏了偏頭,“我會別的。”

“哦?”烏弗把手指插進他的發(fā)絲之中,鈴蘭給他梳了一個松松垮垮的發(fā)髻,額角的發(fā)絲垂下來,果真有幾分嫵媚。并不是完全像個女人,烏弗劃過他的腮,感覺到某種奇異的興奮。他不喜歡男人的身體,而李慈身上殘存的男人的輪廓,卻帶有一絲令人厭惡的誘惑。

給他一種錯覺,好像將要玩弄的是一個非男非女的東西,既貴又賤的角色。

南國太子嚒,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取悅男人的呢?

“尤里茲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