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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只小晏兔,還不足他一個豹掌大,可可愛愛。葉危豹沒舍得吃,把晏小兔偷偷養(yǎng)了起來。這只兔子特別乖,特別聽話,聲音甜的一代葉兇豹都受不了,白絨絨的一小只,小耳朵動一動,小心翼翼地靠到他的爪子旁邊,怯怯地遞過來一根胡蘿卜:“哥哥,給你吃?!?/br>這根胡蘿卜又大又粗,葉危抬頭看了一眼,他是只食rou豹,對這等草木最是沒興趣,伸出爪子推到一邊:“你留著自己吃吧,豹子不吃素?!?/br>“胡蘿卜很好吃的。”晏小兔不死心地把那蘿卜遞過來,垂耳喪氣的,有些小難過,嗚嗚道:“哥哥舔一舔嘛,是甜的?!?/br>葉危堂堂一只兇猛的豹,才不信一只小兔子的鬼話,他趴下來,腦袋搭在爪子上,閉上眼。晏兔兔見他不理自己,短尾巴抖了幾抖,抱起大胡蘿卜:“哥哥不吃,那我吃掉了喔?!?/br>小兔子張開三瓣嘴,咔吱一口,輕輕咬住那大胡蘿卜,舔一舔,一口一口,把整根胡蘿卜全都吃掉。葉小豹看了看,真不知這么小的兔兔怎么能吃這么多,他好心地拉住晏小兔,勸道:“別吃撐了?!?/br>晏兔兔睜著紅紅的眼睛,眼里冒著水光,直愣愣地盯著他看,笑笑道:“不會的,哥哥,我都還沒吃飽呢?!?/br>“你這么能吃,以后會變成一只胖兔子,跑都跑不動,要是沒有我,你就會被別的豹子吃掉了。”“我才不會變胖。”晏兔兔靠著葉危,抱住他的爪子“我以后要長成大兔怪,超大的怪獸,這樣就可以抱哥哥了!”葉小豹在心中嗤笑,只當(dāng)他在說胡話。一天天過去了,小白兔晏臨果然一點也沒有長大,毛絨絨的一小團(tuán),見到他也不知怕,直往他毛絨爪子下?lián)?,撲進(jìn)他的身體里,白白的一小團(tuán),在他的斑點毛中蹭一蹭,蹭地葉危心都要化了。他在夢中快樂地養(yǎng)兔子弟弟,養(yǎng)到一半,忽然,感到身上一重,美夢一破,葉危睜開眼:高大的晏臨如虎似豹那般壓著他,蠢蠢欲動的要來施展一番狼子野心,嘴上還抹了蜜一樣甜甜地喚他:“哥哥,我好漲。”被打斷美夢的葉危沒好氣地拍了他一腦袋:“漲自己忍忍!”晏臨不說話,抿住唇,有點委屈,又有點不甘心,還是要緊緊地壓住哥哥,磨蹭。葉危被磨的沒脾氣了,想到夢中幼稚嬌小的晏臨,不由得嘆道:“怎么一不留神,你就長得這么大了?!?/br>“嗯,哥哥,現(xiàn)在又變大了。”葉危:“……”那只小晏臨穿著小白襖、戴著小兔耳,在他心頭蹦蹦跳跳著,盤繞不去。故而現(xiàn)在葉??粗蓊伣^色的晏臨,總也下不去手。不過也沒什么所謂,反正他還可以轉(zhuǎn)過身去,把臉埋進(jìn)軟枕里,感受著身后的晏臨抱緊他,一下一地告訴他:[哥哥,我長大了]第二天,筋疲力盡的葉危直睡到日上三竿,總管太監(jiān)畢恭畢敬地進(jìn)來道:“陛下,今日可是萬壽節(jié),宮里張燈結(jié)彩熱熱鬧鬧的,文武百官、各門各家都候著筵席呢,您看您是……”“不去?!比~危翻了個身,擺手道,“那么多人,朕看著就煩。他們送了禮,朕賞了飯,規(guī)矩走一遍就成,讓他們吃完各回各家就行?!?/br>一年一度的生日,葉危才懶得去跟大小官員虛與委蛇。早幾年,他新帝上任,又一統(tǒng)人鬼仙三道,人心不齊,諸事繁忙,不得不勤政。這幾年,律法皆成,人事漸全,王政姚冰星哲等人,在政事上成長的也很快,許多事他放放手,底下人各司其職,運轉(zhuǎn)的都很好,葉危漸漸清閑了。倒是晏臨開始忙了。這幾年,天界氣候有異,草木走獸的品種銳減,晏臨正忙著造出一些新物種,以適應(yīng)生存。葉危在龍床上躺了一會,見晏臨還沒回來,他神通一轉(zhuǎn),就去仙雪山里找弟弟。仙山沉浸在一片白雪中,葉危沿著雪坡朝天湖畔走去,走著走著,見到兩只通靈的小雪兔,一蹦一跳,長耳朵一聳一聳,其中一只看到葉危,激動地停下來,用耳朵戳了戳另一只:“快看,快看那個人!”“那個人怎么了?”“那個人就是萬主之神的老婆!”葉危:“…………”他回過身,揪住那只雪兔的耳朵:“小兔崽子,說什么呢?”小雪兔扭動著一身絨絨白毛,理直氣壯:“我又沒說錯!難不成你還是夫君嗎?”葉危問:“若是,又如何?”小雪兔上下打量著葉危,仔細(xì)品鑒了一番,立刻撥浪鼓似的搖起頭來,連聲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這么矮!”葉危:“……”他從小就比同齡人高一截,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竟被說矮,心臟咻地中了一箭,手一松,小雪兔便咻地跳走了,跳出幾步遠(yuǎn),還回來沖他扮了鬼臉。仙山雪兔沒怎么見過人,不知正常人多高算作高,只是偶爾見到萬主之神和這個人走在一起,親親抱抱,這個人分明就矮了大半截!葉危望著那些調(diào)皮的小雪兔,無奈地一笑,他還犯不著跟兩只小畜生置氣。沿著雪坡走上去,天湖畔,晏臨蹲在湖邊,雙手合十,法光轉(zhuǎn)動,不知在造什么新物,一襲白袍融在白雪里,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小小的一只雪團(tuán)子。葉危不再前進(jìn),駐足欣賞著近大遠(yuǎn)小的小團(tuán)子弟弟,才看了沒一會,晏臨就察覺到他,瞬步一移:“哥哥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天這么冷,又穿這么少……”“沒事,你哥上輩子修火靈根的。來看看你在做什么?”晏臨從懷里掏出一杯琉璃盞,盞中盛著一汪粉紅,隱隱有草木的葉脈,水靈靈的,顏色像沾了白霜的西瓜。葉危:“這是什么?”“西瓜霜藻,生于風(fēng)雪中。”晏臨道,“這幾年天氣奇怪,這里的土地變得太貧瘠,很多草木都長不起來。讓這些藻隨著雪飄進(jìn)土里,冬來生,開春亡,來年再生,輪經(jīng)幾年,土地會變得有營養(yǎng)一些?!?/br>葉危看著認(rèn)真做正事的晏臨,心里好生欣慰,頗有一種吾家小弟初長成的驕傲。他問:“你還做了什么新東西?”晏臨神秘一笑,忽然伸手將他抱起來,葉危腳尖懸空,被摟緊懷里,下一刻風(fēng)轉(zhuǎn)雪飛,神法大動,葉危忽然聞到一股花香——桃花、桃花、滿山遍野,白茫茫的雪中,忽然開滿了桃花,灼灼三千紅。“新物種,冬至桃花?!?/br>晏臨抱著懷里心愛的哥哥,低頭附耳道:“在你生日這天開?!?/br>“真是胡鬧?!比~危無奈地笑著看弟弟,“你這叫以權(quán)謀私,快把桃花收起來,它們要凍死了?!?/br>“我沒有。哥哥,我很嚴(yán)謹(jǐn)?shù)?。這幾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