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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之陣。白淵和沈旭在一旁屏氣凝神,生怕驚動了戚柒的動作而功虧一簣。也不知道時日走了多少,只覺得靜得只剩戚柒的聲音的廟里,一切都是靜止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戚柒長舒了一口氣,輕聲念了一聲“動”,地下畫的破魔陣一點(diǎn)一點(diǎn)燃燒起來。那火苗越燒越旺,原本的禁錮之陣像是沿途干枯的落葉,一點(diǎn)就著,轉(zhuǎn)瞬就被燒個殆盡,只剩下黑色的煙灰混進(jìn)瓦礫之中。失去了陣法加持的石像,在陣法消失的那一瞬間,渾然倒塌。白淵沒了禁錮,不禁仰天長笑:“兩個小子,抓緊我了!”原本小奶狗模樣逐漸變大,露出犬神本來的模樣,飄逸的毛發(fā)如同火焰,熠熠生輝。沈旭連忙拉著慢半拍的戚柒,好容易抓住白淵的一撮毛,白淵一個縱身,帶著兩人直接撞破廟頂和樹根,沖了出去。這一下用盡了白淵目前所有的靈力,一出神廟又變回原來奶狗模樣,害得兩人也跟著咕嚕咕嚕滾出老遠(yuǎn)。沈旭摸著自己再次摔疼的屁股,沒好氣地瞪了耍帥不成的犬神,爬起身來。戚柒沒他那么狼狽,落地之時勉強(qiáng)能穩(wěn)住身形。沈旭剛想感嘆,道行深的人果然不同凡響,抬頭就看見戚柒臉色煞白,比他平日里頭還要白,白得讓沈旭生出一剎那的錯覺,戚柒好像也要變成那些沒有實(shí)體的妖怪。“還好……?”戚柒想擺手示意,怎料他剛抬手有動作,一口氣就喘不上來,眼前一黑,暈倒在沈旭身上。幸好白淵還在:“問個屁啊,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唄,你看他那手。”沈旭聞言將戚柒的手翻過來,掰開對方緊握的陽玦,才看見那到被反復(fù)割開的傷口已經(jīng)深可見骨。白淵在一旁風(fēng)涼嘆道:“哎,可憐孩子,也不知道他為了你割了幾次?!?/br>***幽暗的石室內(nèi),石盤上南面的符咒忽地一顫,頃刻自燃。原本流轉(zhuǎn)暢通的水銀忽地一滯,竟有逆流之意。墻上的火把簌簌亮起,有人走了進(jìn)來。“怎么回事?”一直守著石盤的女子跪到地上,瑟縮了一下:“江陰的陣被破了,就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那人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并沒有責(zé)怪于她,反倒將她扶起:“枕鳶,不必驚慌,只是其中一個而已。你替我去看一看,是誰破的陣?!?/br>***蕭正坤三人在山林里打了好多轉(zhuǎn),終于還是回到山腳。幸好他們在那里找到了正背著昏迷不醒的戚柒下山的、一身血污的沈旭,一時間熱淚盈眶。要是沈小公子在他們這山里失蹤了,以后江陰商行恐怕是不能再經(jīng)營下去了。蕭正坤立刻幫忙背過戚柒,飛快地找車馬回去。沈旭只覺得這一趟也是累人,所遇之事完全顛覆了自己二十年來所見所學(xué)。但他又無法同蕭正坤他們提及,被問到時只能打個哈哈,遮掩過去。他一回商行就趕緊把眼皮上的血擦掉,把血衣?lián)Q掉,直接一把火給燒了。饒是他打了包票,自己身上沒有受傷,血都是那些山中野獸的,蕭正坤還是請大夫再幫他看看。沈旭只是累,但戚柒卻是實(shí)打?qū)嵉匕l(fā)起燒來。本來蕭正坤還想給沈旭另行安排房間,可他不放心戚柒,又想到戚小公子手上的傷都與自己有關(guān),實(shí)在安心不下。戚柒燒得迷迷糊糊的,偶爾發(fā)出一兩聲難耐的呻吟。沈旭不知他夢見什么了,只能按照大夫的囑咐,定期給他換浸涼的帕子。戚柒即使處于昏迷,警惕性依舊很高。牙關(guān)咬得死死的,一點(diǎn)藥都灌不進(jìn)去。大夫勉強(qiáng)布了兩次針,寫好方子,叮囑沈旭,戚柒一醒轉(zhuǎn)就要吃藥。沈旭只好一直守在床前,也不敢去哪里逍遙。戚柒仿佛掉落進(jìn)另一個時空里,四周都是霧霾,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好像在說著高興的事。可他們的聲音被霧吸走,最后傳到耳朵里的只有陣陣嗡鳴。他覺得頭疼,身上也疼,每根骨頭都似乎被打碎了一般。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好似已經(jīng)出了城,可霧沒有絲毫要散的意思。他沿著小徑往前走,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有馬蹄的聲音。那馬蹄聲那么急,那么燥,火急火燎。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看見有一個農(nóng)家婦女將他抱起,可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她好像很著急,又好像在哭。他被她抱著放進(jìn)一個缸里,那女人就往他身上潑米。米粒很重,壓得他手腳都無法動彈,甚至掩過他的口鼻,隔絕了他的呼吸。戚柒聽見外面有破門而入的聲音,有尖叫和刀劍的聲音,有翻箱倒柜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之時,有光透了進(jìn)來。有一只手想要將他抓起,那只手上還帶著血——沈旭不過是想給戚柒換一條帕子沒想到手腕猛地被人扣住,疼得他“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戚柒聽見聲音,驀地掙開布滿血絲的眼。入眼不是夢里的人,原是沈旭,一下就松了勁道:“是你……”“當(dāng)然是我,難不成你……”沈旭話還沒完呢,戚柒就又合上了眼,睡了過去。只是他沒有完全松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抓著沈旭的手臂。沈旭在他耳邊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但他聽見戚柒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好吧,那今夜就將就著吧。終于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戚柒開始退了燒。第二天醒來雖然唇干舌燥、渾身乏力,倒沒有再覺得渾身頭疼了。只是他一睜眼,就看見沈旭像秋天的稻子,腦袋都快要歪到他臉上了。他手上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攢著對方的手腕。沈旭的手腕那么溫暖,和自己一直冰冰涼的身體天差地別。沈旭被他拍醒,一拍腦袋,話不多說連忙就跑了出去。等他再回來時,手里頭端回了一碗藥。沈旭催著戚柒趕緊喝掉,既補(bǔ)水又補(bǔ)身,見他喝完還附贈了一枚蜜餞。“謝謝。”戚柒啞著嗓子說道。“謝什么呀!”沈小公子大手一揮,絲毫不在意自己烏青的雙眼,“要不是你,我都不一定有命回來呢。照顧照顧恩人,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就是就是,他應(yīng)該的?!?/br>沈旭還沒表達(dá)完呢,腰間的玉玦忽然發(fā)聲,把他嚇了一大跳:“你怎么還在?”白淵從玉玦中冒出頭來,小腦袋就隨著玉玦掛在沈旭腰上,那模樣實(shí)在讓人為之汗顏。白淵白了沈旭一眼,哼哼著:“無知小兒,大爺我本來就沒走,不過是宿在你這玉玦上歇息罷了。這兩天我沒出聲,別當(dāng)我死啦!”沈旭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才意識到并沒有抹上戚柒的血。這下他就更不解了,提溜著白淵的后頸rou把狗提到自己面前。白淵被迫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