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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地盯著他的臉。“看什么看,不認識了。”岳星疏說。“你、怎么……在這?”江晟說。“你說呢?”岳星疏沒好氣。“我……不知道……我哪里……都找不到你……”江晟說。他濕透的手掌撫著他的面龐,每根手指都在發(fā)燙。遺留下的溫度在皮膚表層,久久不散。只是冰冷的地面還在提醒著他。岳星疏擔心他會感冒,推了他一把,“趕緊起來了,我?guī)闳Q衣服!”有的人喝醉了會發(fā)酒瘋,江晟倒是乖得很。讓他起來就起來。讓他跟著走就跟著走。“親我一下。”岳星疏說。江晟聽話地在他指的地方啾了一下。嘴唇也是燙燙的。貼在他溫熱的臉頰上,有一種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很難受的感覺。“叫老公?!?/br>“老公……”岳星疏圓滿了,興高采烈地去給他找能換的衣服。他衣柜里的衣服,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沒一件他能穿的。不過于岳星疏很快就想通了,反正穿了也是要脫掉的,何必這么麻煩。小飛飛,沒想到你今天會落在我手里吧~岳星疏得意又猥瑣地轉身,正要朝小羔羊狠撲過去。然后就看見,剛才還軟綿綿可聽話的小羔羊,正冷冰冰地站在他身后。扣子開了大半,腰腹起伏的肌理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xiàn)。“你在找什么?”江晟問。他的人很清醒,聲音也很清醒。岳星疏嚇了一跳,“你不是喝醉了……嗎?”“剛剛是有些不清醒?!苯烧f。“那……你是什么時候清醒的?”岳星疏問。“大概是,你讓我喊你老公的時候?!苯烧f。出于羞愧,岳星疏用袖子把臉遮住了。這醒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哪有人醉酒就醉幾分鐘的。“還繼續(xù)喝嗎?”江晟看著地上剩了不少的酒瓶,問道。岳星疏下意識地搖頭。江晟:“那就下一個環(huán)節(jié)。”岳星疏:“什么環(huán)節(jié)?”江晟:“愿賭服輸?!?/br>…………“小星星,成為大人的滋味如何?。俊?/br>第二天,楚希西發(fā)來賀電,直接被岳星疏甩進了黑名單。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又打電話過來詢問詳情。年輕人有探索欲是好事。在他的堅持不懈下,已經(jīng)集齊全套黑名單。“家里怎么亂七八糟的?”打了一晚上麻將,何花第二中午起來才瞧見屋子里的狼藉滿地,她年頭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屋子,現(xiàn)在跟刮過大風似的。“不關我的事?!?/br>岳星疏指著墻角的大金毛,理直氣壯地栽贓。于是年事已高一臉佛性的大金毛被mama拉到陽臺上教育去了。“還好嗎?”江晟轉頭問。岳星疏不想理他。“對不起……我昨天有點喝醉了?!苯烧f。岳星疏現(xiàn)在聽到“喝醉”這個詞都有些瑟瑟發(fā)抖。他昨天溜出房間后,就躲在陽臺上不肯出來。“……我只是很想你,想來見你一面?!?/br>隔著玻璃門,江晟說,“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逼你的?!?/br>兩人靠在窗臺上看月亮,遠處有零星的煙火,時不時炸開這份空曠。岳星疏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他不吭聲了。轉過頭,見他樣子又有些迷糊,垂著頭身子一晃一晃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總之他的賊膽又上來。“來,叫老公?!痹佬鞘璨溥^去勾他的下巴。對方偏過頭咬他的拇指,刻入骨rou的力道,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血腥味。蓬亂的額發(fā)下,他的眸光利得嚇人。岳星疏喊他的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他現(xiàn)在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中。他已經(jīng)沒空去想他喝醉酒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一會又狂亂的問題。好不容易在陽臺上擺脫他的鉗制,又在客廳被抓住了。然后是書房,是洗手間,是雜物間,最后又回到了臥室。各種細節(jié)他就不想回憶了……他一直在等著他什么時候能恢復清醒,結果證明是他癡心妄想。虧他還以為他腦子里對“老公”這個詞有怎樣敏。感的辨識能力,害他白喊了那么多聲老公。…………下午,兩人瞞著家里去了趟醫(yī)院。從醫(yī)院出來,接受了老醫(yī)師的一番教誨,岳星疏徹底不想看見他了。江晟留下來照顧了他幾天,后來打來的電話實在太多,只好回去處理。他走后的那段日子,mama何花每天日常就是在念叨他,想念她的漂亮小伙子,然后就是罵他干嘛整天躺著不動,一點青春的朝氣都沒有!岳星疏心里委屈,也不是他自己想躺著不動的啊。新學期開始,岳星疏回學校交實習報告,站在辦公室門口半天都沒人理他,最后還是一個女生過來問他是哪個班的。“我們是一個班啊?!?/br>作者有話要說:岳星疏:我恨。==不是不想回憶,是不能寫,大家腦補吧^_^第47章路人甲“你真的是小胖?”交完報告,岳星疏回宿舍拿東西,再次惹來舍友們的質(zhì)疑。“這不可能,我才是417第一帥!”“你也配?”“決一死戰(zhàn)吧!”好不容易說明白了,幾個家伙為了逝去的名頭又吵起來了。岳星疏只好上前勸架,誰知下一秒就被集火,然后莫名其妙變成了他要請大伙吃飯。看著他們快活地點菜加菜,在霧氣繚繞的涮鍋邊謙讓最后一片毛肚,他總感覺自己是被算計了。火鍋店就在學校后面,價格也比較親民,不算太rou痛。吃到一半岳星疏先去結賬,回來見他們一人抱著個啤酒瓶,最邊上的哥們攔著不讓他回自己座位,一雙小眼睛在他臉上探來探去。“帥哥你哪位?”岳星疏捏著自己縮水的錢包,有種往往他嘴里灌火鍋底料的沖動。折騰了半天,總算把幾個醉鬼全送回宿舍去了。好在天冷,開窗吹了一會。一個個全清醒了。眾:“爹,求求你關窗吧??!”床板很硬,冰冷的空氣里有木頭的味道,可能是認床的緣故,岳星疏枕著胳膊,久久沒有睡意。他拿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把新消息全看了一遍。沒有江晟的。他跟他說不想聽他說話,然后他就真的沒有再發(fā)一條消息過來……好氣。岳星疏:“你在干嘛?”江晟:“想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