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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并往后看了看。秋恬見他們停下,跟著頓住了步子。有些東西已經(jīng)悄然變了,三號四號眼睛瞥見軟沙上的空蕩時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心如明鏡清清楚楚。但秋恬看起來眸底一點茫然:“怎么了,你們在看什么?”蕭司最先轉(zhuǎn)過身子,這場面他們見得太多,激不起半點波瀾,極為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沒什么?!?/br>小的那個倒是有點悵然若失,總覺得看到了未來的自己。“行吧,就這么走了。”他低低一嘆,仿佛喃喃。秋恬一頭霧水,又開口問了問:“誰走了?我們不是都在嗎?”視線落在遠(yuǎn)處的秦野這才不緊不慢地回過身,另外兩個沉默了片刻。丁柯艾不知道怎么開口跟她解釋,但看她那樣子,好像也沒必要解釋。符承言一走,相關(guān)記憶通通帶走,都不需要他們自圓其說地瞎cao心。游戲自己就進(jìn)行了劇情上的微調(diào)。私人飛機(jī)是蕭司的,秦野入海只為救她,一切照常往下,秋恬沒覺出半點問題。在回到別墅后秦野沖了個澡,晚飯是在外面吃的,吃了點洋的,圖個新奇,換換口味蕭司跟丁柯艾并沒有因為二號的離開覺得多傷感,都是玩心重的,傷春悲秋這種事跟他們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晚上閑得慌,要不要一起玩玩牌,喝點小酒來兩根煙?!?/br>桌上蕭司問了這么一句,秦野有點累,背靠著椅,整個人的重量都往后放,對上他眼睛:“你跟你邊上那個一起玩玩,我看他也閑得慌。”“我對小孩沒興趣?!?/br>“巧了,我也是?!?/br>秦野說這話時視線依舊沒有移開,無形之中被歸為“小孩”之一的蕭司有點氣,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那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我先回去,你們好好玩?!?/br>他肩腿上的傷口有點疼,加上并不怎么樣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只想休息,不想說話。秋恬見狀,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照現(xiàn)在這個劇情發(fā)展,之前秦野差點把命丟海里也只是為了她,雖然經(jīng)過很模糊,但大致如此,秋恬沒有不在意的道理。“秦野,你沒事吧?”她的訊問輕忽忽,前面那個應(yīng)了句“沒事”,頭也沒回,另外兩個還待在原地,沒什么動作,既然小姑娘搶先一步,他們索性就不跟上去湊熱鬧。女士優(yōu)先,NPC先上。秋恬步子小,按照自己溫吞速度可能都追不上秦野,只好走一回兒,跑一會兒。她的眼睛跟著秦野,速度一快,沒注意自己跟前,和一個過路的撞了個正著。這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像是旅游來的富商,跟秋恬碰上肩后先是露了點怒,接著仔細(xì)一看,立馬換了張臉,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笑了笑,伸手一把拉。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發(fā)展。秋恬第一想法是完蛋,接著又生出點別的心思,忽地一定,豁開了嗓子一聲喊:“秦野!”剛走出去不遠(yuǎn)的秦野聽到那句震耳欲聾的叫,停下往回掃了眼,后頭的場景不用腦子都知道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秦野有點倦,心情也不怎么樣,這會兒還橫生出一筆沒辦法不管的雜事,身上泛著點冷走了回去。就很煩。那富商身后還有其他人一塊兒,他照遠(yuǎn)了一看,起初沒覺得形單影只的秦野算個什么事,還在那打趣秋恬:“男朋友啊?小后生倒挺有氣勢?!?/br>秋恬默聲不語,秦野已然走到跟前,他沒多少話,抱著速戰(zhàn)速決的心態(tài)拽開那只手,腳下一掃猛地用力按肩一摔,借著對方重量輕而易舉地給人懟到了地上。整個過程可能不足半秒,倒地那個慢半拍才吃痛嚎開,秦野眉目凌然,眸光沒多少溫度,自上而下一身肅殺。他語氣不重,寒意卻深。“不想吃苦頭就躺好?!?/br>地上那個也算是有點地位的角色,但在秦野那樣一句話下來時忽地就噤了聲,無形就有種被壓制的錯覺。對方氣場有點滲人,目測打不過,不如慫一慫。秦野說完之后側(cè)眼淡淡看向秋恬,沉聲開口,調(diào)子平平,沒什么起伏溫度,聽到秋恬耳里卻是暖的:“你走前面?!?/br>秋恬看著他,心里小鹿從芭蕾跳到踢踏,旋轉(zhuǎn)跳躍,劈叉后空翻。她頓半秒臉上泛著些紅,眼神閃閃,低頭一點,慢慢悠悠去了秦野身前。兩人一前一后回了別墅。秦野多少看得出來秋恬對他那點心思,沒太跟她接觸,防止再有意外才叫人走自己視線內(nèi),但從秋恬角度看,說是在意倒也說得通。到住處后秦野徑直上了樓,沒跟秋恬有半句話。他身上那些傷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衣服一遮看不見,因為剛剛的動作,又扯開滲了些血,秦野沒打算讓別人幫忙,自己找了點藥,簡單做了些處理。秋恬今天被嚇得不輕,也看到了些紅,心里有愧,在那人離開獨自去房間后就一直不是滋味。感覺有必要關(guān)心一下,但好像又有些打擾的意味。在猶猶豫豫半天后她倒了杯熱水往樓上走,秦野屋子外的走廊沒有亮燈,房間里的光投出來落在地上畫了一長道亮線。秋恬靠近兩步,透過那點不大的縫隙看了看。屋里秦野正抬著手臂上藥,身上態(tài)度顯得漫不經(jīng)心又隨意,動作卻很熟練,也不知道這點熟練從哪而來,約莫也是自己對付一切時候養(yǎng)出來的。窗子拉了一半,隱隱約約能看到外面的海。一切都很安靜。秦野背朝門口,手臂上掛了猩紅傷痕,深調(diào)衣服加上發(fā)色,坐在那里微微側(cè)頭像一團(tuán)化不開的黑,在這樣闊大的海月夜前,好似一葉孤枝俯入塵世。是個能合群又很不合群的人。秋恬看了片刻,莫名就想抱上去。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讓秋恬覺得這人對自己有意思,保護(hù)她也好,給她出頭也好,都是為她,這樣的男人,沒理由拒絕。沒了符承言后,秦野仿佛就成了唯一選項,秋恬的世界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前者,只有后者,她也把所有的情緒都給了秦野,雖然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她懶得深究。在現(xiàn)在秋恬的眼里。秦野跟她互相有意思,只是暫時都沒表態(tài)。而屋里秦野又收到了新的任務(wù),手機(jī)震動,屏幕上一排小字:跟女主表白。秦野剛上完藥,眼一瞥看見這句忽地笑了笑。表白?那是個什么東西。恰好外頭秋恬輕輕敲了敲門,正往里走,開口叫了他一聲。“秦野?”秦野抬眼,對上她視線,氛圍忽地有一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