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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水……戚柒聽見他的心底有這樣的聲音說道。頭一回,他遵循著內(nèi)心的感情,抗拒著那股強(qiáng)大的吸力,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眨眼之間,風(fēng)雪停歇,心里頭的人真真站在了面前。沈旭臉上既驚訝又動容,為了確認(rèn)似的又喚了一聲戚柒的名字。戚柒抬起頭來,朝他眨了眨眼,神情認(rèn)真而嚴(yán)肅:“沈旭……”“嗯?”沈旭見他朝自己走來,每一步都伴隨著rou身的回歸。他知道自從固魂陣被解,戚柒就像是一片行走的彼界沃土,他的存在會讓所有彼界生靈趨之若鶩,想從他靈力里分一杯羹。他掏出爺爺給的丹藥,捻出朱砂那枚。戚柒一路走過來,身邊的風(fēng)景變幻比沈旭所見的要更豐富多彩,而這短短的幾步,卻像是跨過了四季與時空。等他走到沈旭跟前,他的身體已然恢復(fù)。他低頭打量了一下沈旭手里的丹藥,不解地看向沈旭。“閉靈?!?/br>當(dāng)然,即便他要喂他毒藥,戚柒此刻也愿意咽下去。丹藥下肚,不過眨眼的工夫便發(fā)揮的效力,戚柒靈力驟失,原本強(qiáng)撐的精神也衰弱下去。沈旭見他困意襲來,不知原來這藥還有這般功效,也是嚇了一跳,立馬將人抱進(jìn)懷中。在睡意完全奪去意識之前,戚柒縮在對方懷里,聲音悶在對方的胸前:“沈旭,說好了,要在一起……”沈旭愣了愣,指尖撫過對方瘦削的臉頰,安慰著他:“睡一會兒吧?!?/br>他將戚柒胸口還亮著的玉佩摘掉,上面的陰寒靈力令他心驚膽戰(zhàn),沈旭連忙在上頭畫下一道重重的屏蔽符咒,將它的靈力隔絕在咒術(shù)之中。失去的戚柒的存在,大陣失去陣眼,原本還圍繞著戚柒而運(yùn)轉(zhuǎn)的靈力失去圓心,一時變得紊亂不堪。那人連忙撤去靈力,大陣砰然而落,重重地摔回到地上。就在那一刻,烈烈離火從高處落下,靈火貪婪地吞噬著血色的陣符。一切猝不及防,那人前一刻還準(zhǔn)備迎戰(zhàn)沈旭,下一刻驚慌失措地目睹了辛苦畫下的陣符被靈火焚燒殆盡。“不!誰放的靈火?!”巨大的雪白身影從靈火中走出,犬神借助沈旭的靈力恢復(fù)原本的姿態(tài)。那一瞬間,原本勃然大怒的人整張臉都僵住了,怒火從他的臉上融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悵然。“白淵……”他喊著它。身形巨大的犬神直接一爪將人按到在地,卻沒有認(rèn)出對方來:“你果然是瑤族人,可是你究竟是誰?”火焰從它的呼吸之間泄露,白淵兇狠地在他的臉側(cè)露出獠牙。“兩千多年過去,你終究是忘記了我。”他自嘲地笑了笑?!笆悄慊盍颂茫€是我茍延殘喘了太久?”白淵將腦袋抬起,疑惑地打量著爪下之人。兩千多年,那時候正是群神并起的時代,部落城邦在逐漸建立,社會制度也在完善之中。它那時候去過好些部落,但見過它真身的人寥寥無幾,唯有部落里頭的大祭司,真正有可能與神對話。然而眼前的這張面孔,和它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的哪一張臉都對不上號。更不要提他身上的靈力,白淵若是當(dāng)真見過他,它不可能會忘記對方身上的氣味。那人見白淵始終沒法將他記起,也不惱火,更多的是無奈:“我是瑤赤……”名字甫一出口,白淵雙眼立刻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人。它低頭仔細(xì)嗅了嗅赤身上的味道,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人是活不了這么久的,你是如何——!!”赤對上白淵的眼神,難免苦笑:“你沒猜錯,我奪舍了?!?/br>“你不是死了嗎……崇明說你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相信了崇明說的話,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崇明造成的?!”說起從前的事情,赤的神色漸漸沉下去,“在你最后一次離開后,大君身體每況愈下,二少主終于不愿意等下去了。二少主不是神之所愿,我必然不會同意。崇明便帶著效忠于他的祭司闖入神殿,要將我置于死地?!?/br>“崇明帶來的人里不僅有祭司,還是族中效忠于二少主的戰(zhàn)士們。那一夜死了好些祭司,血都染上了神像。我最后退到了供奉著你的神殿里,搖響了你留下的鈴。我搖了很久,可一點(diǎn)回音都沒有收到……”赤臉上滿是自嘲與不甘,“你還記得你當(dāng)初留下銅鈴時說過的話嗎?”白淵沉默了。它記得。赤見它緘默,說道:“你說,不論你在哪里,只要聽到鈴聲,你必然會趕回來營救。”“……我那時候在浮岳,被青虺絆住了。等我趕回來時,已經(jīng)看見你的尸體。崇明當(dāng)時同我說,你最鐘愛的圣女拂夏叛變,因為你深信拂夏,所以不防暗箭。他們也沒能活捉拂夏,拂夏見無法逃出瑤,便自盡于神殿?!?/br>“拂夏嗎……我從你處所學(xué)的御妖之術(shù),盡數(shù)教予拂夏。拂夏如何會叛變?”“拂夏與呂陽世子暗通款曲,此事也是崇明所說。”赤冷笑了一聲:“崇明所說,崇明所說!你若有心,當(dāng)日蹊蹺怎能瞞過你的眼睛!你不過是終究覺得,人如蟪蛄而不知春秋,這樣短暫的生命,生死不過眨眼,不足為題?!?/br>白淵一直都自認(rèn)是位愛民的神,然而赤的指責(zé)卻無可指摘。它當(dāng)時為何沒有生疑,連它自己都不記得了。白淵沉吟道:“也許你說得沒錯,即便我與你甚是交好,你也不過是我生命中轉(zhuǎn)瞬而逝的過客,我并沒有太過在意單個人的命途和力量。若非我輕視,也不會陷入瑤的陷阱,被囚如此些年。后來的五行逆轉(zhuǎn)之陣,可是你布下的?”赤嗤笑道:“自然不是我布的,我那時候正巧又一次奪舍,力量未全,如何能布下那樣的陣。倒是此陣給我靈感,讓我決心行陰陽逆轉(zhuǎn)……我只是知道了卻沒去救你罷了?!?/br>若不是赤布下的陣,那只怕是崇明的后人。也許他們始終擔(dān)心犬神會變心,從石像中脫困而出之后,會尋他們的后人復(fù)仇,不如索性讓它徹底消失。“陰陽……逆轉(zhuǎn)嗎……”白淵喃喃道。“一開始我為了活下來,孤擲一注奪舍于一只臨近的壁虎身上,此后躲避鳥獸捕食、御妖殺戮,艱難存活而漸漸化靈。后來因為奪舍的次數(shù)有限,妖靈生命遠(yuǎn)長于凡人,此后我要么用已有修為的妖靈身體,或是帶有妖靈血脈的人的身體。正因如此,我才能深深體會得到,御妖對于彼界的壓榨。在御妖者甚至普通人眼里,彼界惹人生厭,卻又讓人垂涎欲滴。他們失卻了當(dāng)初的敬畏之心,一心掠奪和屠戮。即便如我,也逃不過被御妖者追殺的命運(yùn)。反倒是彼界對我頗為友好,若非曾經(jīng)庇護(hù),我也不一定能活到今天?!?/br>“我后來也殺過不少瑤的后人,但都是杯水車薪。我漸漸便明白過來,這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