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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都是,立刻道:“好吧,我給你唱歌哄你啊。”“誰、誰要你哄!”云青月笑了一聲:“好,我突然想回自己屋里睡覺了,可是一個人回去好孤單啊,麻煩樂公子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樂玄英沉思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耳朵通紅。云青月給他裹好衣服,關(guān)了房門快速的往回走。兩人半路迎面碰到了提著燈籠的侍女,面有急色,看見兩人眼前一亮,道:“王爺,樂公子,你們在一塊?。?biāo)牢伊?,樂公子你怎么突然跑出去了??/br>那是今天晚上睡在外間負(fù)責(zé)照顧樂玄英的,半夜醒過來想看看樂玄英的情況,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趕緊打著燈籠出來找。“沒事,我倆閑得無聊瞎逛。”云青月沒提樂玄英害怕的事,盡管那小孩的臉已經(jīng)紅的不行了,他接過侍女的燈籠,道,“你回自己房間去吧,我看著他。”侍女應(yīng)了一聲,雖有疑慮,但王爺下了命令,便轉(zhuǎn)身走了,半路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的燈籠的光看去,照亮兩人的背影,顯得十分溫暖。云青月看著樂玄英喝了姜茶,等樂玄英把滿是寒氣的衣服換掉,穿著雪白的里衣?lián)涞杰浘d綿的床上,心滿意足的打了幾個滾。云青月推了推他:“往里去,給我騰個地。”樂玄英不想起來,小心捂著手腕上的符咒又滾了一下滾到了里面,被卷在他身上像個rou團(tuán)子。云青月好笑的躺下,心想:“這種時候可太珍惜了,以后我要是給玄英講,他會不會又冒煙?”樂玄英動了動,困難的把被卷子從自己身底下拽出來,分給云青月一半,給他蓋好,認(rèn)真嚴(yán)肅道:“半夜不許踢被子,會著涼的。”云青月忍笑忍的十分痛苦:“是?!?/br>樂玄英也笑著躺回去,側(cè)過身看著云青月,眼睛亮亮的,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云青月一愣,想起自己要唱兒歌的事,笑道:“你想聽什么?”樂玄英:“沒聽過的!先說好,不許拿哄小孩子的騙我?!?/br>云青月知道樂玄英沒聽過的可多了,畢竟前后差了好幾百年呢,隨便一首他都不可能知道,也不曉得是不是兒歌。樂玄英本來也只是信口一說,對他來講,聽見云青月唱歌這件事的吸引力太大,唱什么都無所謂的。云青月把他因為好奇探過來的小腦袋推回去,認(rèn)真的想了一陣。一陣低低的歌聲在房間中想起,沒有歌詞,只是一段調(diào)子,既輕且柔,讓人一聽見就感覺心突然安定了不少。樂玄英認(rèn)真的聽了一陣,腦袋立刻點了起來,云青月給他把被子拉好,聽見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強(qiáng)撐著道:“好聽……青月,它叫什么?”云青月的手頓了頓,用最輕的聲音道:“逢仙?!?/br>——我在這世界上遇見過最美好的事,是遇見你。這首歌除了云青月自己,世界上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聽見過。樂玄英是第二個。樂玄英的眼睛徹底閉上了,云青月等了一陣,月光灑入,看見樂玄英的嘴唇動了動,稍稍傾身,聽見他不知道是不是夢囈的話:“……謝謝你,青月……你特別……”最后那個字云青月沒有聽清,他在心里道:“這世界上唯一不用謝我的,就是你?!?/br>樂玄英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了,云青月躺在那里望床頂,渾身板正的和個棺材板似的——他一直在避免這種情況,倒不是有多別扭,但他得以防自己第二天早上睡蒙了順手摟過去。結(jié)果還是避無可避。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記得天是開始亮了。除了回來的路上在馬車上那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覺,云青月這些日子都一直淺眠,睡睡醒醒的。剛一閉眼,再睜開,天光大亮,一個熟悉的人影坐在床邊,正伸出手似乎打算摸一摸他的臉。此情此景,何等熟悉。哪怕逆著光,那個人也能被他一眼認(rèn)出,云青月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失聲道:“玄英!你恢復(fù)了?!”下一刻,他眼前一晃,看到了予霖平日素凈的藍(lán)色道袍上,那一塊塊斑駁的血跡,簡直要把整個人都染透了,不知道得受多少傷,腦子里頓時“嗡”了一聲。看到他起來,予霖靜靜看著他,清秀的臉上也全是血,看著云青月的眉目中卻全是漠然,他推開了云青月的手,道:“你是誰?”云青月一愣:“我……”“……師尊……還有爹和青陽……他們都去哪了?”予霖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茫然的四下看了看,他呆呆的想了一陣,站起身,邊向外走邊喃喃道,“我得去找他們……我不能讓他們走了……”兩個人之間隔著不過幾步距離,卻好像是永別一樣。予霖喚著一些名字,有的云青月聽過,有的模糊不清,但云青月可以肯定的是,那都是予霖曾經(jīng)目送著他們死去的人。包括他的父親和弟弟。予霖背影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永遠(yuǎn)再也沒人能抓住……云青月雙目紅的要滴血,差點當(dāng)場瘋了:“玄英!??!”他大喊著驚醒過來,半個身子直接從床上彈起,手還保持著去抓什么東西的動作:“……”心跳的好像要蹦出來一般,看著陳設(shè)如常的四周擺設(shè),窗外清晨的陽光灑入,清脆的鳥叫聲響起,這些“人間”的東西也讓他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心一下子回到了該去的地方,明白了那只是個太過逼真的噩夢。腦子里一團(tuán)混沌,云青月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睡著的予霖,心道:“對了,我昨天晚上和玄英一起睡的,怎么會做這種噩夢呢?太不吉利了?!?/br>他自然而然的躺回去,心滿意足的攬過那個人:“睡覺睡覺,時間還……”……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他昨天晚上是和玄英睡的,可彼玄英是此玄英……嗎?身形不對??!這不是那個小刺猬??!他猛的第二次彈起來,去看那張沉睡的清秀的臉。這一刻云青月幾乎無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他本能的抓住予霖的肩膀,近乎貪婪的盯著那張臉,眼眶中逐漸爬滿了血絲。他不敢松手,不敢出聲,甚至不敢重一點的呼吸,更不敢移開視線,害怕這個人下一刻就會在他眼前消失不見。第170章道長道長予霖很清楚的記得入定之前他還在不歸島上,因為修煉道法卡到了瓶頸心中有些急躁,一整天連屋子都沒有出過。不歸島的弟子對他這副樣子都很習(xí)慣了,本來是不會有人去打擾他的,誰知太陽沉入海面后房門突然被敲響,風(fēng)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