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控的心跳,只升不降。秦野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雙眼微瞇,靜觀其變。“要說就說,靠那么近干什么?!?/br>“不近一點我怕發(fā)揮不好?!饼R銘聲音壓得低,伸手掌心一松,落下一枚圓形懷表,“滴答”聲從里傳來,均勻,不響,但在這樣一個狹小密室里顯得愈發(fā)清晰可聞。秦野看出他要干什么,笑了聲,“別了吧。”齊銘眉眼微垂,難得露出點近乎于豁出去的固執(zhí)。“不試試怎么知道?!?/br>他難得有這么個跟秦野獨處的機會,況且這種逼仄里一點昏黃的環(huán)境實在很適合催眠,至少他很擅長。從上一個場景起,自那棟孤樓起,他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注定要敗在秦野身上。他不想輸,又情難自禁,唯一一個辦法就是率先讓秦野出局,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偏就想試試。秦野倒很自若,他視線毫不躲閃,直直對上那雙眼,揚眉沉聲:“我要是不配合呢?!?/br>“你會的?!?/br>“你也太自信了。”“你錯了秦野,我這么說不是因為我自信,是因為你自信,你根本不屑我在你身上使這種花招,你也懶得為這么點事大動干戈摔掉這小東西,或者推開我揍我一頓?!?/br>電梯忽地一頓,那道封閉的門緩緩打開,外面排布著毫無規(guī)則可言的鏡子,混亂無序,無數(shù)個他們映在鏡子里,秦野面朝門口,鏡光里是跟前位處中央占據(jù)大半視線的齊銘。那人說完一通話,又一字一頓重復(fù):“所以你會的?!?/br>“滴答”聲自始至終沒停,輪椅上的男人低笑一聲,默了會兒才開口:“你已經(jīng)開始了?”“是啊?!饼R銘俯身在他耳側(cè)落頓,溫?zé)岷粑熘謇渎暰€:“我已經(jīng)開始了,而且你的確很配合。”跟之前那伙朝氣蓬勃滿身生機的十來歲少年少女相比,這一關(guān)秦野碰見的這些人,似乎收斂不少。而收斂的往往深藏不露,一旦動真格,更有殺傷力。秦野跟齊銘還在電梯廂里,底下三人等了又等,卻怎么也等不來電梯。“媽的什么共進(jìn)退,垃圾隊友,一會兒電梯下來,不錘爆齊銘狗頭我不姓朱。”卷毛有點暴躁,蘇興樂看著也不怎么愉快,小白一如既往充當(dāng)空氣,三人各有想法,身后跟著一溜被卡的玩家。小白:“我們怎么辦,一直等著嗎?”卷毛:“不然還能扒拉電梯門不成,他們在里面待多久了,十八層樓都該到了……別是出故障了吧?或者野哥直接把電梯緊急制停了?”蘇興樂掃了眼他們,“不會,我們還在這,秦野沒理由停電梯,游戲還得繼續(xù),時間一到過不了關(guān)就得重新開始。”他頓了頓又繼續(xù):“大概是齊銘做了手腳,只要電梯門不徹底關(guān)上,就永遠(yuǎn)不會往下走?!?/br>負(fù)二層電梯門果然應(yīng)了他的話,自始至終開著沒關(guān)。齊銘身靠一側(cè)站在門*界處,一腳抵門,拿自己擋住了本要合上的電梯。秦野依舊在電梯里,輪椅位置稍稍往前挪了些。所謂的催眠還在繼續(xù),齊銘對于背后未合上的門只覺得惋惜,如果這里能變成個閉合的暗室,效果應(yīng)該更好。他嘴里念著既定的話,視線一挪不挪望著秦野,坐著那個面上坦然,只是看起來有些犯困,雙眼帶著絲淡淡的倦。“困就睡會兒?!饼R銘輕聲。秦野思緒還算清晰,他低笑一聲。“睡完這一覺醒來會怎么樣?”“不會怎么樣?!饼R銘笑回,“我都見過你喝醉的樣子了,也不會比那時候更好騙,說起來我應(yīng)該那會兒動手的,可惜了?!?/br>他沒頭沒尾地在那東扯西繞:“不過當(dāng)時只記得心疼你了,像你這種能力強的,大多都活很累,你還忍字當(dāng)頭,什么都不肯說?!?/br>秦野沒出聲,齊銘一手蓋住他的眼:“睡吧,休息一下,光鮮亮麗給他們看就好?!?/br>他說著蹲下身,手一繞搭在他后腦輕輕往自己肩頭壓了壓,“肩膀給你靠,在我這你不用太逞強?!?/br>一切似乎都很順利,“滴答”聲無止無休,齊銘心如擂鼓。“你有沒有聽見我心跳,我是真的很愛你,藏得也不深,你該看出來的?!?/br>這句話出口后靠在齊銘肩膀上的人僵了僵,下一秒這場表演的重點終于被拉上舞臺:“你也愛我吧?!?/br>齊銘默數(shù)三秒,一個響指收尾,他低聲靠在秦野耳側(cè),重復(fù)道:“你愛我吧?!?/br>鐘表“滴答”聲隨之停下,消然無息。電梯里靜默地連空氣都滯了滯,齊銘知道秦野對他沒興趣,頭頂那個條框也一直都暗著無光,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依舊存著不切實際的念想。他沒盼著秦野就地出局,只希望那里亮一格。幾秒后秦野抬手搭上了他肩,不輕不重一推,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了開。“你也把我想得太弱了點?!?/br>秦野抬起頭,一邊眉眼被碎發(fā)遮了幾分,因為剛剛那一出還不太清明,看著困勁沒消,但摻進(jìn)去了一點笑意。他沒把手往回收,在齊銘肩上拍了拍。“這地方我用不著,你給別人吧?!?/br>齊銘幾分錯愕。秦野跟他相對而望,他不太在意地拿下巴一點那鏈子上的懷表:“雖然吵了點,但很適合治失眠?!?/br>眼前場景大概跟原先想的差太多,齊銘愣許久才回過神,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又不知怎么開口,半晌才問出聲:“你就這樣的反應(yīng)嗎?!?/br>“不然你想我怎么樣,靠在你肩膀上掉幾滴眼淚,謝謝你看穿偽裝讀懂我內(nèi)心,說我愛你?”“……不是,那不至于,我只是……秦野,我就沒一句說對,沒一點說你心里去?”“別覺得很懂我,我自己的事?!鼻匾巴瓷先ビ悬c不近人情,“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br>“那跟誰有關(guān)系?蘇興樂?朱子然?還是那個曲小白?其實你根本誰都不在乎吧。”被質(zhì)問那個露一身寒意,殘忍且毫不猶豫給了一個字:“對?!?/br>齊銘還站在門口擋著后頭光景,秦野的視線輕輕一偏,掃見他身后的鏡子,微微皺眉愣了愣。背向而站的齊銘不知道身后有什么,看見秦野神情不太對,轉(zhuǎn)身往后順著他方向一望,一樣怔了住。底下等電梯的一二三們耐心幾乎耗盡,恨不得上去問候齊銘跟他母系父系十八代。就在卷毛打算就地盤腿而坐等著時,唯一的電梯終于有了動靜。幾雙眼睛整齊劃一望向那電梯,兩道門不負(fù)眾望悠悠打了開來。在看到電梯廂里的場景后他們有點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