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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逮著空搭茬,跟老金媳婦說說笑笑:“嫂子,那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br>“我知道?!?/br>“那不就得了,他對別的小姑娘可沒那耐性?!?/br>楚毅閉著眼,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禮拜五、愛步鯽魚的地雷!第47章周宇斌近來與他聯(lián)系頻繁,林小松跟那人提過,自己在北市這邊是租房子住的,職業(yè)是廚子,還有一個女兒要養(yǎng),以此來打破對方隔霧看花的一切幻想,他不是花,頂多是叢生雜草間的狗尾巴草。周宇斌沒有太過激進,相處之間進退有余,不會逼人太緊。他同樣也告訴過林小松,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厲害人物,本科畢業(yè)當了銷售員,靠著陪酒拍馬屁一點點往上爬,到他這個年紀,真正厲害的人物早可以坐享其成果了,他還得繼續(xù)拼著才不至于從高處跌落,父母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交往的朋友三教九流皆有。林小松就像一顆爆漿的野果,倏然之間變得晶瑩剔透起來,勤于打扮,熱衷起了服裝搭配,盡管都是淘寶上買來的便宜貨。整件事聽起來雖然像天方夜譚,但他總得試一試,為了女兒,為了以后的生活,他總得邁出嘗試的第一步。他人的愛慕之情,令林小松感受到了二十七年來從未有過的一種澎湃激情,深夜里躺在床上,他會止不住地幻想自己的英雄時刻。時間一下子劃到四月份,春日里的花開了,前朝舊宮,多少恢弘氣派的宮苑植被叢饒,憑吊賞玩的外地游客多如牛毛,一波接一波,這方賞花的盛景恐怕要持續(xù)到立夏。林小松便是這賞花大軍里的一員,趁著休息,一早給孩子掛上小水壺,背上小書包,拉著她就去趕地鐵。樂樂不情不愿地“哎呀”了一路。還在排隊檢票,林小松矮下身跟女兒自拍了一張,細看之后,覺得這張拍得不錯,打算過幾天去照相館洗出來。同時,他還存了一份私心,將這張自帶美顏濾鏡的照片發(fā)到了朋友圈。他在微信上跟周玥說,「小玥姐,玉潭園這邊的花都開了,你啥時候帶柚柚過來玩,這邊小孩可多了?!?/br>周玥回復:「前幾天帶她去過了,你下周六有空嗎,來家里吃飯啊,柚柚老問我小林叔叔家的小meimei什么時候來?!?/br>林小松:「好啊。」進到園子里閑逛,父女倆偶遇一群穿著黃色園服的小朋友,一個跟一個,背著小書包結(jié)成長隊,帶隊的是四個女老師。女老師將人數(shù)點好,柔聲細氣地說:“不許亂跑哦,要是有誰想上廁所怎么辦?”一個男娃娃搶答:“舉手手。”樂樂傻愣愣地盯著人家看,發(fā)現(xiàn)有幾個小朋友朝她看過來,她趕忙躲到了林小松后面,扯著她爸爸要走。“他們的衣服怎么都一樣啊。”樂樂由她爸爸牽著手,走一路,踢踏一路,悶悶不樂的樣子。林小松哄她:“你要不要,爸爸也給你買一件?!?/br>“我才不要?!?/br>林小松不放心地看了看女兒,“我們乖乖要不要喝水???”樂樂站著不動,好半晌沒說話,后來忽然哭了,“拗拗jiejie在外面上學,他們還學跳舞,我也想上學。”林小松摟住小丫頭,拍著背哄了一會兒,“我們馬上也去上啊,爸爸都已經(jīng)給你報名了,可人家老師說,你年紀太小了,還要再長大點?!?/br>樂樂濕乎乎地耷拉著眼皮:“真的嗎?”“真的,過幾天爸爸再去給你報一下名,老師要是收了,我們樂樂就可以去上學了?!?/br>樂樂嘴巴一嘟:“老師肯定收我?!?/br>哄得了一時,哄不了一世,林小松始終惦記著給女兒落戶口的事,真想豁出去隨便拉個人去領證,大不了結(jié)完再離,賠償人家一點損失費。下午從玉潭園回來,打開朋友圈,獲贊不少,其中就有周宇斌的一條評論。「是玉潭園吧,我認得門口的那兩頭石獅子?!?/br>林小松醞釀了一下,給那人回復,「有空你也過來玩,里面可漂亮了?!?/br>他把手機揣進兜里,隔幾分鐘就拿出來刷一下朋友圈,仿佛心里暗暗期許著什么。令他失望的是,到了家,都沒有再收到新的提示消息。林小松給自己算了一命,結(jié)局兩面,好或壞,硬幣朝上為好,硬幣朝下為壞。擲三次,卻都是朝下的一面。他感到無比的掃興,心里嘀咕一句:去他媽的封建迷信。大約晚上八點,林小松遠在東北的母親給他打來了電話。按她隔幾個月sao擾一次的頻率,差不多就是這時候。這回林小松沒有直接掛斷。林母有些意外,本以為這回還是打不進,她把著手機,聲音微微顫抖:“松松,小峰也去北市了?!?/br>林小松走到衛(wèi)生間,關上了門:“他來干嘛?”“去那兒找工作,他學的計算機,在我們這種小地方哪有什么好工作啊?!绷帜肝讼卤亲?,換了一口氣,“松松,我讓你弟弟聯(lián)系你了,你們兄弟兩個在外地也好有個照應?!?/br>林小松厭惡自己這一大家子,語氣果斷:“我沒法照應他,我也不需要他照應,沒什么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br>“別掛。”林母啜泣著說,“我知道你因為那孩子一直怨我,可我當時也沒有辦法,你還在住院,我們怕你受不了打擊,就瞞著你先把平平的后事處理了。”林小松咬牙切齒,聲音卻壓著:“她跟著我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你們手上,我的寶寶就死了?。俊?/br>那時候他因為肺部有結(jié)節(jié)要住院開刀,不得已回了老家,把孩子寄放在他母親那兒,可住院第三天,家里邊就來了信,平平吃蘋果噎過去了,送去醫(yī)院沒搶救過來。“你爸爸切了蘋果丁,已經(jīng)切得很小了,誰能想到,她……”隔著電話線,林小松聽見了他父親的老煙嗓,“你甭跟他說了,聽不進去的,問了多少遍那個野男人是誰,他就是咬碎了牙不肯說,你這個大兒子啊,壓根就沒把咱這當家。”林母哽咽不已,天底下哪有不心疼自己親兒子的媽。林小松悲憤到極點,任它多少年過去,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女兒死在了那個東北的家里,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這些年走南闖北,獨獨繞開了祖國的東北方。“你們把我女兒給害死了,那還是我的家嗎!她都會叫爺爺奶奶了,你們的心怎么這么毒!”“松松,平平她……”林母欲言又止,“孩子,你抽空回來看看吧?!?/br>林小松掛了電話,胸膈間氣得起伏發(fā)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孩子扔到那個吃人窩里去。樂樂聽見動靜,跑到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