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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顧mama,心中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和身份之后,他幾乎是真的貫徹了“能離張饒多遠就離多遠”的宗旨。看他一聲不吭,張饒道:“你要不樂意的話,我們隨便說兩句,然后我回后面去就是了?!?/br>他都把姿態(tài)放得那么低了,穆宇再閉口不言也不太像話,只好同他客氣兩句:“其實沒必要那么麻煩,我一個人走習(xí)慣了?!?/br>他態(tài)度是軟化了,可張饒借著街燈的光拂過他的臉暗自打量,卻看他是個陰晴不定的神色。但張饒并不介意,聊天就是要找突破口,他們自身是沒什么可聊的,所以他就逮著問除兩人以外的人事物:“助手小朋友怎么沒一道來?”“說家里人生病了,要趕回去照顧,就不和我們一起吃了?!蹦掠钸叴疬呄?,要是小助手在的話,最大的可能應(yīng)該是走在自己身邊吧?那樣的話,張饒應(yīng)該就沒借口擠過來了。“是父母還是手足啊?”“好像是爺爺。”“那他還挺孝順的……”“嗯……”穆宇聽著這對話都覺得尷尬到爆,他實在佩服張饒還能跟他裝成談得很投機的模樣,幸好餐廳離地鐵出口不遠,他們還沒聊幾句,就走到了目的地。做成古典紙拉門造型的餐廳大門一打開,噴香的烤rou味道就溢了出來,好像紫金葫蘆開了蓋兒一般,一群人嘩啦啦就被吸了進去。這家餐廳沒有包房,大家坐在拼成一條的長桌旁,同店里的其他人一樣嘰嘰喳喳地聊天點菜,討論吃烤醬牛舌好,還是吃調(diào)味吾桑格更棒。穆宇起先覺得熱鬧一番也沒什么不好,坐了一會兒后,心里卻有些許嫌吵,兩只耳朵漲得疼。他低頭看桌,想要屏蔽掉那些聲音,面前的慘劇卻折射著光,令他感覺刺眼。他身邊的兩個位置,一個理所當(dāng)然地被人安排了張饒就座,另外一個則是位極近中年的女士,燙著爆炸頭,連笑起來都是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樣子。兩邊他都無話可說,只好趁著菜還沒上,去廁所間稍微靜一靜。他拉開一個隔間,鎖好門,發(fā)了信息給顧哲明:“我在××路××商城3L的釜山料理跟同事們聚餐,剛到,會喝酒,你今天要是不算忙的話,到附近來接我一下吧。”顧哲明那邊也快下班了,正在收拾東西,見信息后立刻回道:“好,提前半小時給我發(fā)信息。”他看了眼手機上方的時間,估計小宇還得吃上一兩個小時,自己干脆加會兒班,處理掉一點瑣碎的事,然后提前到那附近吃頓飯等小宇算了。【作者有話說:寫得我自己都想吃了【明明還沒寫到食物上,卻仿佛聞到了烤rou的香氣……】第98章喝“斷片”再回到餐桌邊,張饒和其他幾個同事剛好拿著一堆飲料回來。店里的飲料是半自助式的,消費滿一定數(shù)額再加付三十多塊就可以暢飲店內(nèi)的大部分現(xiàn)成飲品,一起吃飯付的總數(shù)多,大家正好沾沾這個光。胃里空空不好喝酒,穆宇拿了一盒利樂包裝的橙汁慢慢吸著喝。吸管口被他反反復(fù)復(fù)地咬,一會兒扁一會兒圓,身邊兩位都在同鄰座攀談,他就邊喝飲料邊低頭盯著手機灰黑色的屏幕,把上面的一個個小點挨個兒數(shù)了一遍。等到烤rou被炙烤得冒油泡,眾人紛紛動筷拿rou沾上自己喜歡的醬料,包進生菜放入口中,又在烤盤里加上新rou。穆宇吃了兩三輪,便不動rou了,開始吃面前乏人問津的紫菜包飯和泡菜煎餃,吃到五分飽的時候,他又拿著夾子替眾人烤rou——雖說顧哲明同意來接自己了,但自己也不能喝得爛醉,多吃點實在的醉得慢,幫同事烤rou,他們也不好意思一開始就勸他喝。有意思的是,張饒也沒喝酒,旁人勸他喝,他只道自己最近牙疼吃了藥,藥名是×××,吃了以后碰不得酒,且他怕牙齒再痛,連甜飲料都不敢喝,從飯局剛開到現(xiàn)在都靠喝牛rou粉絲湯解渴。這個理由挺奏效,眾人立馬不敢拉他喝了,怕勸酒勸出生命危險。穆宇暗自記下了這個借口,想著顧哲明以后說不定也能用它擺脫些難對付的應(yīng)酬中的飲酒環(huán)節(jié),免得喝多傷身。他才這么悄悄想了一下,還沒把藥名偷存到手機上,就有人拿著酒瓶子來勸他了。酒是韓國燒酒,辣得很,喝了灼嗓子,穆宇干了一瓶半后嗆得受不了,尿遁去了廁所?;貋碇?,先前勸酒的人剛好離開,張饒也不在座位上,爆炸頭女士更是忙著和旁人說話留他一個后腦勺。于是他便趁著空,一邊吃著魚餅炒年糕,一邊給顧哲明發(fā)信息,說自己再過半小時一定會想辦法脫身。他心情輕松地按下“發(fā)送”,忽而身邊的光被遮了一遮,淡淡的陰影就那么蓋上了他的手機和整只手——張饒就像鬼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憑空出現(xiàn),自他身后走出,坐回自己的座位。該不會是被看到了吧。穆宇心里掠過一絲不快,轉(zhuǎn)而又想——看就看了,反正張饒也知道自己有男友,如果能借此機會讓他主動遠離自己,往后退兩步,也未為不可。張饒看他暗自看向自己,略有些疑惑地笑著回望他:“怎么了?”穆宇搖搖頭,說了句“沒什么”,便轉(zhuǎn)開自己的視線,繼續(xù)吃自己的年糕,只是這年糕里的芝士令他越嚼越不是味,像塊被人嚼厭了的口香糖。明明對方的態(tài)度像是沒瞧見,應(yīng)當(dāng)暗自松一口氣才是,也不知為何,方才張饒望他那一眼,竟讓他覺得有些沒由來的不適,好像平坦坦的路中央莫名多了一塊石頭,盡管不大,也能繞開,可就是讓人覺著突兀,不舒服。正巧隔壁兩桌的人喝高了,有幾個不勝酒力的被送走,空出來了座位,那頭拼酒沒拼夠,就來這里撈人,有的人挺不像話,手都摸到人女同事頭發(fā)上了,眼看著情形不好,再這樣下去歡喜要變矛盾了,穆宇趕緊拿起面前的兩瓶酒把那人給推回了他們桌。“她們不能喝的,我陪你喝?!蹦掠畛弥o女同事?lián)蹙疲靡彩沁h離張饒。他手里的兩個酒瓶都是個八分滿,不過不要緊,方才他極有先見之明地偷偷往酒瓶里兌了許多雪碧,對方醉醺醺的,大抵看不出來吧。等到這兩瓶干完,對方倒了,他自己也有理由退場了,完美。甜滋滋的冒著氣泡的酒一口口下肚,他好像也泛起一些醉意,昏昏的極想睡。這當(dāng)中大約還摻雜著一點食困的緣故吧,再撐一撐,撐一撐就好回家了。一瓶酒喝完,他感覺自己開始神智不清,看人重影了,只聽周圍幾個喝到high的同事還叫著“再來”,其余聲音都被淹沒了,連店里食物的香氣他都聞不到了。韓國燒酒后勁兒這么大嗎?這下糟了,一會兒怎么見老公啊……好丟人……早知道應(yīng)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