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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喂喂”兩聲,“后天你們時間都空出來,請大家去酒吧,我過生日?!?/br>后天?后天不行,后天是許子航來奈城玩的日子,他們昨晚剛說好的。姚戈拉過蘇松霖小聲說:“我后天不能來,我好朋友來玩?!?/br>“一起帶來啊,這有什么,我堂哥開的,你也能進去。”蘇松霖不容反駁,“不要告訴我臨走前生日都不給哥過一個吧?!?/br>姚戈抿著嘴唇,有點猶豫。蘇松霖看他為難,松了口:“那你帶朋友過來玩一下唄,我們后天下午先去排練室,一起吃個晚飯,酒吧你們就別去了?!?/br>“行?!?/br>晚上回家后,姚戈和許子航說了這事:“到時候一定早點走?!?/br>“沒事啊,我無所謂的?!痹S子航很好奇姚戈在奈城的朋友圈,姚戈很少提,但他還是知道有這么一群人。“你到底考得怎么樣啊?”出了成績之后,這個問題已經(jīng)被姚戈問了好多遍,但許子航就是不肯說。“不是說好了見面說嘛!”許子航在成績出來之后過得簡直是樂不思蜀,每天睡到日曬三竿,還可以打一整個下午的游戲,不過他最想做的就是迅速飛到奈城,“你去火車站接我嗎?”“肯定啊?!币Ω甓加媱澓昧?,“剛好你早上到,我們?nèi)コ詡€午飯,下午在附近逛一下,就去參加生日,然后晚上可以去湖邊看夜景,第二天我們?nèi)ニ鲜澜?,對了,記得帶泳褲?!?/br>“好嘞!”川島市沒有大型的水上世界,許子航心癢癢地開始期待起來。姚戈一大早就起來了,看了一眼時間,才7點。離許子航到達還有三個半小時。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八點才到客廳去。楊亦雯在吃早餐,見姚戈這么早起來,問他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你朋友不是十點半才到嗎?”“醒了。好香啊?!痹绮鸵话愣际撬麐寽蕚涞?,今天吃的是培根和糖水蛋,姚戈最好甜口,連他討厭的蛋都變得可口。“鍋里還有一些,吃不掉你等會兒放冰箱去,同學來了想吃也可以。”楊亦雯對許子航這個名字熟悉得不得了,所以她很上心,“后天水上世界的票給你買好了,到時候找人送你們兩個去吧,那邊太偏了。”“不用!”姚戈還想和許子航多待一會兒呢,再有個外人又不自在了,“地鐵都有專線的,而且我們自己更舒服。”“那隨你?!睏钜圉┏酝瓴亮瞬磷?,從錢包里拿了五百塊給姚戈,“不夠晚上回家再拿?!?/br>“嗯,夠了,謝謝媽?!?/br>“行,那我走了啊,等會你把這兒收一下。”“好,拜拜?!?/br>洗好碗,剩下的糖水蛋放到冰箱,才八點半,他九點半出門都太早。姚戈放在飯桌上的手機震了震,許子航已經(jīng)起來了,給他發(fā)短信:“我快到咯。”火車搖搖晃晃的,許子航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他發(fā)完短信就掀開藍色的帆布窗簾往外看,荒郊野外。他們臥鋪里的人都比較沉默,上了自己的床就坐著忙活自己的事。倒是許子航隔壁的那間很吵,小孩子吵鬧和大人的斥喝,直到熄燈后才稍微得到一點安寧。“換票換票?!背藙?wù)員在走道邊走邊喊起快到站的人,許子航已經(jīng)換過了。川島市到奈城,鐵軌不斷地延伸,把他和姚戈連接起來。別人都說近鄉(xiāng)情怯,怎么去見你我也心生怯意了呢?姚戈看時間還早,料想許子航肯定還沒吃東西,所以他跑到他們區(qū)很出名的一家糕點店買了兩個菠蘿包和酸奶。來回顛倒著坐公交車,等他到火車站的時候,時間正好。許子航出來的時候,身邊馬上圍著一群的士司機問他要不要坐車。姚戈一眼就看見他了,擠過去扯住他的手臂帶他出來。“哇。”許子航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大叔大媽滿頭大汗的,“他們好能擠啊?!?/br>姚戈把手中的塑料袋遞給他:“你先吃早飯,行李給我。”說著就伸手去接許子航的行李箱,他東西不多,就只有一個小箱子。許子航這次見姚戈的心情有點兒不一樣,一開始看見他之后,竟然有一點不敢一直看。他努力裝作和平時一樣,但是在接過早餐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愉悅。“你笑什么?”姚戈看他一邊吃菠蘿包一邊傻笑,還以為是他特別愛吃,“好吃嗎?”“好吃?!?/br>許子航把菠蘿包朝姚戈嘴邊遞,姚戈垂眼瞥了一眼,張嘴咬了一小口,然后才說:“你吃吧,看路?!?/br>被姚戈咬過的地方變得扁扁的,松軟的面包被壓出一個牙齒印。以前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怎么連他吃過的面包都覺得格外可口?許子航張嘴咬了一大口,把姚戈的痕跡通通占為己有。因為拎著行李,兩個人出了火車站就打了車,先回姚戈家。“我是不是第一次來你家?”許子航還沒去過要電梯的公寓,整個小區(qū)綠化特別完善,像個小公園,熱熱鬧鬧的。“好像是?”別說奈城了,連川島市的家,許子航都沒去過。這么一想,挺不可思議的,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提過要去姚戈家玩。“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就我和我媽兩個人,挺簡單的。”不像許子航家那么溫馨,這個房子原本是楊亦雯的暫時落腳地,后來有了姚戈才像個家。一進門是簡約現(xiàn)代風的,地板木都不是許子航家那種過時的光亮款。進了姚戈房間,許子航“哇”了一聲,不愧是姚戈,未免太整齊了一點。書桌上空空如也,仿佛這人從來不在上面讀書。“你要來我才整理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平時我也亂?!?/br>“得了,你的亂,對我來說是不可到達的境界。”許子航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一屁股坐在姚戈的鋼琴凳上,“你要不給我彈一個。”“不彈?!贝蟠笮⌒〉难莩霰荣?,姚戈小時候參加了不少,但是許子航面對面叫他彈琴的時候,他突然有一點羞怯,“坐一會兒就出門了。對了,冰箱里有我媽做的糖水蛋,你吃不吃?”“不吃,已經(jīng)飽了,而且得留肚子吃午飯呢。你媽居然還會做飯?”許子航從來沒見過姚戈的mama,沒想到她還會做飯,在他心里,楊亦雯就是電視上那種冷面職場女強人,手指是用來發(fā)號施令的。“她會做的不多,一點點。平時都是阿姨來做的,而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