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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住了沒再往上提音量:“穆宇過去也曾為周總您做過事,雖說最后沒跟著您去戰(zhàn)略,但您當面這樣評價他,未免不妥吧?!?/br>“言總監(jiān)能在公司出現(xiàn)危機的時候還保持人道主義精神,真令人佩服,”周成惠不輕不重地剜了他一眼,聲音也跟著他一道壓低了下來,“當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局面太緊張,對公司沒好處。只是若要人不疑,總得拿出合理的說法,他今日搬進你的辦公室,若以后哪一天相關文件交接再生枝節(jié),你能解釋得清楚嗎?”言蔚指了一下穆宇的辦公桌,說道:“他在我眼皮底下工作,外面助理臺也有人,兩雙眼睛盯著,再加上新系統(tǒng)的保障,有什么解釋不清的呢?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背叛公司的人,也不會在這種嚴密監(jiān)視的情況下做出什么吧?”周成惠輕哼一聲:“我怎么知道你們現(xiàn)在不是在互相隱瞞,互相包庇?從頭至尾我也沒說泄密者只有一人啊?!?/br>“周總,您懷疑總也得要有依據(jù),不必要一竿子把一船人都打落水吧?至少,外面那個剛從學校畢業(yè)沒多久接觸不到核心文件的小朋友,是不可能泄密的,對吧?”言蔚試圖緩和氣氛似的回應道。他手里捏著一只空掉的白砂糖包紙,本來已被他折成了一條,現(xiàn)在又被他捏成了一個環(huán)。小助手一聽提到了自己,趕快把腦袋給低了下去,盡可能避免和大佬們有視線接觸。幸好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周成惠的姿勢不變,依舊給他一個挺直囂張的背影。“這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我的職責是調(diào)查一切可疑的人。與其把嫌疑人放在眼皮底下,不如相信走廊那兒的攝像頭?!?/br>穆宇看見言總的手漸漸攥緊成拳,似乎怒意正在攀升,周成惠說完后,他停了一秒,再開口時也提高的聲音:“周總,你要事情水落石出,同穆宇搬進辦公室辦公,說到底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就算他不進入辦公,有些文件也是要經(jīng)過他的手的,這事不是秘密。外面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周總以前也沒少讓他摸重要的文件和資料吧?因為他現(xiàn)在是我的下屬,所以周總的標準也換了,是嗎?”言蔚罕見地生氣了,這是在場誰都沒想到的,包括周成惠。外面的人則是好奇壓過了驚詫和不解,因為前幾句的內(nèi)容沒聽清,只知道言蔚突然發(fā)飆了,于是各自偷偷猜測里面的局面,但誰也不敢在周總的美女助理面前伸長了脖子去瞧。言蔚生氣的時候,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和平日里的和氣姿態(tài)是兩種模樣。他用這目光緊緊盯著周成惠——反正他怎么做周成惠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干脆硬氣一些,讓她知道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小助手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他們,從言蔚的面部表情解讀出這樣的意思。四周的空氣沉默了片刻,周成惠忽而笑了,笑得輕松,聲音卻揚了起來:“呵,我雙標?言總監(jiān)不要忘了,我做總監(jiān)時可沒出過這樣的事?!彼f完,朝穆宇招了兩下手,“上去配合調(diào)查?!?/br>穆宇向前走了幾步,無奈地抬起頭看了言蔚一眼,然后便跟著周成惠往外走。周成惠走了兩步,停下轉過身,斜睨著言蔚,大聲說道:“辦公桌搬不搬,是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結果決定?!?/br>說完,她不再停留,姿態(tài)搖曳地領著穆宇和自己的美女助理離開了,仿佛打了一場勝仗。言蔚這時倒不好離開去抽煙了,他關上玻璃門,小助手看到他的腳步邁向沙發(fā),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好像在冷卻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guntang的怒氣。跟著周成惠進了電梯,穆宇躬著的身體也站直了。他悄悄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眼睛看向電梯內(nèi)的紅色數(shù)字顯示屏,隨著叮咚一聲,電梯停了,他跟著周成惠走到空曠的七樓,身后的門哐當哐當?shù)仃P上,讓人感到那電梯時刻都有可能再出故障。進入辦公室,周成惠坐到沙發(fā)上,翹著腿等美女助理給自己倒茶。等茶上了桌,美女助理退了出去,她才開口道:“感覺如何?”穆宇答道:“不妙。保潔員查得如何?”“人贓并獲?!敝艹苫荽盗艘豢诩t茶上氤氳的熱氣,回答道。“贓?”該轉移的文件應該都轉移出去了,哪兒來的贓?“張饒收買了一個姓羅的保潔,讓她替自己轉移資料,羅保潔最近缺錢花,張饒又一直沒出現(xiàn),所以她就拿了碎紙偷偷藏起來想借此換錢。”周成惠解釋完,兩眼一抬,“所以,張饒什么時候來上班?”【作者有話說:小可愛們,提前祝你們新的一年開開心心的鴨~!希望每一個溫柔的孩子都能找到溫柔可愛帥氣的人溫柔相待呀~筆芯~】第118章報應穆宇對這戲劇性的結果感到意外,不過事情比料想中來得好,他也沒什么可多說的。“言總監(jiān)說他明天就來。不過……”“不過什么?”周成惠不耐他話說半句。穆宇便如實回答道:“不過據(jù)我所知,他不來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前幾天剛進了局子?!?/br>周成惠不屑地用鼻子發(fā)出一聲冷笑,“哼。這個言蔚,還真是什么貨色都收?!闭?,托這事的便利,她可省卻些解釋的力氣。一個本身劣跡斑斑的人,干出什么臟事都令人不得不信服。單憑損壞公司形象的理由就夠叫張饒被掃地出門了。“如果他來了的話……”“如果他來了,也是先進我辦公室?!?/br>得了保證,穆宇微微一笑:“那么,我的辦公桌怎么處理?”“既然確定是張饒了,那搬不搬都無所謂,你自己去跟言蔚說吧。”周成惠說完就趕人走,“我還要請匿名信上的其他人喝茶,你負責好你那塊,把你過往那倒霉相拿出來給人瞧瞧就行,爭取速戰(zhàn)速決。”穆宇聽了這不中聽的話,像以往一樣謙恭膽怯地一點頭,渾身上下寫滿了小心翼翼,靜悄悄地離開了辦公室。>>>>>鏡子里,倒映著一張陰鷙的臉,浮腫褪去,傷痕不顯,然而眼角眉梢出落的仍是戾氣。水珠順著往后梳的頭發(fā)上滴落到后背,沒有絲毫遮擋的雙眼里滿是紅血絲,讓張饒看上去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瘋狗。拘留所的氣味被洗干凈了,但恥辱已經(jīng)刻在他的骨血里,令他無法忍受。他赤著上身走到客廳里,從酒柜上抽了一支酒瓶,倒了一杯喝下肚。琥珀色液體擁有令人愉悅的輕微粘稠的質地,辛辣氣息刺激著他的鼻腔和喉嚨,把他的疲憊燒走了。他渾身發(fā)燙,有什么東西在他身體里嘶吼。他想起那個憤怒的闖進酒店房間的男人是誰了。他去悅才的那天,進入底層大廳的時候,那個男人站在二層,居高臨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