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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辰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在這冰涼的夜色里,那絲溫度顯得格外的溫暖,讓人留戀。這就是他感到迷茫的地方,為什么一個人會這么讓人……沉迷?他對閆懷青的感情是一點(diǎn)點(diǎn)積累起來的,從小時候的兩小無猜,到后來的憐惜同情,各種復(fù)雜的感情混合在一起,才變得讓人難以分辨。其實(shí),他已經(jīng)在慢慢放下這段感情了。閆懷青已經(jīng)訂婚,以后就有嬌妻幼子,他沒必要再用這樣的感情去打擾他。然而就在這樣的混亂期,他偏偏遇到了陳冉竹。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人,只覺得跟中毒了一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將人融入了自己的生活,那是從未有人靠近的領(lǐng)域。他知道陳冉竹很介意閆懷青,他也很介意閆懷青的存在。他必須要完完全全放下對閆懷青的感情,才能跟陳冉竹在一起,不能辜負(fù)他的一片真情。“想……一些事情。”陳冉竹見他不愿意說也就沒有多說,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間,再親密的兩個人也沒必要什么都知道。“這里跟乾坤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彼酒鹕恚瑥堥_手臂,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閉上眼睛,輕嗅著空氣里淡淡的芬芳。“哪里不一樣?”韓宇辰問,在他的眼中天地萬物都是一般模樣,去哪里都沒有區(qū)別。“乾坤都莊嚴(yán)大氣、富麗堂皇,卻有那么一絲的壓抑;這里飄渺無煙、荒涼偏僻,卻帶著自由的感覺?!?/br>“你喜歡這里?”韓宇辰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他。陳冉竹睜開眼睛,聽見他的問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在銀色的月光下,他就像墜入凡間的精靈,被紅塵瑣事染上了塵埃。他的眼神不是淡漠無塵,而是染著無數(shù)感情色彩的絢麗。“不是喜歡不喜歡,而是神君在哪里,我便喜歡哪里??v使這地方再美好,沒有了神君,那我也不會喜歡?!?/br>陳冉竹說的很誠懇,這是真話,在這里大概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神君在他的心中更鮮活更有色彩了。他的眼神直白而熱切,只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隱藏在其后,又在神君肯定不會回應(yīng)他的現(xiàn)實(shí)中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韓宇辰瞬間扭開了臉,直直地看著正前方明亮的月亮,沉默片刻后才說:“我不想你來,就是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幅殘忍的模樣?!?/br>陳冉竹皺了一下眉,他從沒覺得神君殘忍。“陛下,姜瑩不死,叛軍不滅,埋下禍患的種子,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整個神州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多少人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那才是殘忍?!?/br>說到這里,陳冉竹清朗一笑,“說真的,我看見姜瑩的時候,還擔(dān)心陛下若是手下留情,我該怎么勸。”“好在陛下英明決斷,寧可背負(fù)這樣的罵名,也要給神州四方一片安寧?!?/br>韓宇辰本來是想轉(zhuǎn)移話題,卻沒想到……“不過,陛下回去之后一定要照我說的做,萬不可讓那些老臣們勸勸就心軟了?!标惾街穸诘溃遣攀钦嬲目棺毫旓L(fēng)上。反正,他是決不允許任何人以這件事來攻擊神君的,一定要一開始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diǎn),看他們還有什么話說。“好?!表n宇辰啞著嗓子回了一句。兩人安靜了下來,靜靜地欣賞這清風(fēng)皎月。暗沉的夜色在這一刻也顯得可愛了起來,帶著溫柔和清爽,讓人的心沉淀了下來。不出所料,回到乾坤都,云中神君的一番作為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光明殿的門檻都快被踏爛了,奏折跟雪花似的飛到了神君的案牘上。若不是不敢造次,有些老臣都恨不得一頭撞在御龍柱上,冒死進(jìn)諫。可惜,神君的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所有的反對浪潮都被他壓了下去,已經(jīng)著人開始準(zhǔn)備了。終于,還是有人求到了閆懷青的頭上。這不,一大早這位竹馬竹馬就來了。陳冉竹從側(cè)座上站起來,給他行了個禮,站在了臺階下。韓宇辰見他那模樣微皺了下眉,說:“這里沒有外人,你坐著玩你的?!?/br>陳冉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閆懷青臉色沉了下來,便十分歡快地按照神君的命令回到座位上翻自己的書去了。只不過眼睛還放在書本上,兩只耳朵卻高高地豎了起來。閆懷青自然是不高興的,本來見陳冉竹給他行禮,面子上還有幾分得色。現(xiàn)在神君卻不顧尊卑,讓這么一個小小的奉筆侍者坐到那里,而他卻站在這里,實(shí)在是讓他難以接受。“懷青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韓宇辰問。閆懷青見神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只得暫時按捺住心中的不滿,說:“今日前來,只是想看看陛下身體可好。此次出征惠州,怕也是勞累傷神。我特意從北海尋來了上好的仙靈芝,給陛下補(bǔ)補(bǔ)身子。”說著閆懷青拿出了個錦盒,準(zhǔn)備走上臺階獻(xiàn)給神君。陳冉竹一看不得了,趕緊站起來攔住了他,“仙君稍后,陛下若是收下了,我再幫您端到臺子上。您親自上去,恐怕不太合規(guī)矩。”規(guī)矩?!閆懷青抿了抿唇,他跟神君之間根本就不需要講什么規(guī)矩,哪里容得著他一個小小的奉筆侍者說三道四。他眼神一哀,帶著三分輕愁看向神君:“都是我親手準(zhǔn)備的,一絲一毫都未經(jīng)他人之手?!?/br>陳冉竹在心里冷哼一聲,天天就知道裝弱打感情牌。他腳步輕移,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負(fù)踉陂Z懷青和神君中間,屏蔽他的視線。“還望仙君明鑒,這是規(guī)矩,不然作為侍者我可是要被罰的。”話雖是這么講,陳冉竹理直氣壯地臉上可半天看不出來擔(dān)憂,他比閆懷青高了幾厘米,甚至頗有點(diǎn)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和神君之間,還需要講規(guī)矩?”閆懷青不服地說,目光投向神君,很明顯是想讓神君出來說句話。只要神君一發(fā)話,就能緩解他尷尬的處境,然后變得尷尬的就成了陳冉竹。“神君為君,您為臣,自然是要講規(guī)矩的?!?/br>陳冉竹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他以為他是誰。韓宇辰見他們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不過到底還是陳冉竹嘴皮子厲害些,說得閆懷青都快接不上話了。他這才緩緩開口,說:“侍者年紀(jì)小,懷青你作為一方仙君,何必同他計較?!?/br>此話一出,陳冉竹得意地尾巴都快翹起來了,眼睛里流露出nongnong的喜意,好不客氣地給了閆懷青一個挑釁的眼神,帶著十足的炫耀。閆懷青的臉都青了,捏著錦盒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他的目光刮向陳冉竹,帶著深淵暴風(fēng)般的銳意,又在緩緩斂下目光后,變得平淡無波。“那就請侍者幫我奉上?!?/br>陳冉竹見他伸出手將錦盒遞出,便看了神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