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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不疼——”白饒根本沒等他說話,直接俯下身,含住了男人的指尖。濕熱的口腔包裹著,舌頭柔軟地不可思議,在指尖曖昧地滑動。賀嶼天瞪大眼,下意識地竟然想要抽出手。白饒眼疾手快地抓住,不讓他撤回,還往里塞了塞。“別動,一會兒就好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別誤會,雖然進進出出,但沒有開車哦。第51章賀嶼天整個人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腿都繃直了,被白饒捏住的手腕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他所有的感覺全部集中在指尖。那里被柔軟的舌尖輕輕舔舐著,明明被控制的只有那一處地方,卻好像全身都被對方掌握了一般,他的指尖早就不疼了,但是那兒的感覺,比被燙出的疼痛還要磨人。白饒握著男人的手腕,垂眸看他的手指。賀嶼天的手指很長,而且相較于自己的指頭來說,要略微粗一點。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明明白饒要年長一些,可賀嶼天的身量比他高,身子比他壯,就連手掌比他大一些,以至于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顯得賀嶼天反倒像是自己哥哥。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白饒輕輕吮了吮他的指尖,將男人粗長的手指抽了出來:“現(xiàn)在呢,還疼不疼?”白饒吸吮他指尖的時候,賀嶼天跟定住了一樣,低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覺察到白饒要結(jié)束了,心中升起一種悵然若失。但他遺憾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下一秒,賀嶼天眼尖地發(fā)現(xiàn),白饒嘴唇和自己的手指指尖,牽引出一條透明的細絲。賀嶼天瞪大眼,臉?biāo)查g“刷”地紅了。白饒卻好像對此一無所覺似的,清澈透亮的眼睛盯著他,關(guān)切道:“怎么樣,好些了么?”賀嶼天胡亂點點頭,抽回自己指尖微濕的手,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昏頭巴腦地握住酒杯,一仰脖全干了。酒液清涼,順著喉管滑下,卻仍舊驅(qū)散不了體內(nèi)難捱的灼熱。賀嶼天低著頭不敢亂看,卻還是不經(jīng)意間瞥到白饒的嘴唇,又愣住了。白饒的嘴唇一般都是淡色的,總是平白顯出幾分冷漠來,可現(xiàn)在,大概是因為剛剛給自己含手指尖的緣故,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鮮艷的紅潤潤的顏色,好像是新熟的果實,汁液飽滿,口味甘甜,引誘著人去采擷。賀嶼天劇烈地咳嗽起來。白饒見他一張臉咳地通紅,連忙拍他的背,賀嶼天擺擺手,示意沒事兒。他緩過來之后,給白饒倒牛奶,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锃亮的玻璃杯壁緩緩傾倒,至八分滿,賀嶼天將還溫?zé)岬呐D踢f給白饒:“喝一口?!?/br>白饒嘴角勾起賀嶼天看不懂的笑意,細白的手接過牛奶,聽話地乖乖飲一口,將乳白色的汁液含在嘴里,唇上還掛著少許。賀嶼天轉(zhuǎn)頭再看自家小媳婦時,一眼便瞅見白饒嘴角的牛奶漬,他的腦袋止不住地混亂起來,面上剛剛褪下的紅色,再一次染上臉龐。賀嶼天的眼神簡直挪不開,他甚至想,白饒嘴邊沾著的,不是牛奶該有多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聯(lián)想能力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讓他無法控制駕馭。那清冷的臉龐上如同往常一樣,沒什么表情,但是嘴角卻沾著屬于自己的東西,嘴巴因為過度使用顯得紅紅的,甚至微微腫起來,清澈的不帶感情的黑眸里,因為受不住而泛起晶瑩的淚花……“哥哥,在想什么?”賀嶼天被這一聲輕喚驚醒,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他把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像是要將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污穢甩掉似的,磕磕巴巴道:“白、白總?!?/br>"怎么叫白總,不叫寶貝了?"白饒輕輕歪頭,眼神像清澈見底的溪流,這讓心靈污穢的賀嶼天更加難以自容,他努力發(fā)出正經(jīng)的聲音:“寶、寶貝,嘴角。”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場讓人啼笑皆非的戲,賀嶼天還不如白饒敬業(yè)。在賀嶼天艱難克制的視線里,白饒?zhí)匠錾嗉庠谧爝吂戳艘幌?,乳白色的牛奶漬被粉紅色的柔軟舌尖舔去,帶回口中,阻絕在他視線之外。賀嶼天鼻頭一熱:……老天鵝啊,這日子沒法過了?。?!……白饒捧著牛奶,一口一口抿著喝,賀嶼天給他夾菜:“別總喝牛奶,吃口菜?!?/br>“魚要不要吃?這個清蒸的,不辣也不膩,我給你弄一塊?!?/br>“誒,這個蝦看上去也不錯?!?/br>白饒捏著賀嶼天給自己蘸好醬的青瓜一口一口咬著吃,清甜的味道混著醬的咸香在口腔蔓延開,清爽嘎嘣脆。賀嶼天則帶著手套給白饒剝蝦,他手套上全是油漬,一口氣弄了好幾個,將蝦仁整整齊齊地擺在白饒的碗里。白饒聽見周圍人自以為很小聲的竊竊私語。有驚訝的:“真沒想到,賀嶼天竟然有暖男潛質(zhì)啊,實力寵妻我愛遼!”有羨慕的:“賀哥他對象可真是好命啊,帥氣多金又體貼,我怎么就撿不著這么完美的男朋友!”有感嘆的:“你看看,就算拽地跟賀二少似的,也逃不過當(dāng)妻奴的命運啊?!?/br>有氣憤的:“你看看人家,對自己對象多體貼!你再瞅瞅你,凈知道往自己嘴里塞,生怕自己不像豬?這么長時間了,連菜都沒給我夾一口……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諸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白饒看著認真剝蝦的賀嶼天,眼中閃過笑意,將剩下的青瓜一口吃掉,脆生生的瓤迸發(fā)出鮮美的汁液,就著賀嶼天的顏,顯得愈發(fā)甘甜。白饒捏起賀嶼天剝好的一只蝦仁,抵在男人嘴邊:“哥哥,快張嘴?!?/br>賀嶼天一愣,扭頭看身邊的人。白饒眨了下眼睛,傳遞出的意思,奇跡般的讓賀嶼天看懂了——不是你說要演戲的么,哥哥寶貝,你忘了?賀嶼天遲疑著低下頭,就著白饒的手,咬了一口。下一秒他聽見有女生抑制不住發(fā)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眾人一個兩個地陸續(xù)看過來,有膽大不怕死的還起哄:“賀哥,嫂子喂的蝦是不是吃著特別香甜?”饒是賀嶼天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但此刻也因為旁觀人員起哄和尖叫,悄悄紅了耳朵。賀嶼天:“胡說什么呢,找打是不是!”然后偷偷看了白饒一眼,見他眼中似乎含著笑意,大著膽子道,“不過確實挺甜的?!?/br>四周一靜,像是被狗糧噎住了一樣,然后就是眾人無法自控的嚎叫。白饒拿眼角瞥了賀嶼天一眼,將剩下的一半咬住吃掉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