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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邊,仰頭看著林小松:“爸爸,你眼睛怎么又紅了?”林小松扭頭擦淚,看著樂樂那張小臉,猛地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她,緊緊地往自己懷里攬:“我的寶寶!”凄厲尖銳的聲音劃破黑夜。樂樂不明就里,嚇了一跳,跟著她爸爸一起哭。可憐的一大一小,緊抱在一起,淚眼對淚眼。九點多,洗漱上床,林小松漸漸從方才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孩子的忘性更大,喂了點好吃的,這會兒纏著林小松給她講睡前故事。父女倆挨一起靠在床頭,林小松抱著本格林童話給她在講,樂樂聽得一知半解,老是張口問些奇怪的問題,比如什么是后媽,水晶鞋又是什么樣子的?林小松就得停下來給她解釋:“后媽啊,就是爸爸新娶的老婆?!?/br>“爸爸你以后會娶后媽嗎?”林小松直接被這話逗笑了,“爸爸不會娶后媽的?!?/br>“為什么呀?”“因為爸爸不想樂樂當(dāng)灰姑娘啊?!?/br>“那我mama去哪兒呢?”林小松編的還是以前那個謊:“mama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因為樂樂老不聽爸爸的話,讓你背古詩你也不背,mama就生氣走了?!?/br>樂樂忽然間淚眼汪汪的,“我沒有不聽話啊,爸爸你打電話讓她回來,好不好?!?/br>“哭什么呀?!绷中∷沙槌鰩讖埣埥?,給她擦眼淚,“等你哪天背完唐詩三百首,爸爸就打電話讓你mama回來?!?/br>樂樂小雞啄米地點頭:“嗯,我背我背,我很快就背完了?!?/br>“你要聽話,以后看見那個在咱們家吃西瓜的叔叔,不許再理他了?!?/br>“為什么呀?”林小松想了想:“他老欺負爸爸。”樂樂皺皺眉,鼻孔里哼了聲:“那他就是后媽,大壞蛋!”“好了,今天就到這兒?!绷中∷山o樂樂掖好被子,照著臉頰親了一口,“我們乖乖要趕緊睡覺長個子。”臨睡前,林小松再次點進了微信,最下方的提示上出現(xiàn)一條“1”,他盯著看了許久,又擱下了,躺下翻來覆去幾個回合,做了幾次深呼吸,最后重新打開微信,點了進去。很可惜,只是一條無關(guān)緊要的贊。“笨蛋,自作多情。”他在心里這樣罵自己。平心而論,林小松倒也沒有多喜歡周宇斌,只是那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給他制造一種飄飄然的錯覺,火候又把握得恰到好處,隔著一層薄紗,若有似無地跟他玩著調(diào)情游戲。林小松還是頭一回嘗試到愛慕的滋味,內(nèi)心飄忽所以,無法克制地做起了灰姑娘的美夢,可能還覺著哪一天也能穿上水晶做的鞋子。再者,因為孩子的緣故,他著急找個人想安定下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19923517、一泓清泉的地雷!第48章在很多人眼里,楚毅除卻幼年父母離異,其余的人生相當(dāng)順?biāo)欤盒W(xué)是班長,初高中就讀于當(dāng)?shù)孛?,高考正常發(fā)揮,985醫(yī)學(xué)本碩,論文發(fā)表若干,參與編寫教課叢書兩部,如今又是三甲醫(yī)院的科室副主任。人生過到這個份上,基本已經(jīng)不缺什么,楚母也如是認為,唯一缺憾,他兒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成家,孩子什么的就更不必說了。有時候她到樓下去散步,碰見遛狗回來的鄰居,兩個女人樓道里總要嘮一嘮的,說什么呢,還不是結(jié)婚生孩子那檔子事。人家表面上夸“你家兒子有出息,能掙錢”,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她也只能苦笑一聲,回人家“還是你有福氣,都抱孫子了。”楚母想想多不甘心,經(jīng)常獨自在家生悶氣,生她自己的氣,怎么生了這么個奇怪的兒子。想著想著,不免要埋怨起楚毅的父親,怨他們老楚家的基因從根源上就不好,除了帥,其他方面一無是處。她當(dāng)初就該聽父母的話嫁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本地人,而不是嫁給他爸那樣的窮光蛋小白臉。楚毅剛到家,鞋子還沒換,就看見他媽陰森森地轉(zhuǎn)過來一張大白臉,捂著胸口不住地喊“疼”。“家里有飯嗎?”楚毅邊換鞋邊問。楚母捂著胸口站起來:“沒老婆你還想吃飯,誰給你做飯?”連連嘆了兩聲氣,“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氣死?!?/br>楚毅沒吭氣,脫了外套扔到沙發(fā)上,打算去廚房隨便炒兩個菜。一般晚上他就一菜一湯,實在不高興做,就去樓下的面館里點碗面。沒老婆孩子就這一點好,吃什么都好湊和。“飯給你煮了,菜是我從家里帶過來的,你隨便熱一熱吃吧。”楚母看著兒子的背影說。聲音里猶帶一絲無可奈何。楚毅走回餐廳,把桌上的那兩個玻璃飯盒拿到了廚房,放到微波爐里各自熱了兩分鐘。短短的幾分鐘空當(dāng),他媽的嘴也沒閑著,嘚啵嘚啵一頓絮叨。等到菜熱好了,楚毅盛飯坐到餐桌上吃,楚母干脆拉開椅子坐到了兒子旁邊,開誠布公地問:“你跟媽說說,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楚毅明知故問:“打算什么?”楚母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捂著胸口又是一頓輕撫,“我問你,你養(yǎng)老院聯(lián)系好了沒?很快的,四十年,用不著四十年,像你這種無兒無女還沒老婆的老光棍,那地方就是你們的歸宿!趕緊的吧,聯(lián)系個好點的,我就不跟著你cao心了?!?/br>楚毅被他媽的話直接給逗笑了,無奈地看著楚母:“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至于吧?!?/br>“怎么不至于?。糠浅V劣?!過個幾十年,像你們這種老光棍,要么去養(yǎng)老院,要么就得拖累國家,等著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國家得給你們這種人編號,光棍一號,光棍二號,等編到你這兒,指不定都光棍幾萬號了!國家給你們都關(guān)到光棍所里頭了,就跟坐監(jiān)獄似的,統(tǒng)一管理,你以為多好呢。”楚毅眉眼淡漠,像是沒怎么聽進去,楚母看在眼里,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我就不明白了,人小陳哪里不好,處也處這么久了,去民政局領(lǐng)張證是能要你命啊,別跟我扯什么‘沒感覺’,我對你爸當(dāng)年倒是有感覺,你看你媽現(xiàn)在過得咋樣?!?/br>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響著,楚母抬頭看了一眼,18:37,像有一種無形的征兆,她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這些年,她也時常在想,做人還是不能太過爭強好勝,事事都追求完美的,那不是人,那是天生的自虐狂。“你以前不是也處了個小對象嘛,那時候我可沒逼你,早知道你現(xiàn)在擰巴成這樣,當(dāng)年我就……”楚母還想滔滔不絕往下說,楚毅打斷她:“你幾點回去?”“我一會兒就走?!背缚粗约旱膬鹤樱q猶豫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