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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去了,女的好點,墻角蹲著,男的直接按著頭扔地上。“手腳可以啊,兩年沒練,功夫一點沒落下。”施杰剛出手慢了,這時候不忘調(diào)侃道。“哪里沒練?”郁小龍看著他,“光你這兒揍過的就不下二十了吧。”“好說?!笔┙苄?,“除了酒你別惦記,別的出場費龍哥想要什么,一句話的事。”“……”沒過十分鐘警察就來了,郁小龍沒報過警,不知道酒吧街這片兒的出警速度原來可以這么快的,比以前他們來得還快,他想抽根煙都沒來得及點上。人證物證俱全,那男人跑不了,當場就被帶走了,少男少女們一塊上了車,一輛坐不下,還得再叫輛,郁小龍估計對她們就是教育,再叫大人來接。“……你完了,你得罪人了,今兒我把話放這,姓郁的你給我小心點!”那男人上車前突然掙扎起來,指著郁小龍,“殷強都罩不住你,你他媽得罪人了!”施杰直接就給罵笑了,“什么時候我們靠他老人家罩了,我們罩他還差不多,警察同志?!?/br>他拍拍那小警察的肩,“聽到?jīng)],背后有人,有團伙,來頭還不小呢,這小子你們可得好好審,說不定能釣出條大魚來。”他挨個給他們遞煙,又說絕對配合調(diào)查,讓詢問詢問,讓出庭出庭,保證跟惡勢力斗爭到底……郁小龍見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時候也不早了,他喝了酒,這會難得有點困意。至于讓他小心點的話,可以這么說,從小到大,尤其這七八年,過他耳的次數(shù)頻繁得不亞于他每天吃飯睡覺,要是句句都放在心上,日子干脆別過了。老小區(qū)有老小區(qū)的好,房子在一樓,有天井不說,樓梯建在外面直通二樓,這樣樓底下就額外多了處三角空間。郁小龍放了輛他的自行車,不怎么騎,全落灰了,還堆了些做廢的材料以及沒用的機器什么的,他東西本來也不多,就是空間看著大給人感覺舒服。不過大也有大的壞處,他一路走進來,視線顧不及角角落落,沒留意到漆黑的樓道里,靠墻邊居然站了個人。至暗又陰冷的地方,人的警惕性也像是被凍住了,鑰匙在鎖眼里轉(zhuǎn)了一圈,郁小龍才似有所覺,手猛地停住了。“開啊,怎么不開了?”夏琮站在他身后,周身的氣息是冷的,貼過來的話里卻帶著不尋常的熱氣,像個預(yù)備尾隨他人進屋作案的變態(tài)。“有???”郁小龍汗毛豎了一身,剛?cè)鐾甑臍膺@會又急騰騰地冒了上來,他轉(zhuǎn)頭看著夏琮。夏琮搖頭,淡淡一笑,“托小龍哥的福,好著呢?!?/br>第七十一章戴與不戴郁小龍迅速回身,推了夏琮一把,另一只手拍在觸控燈上,這燈他以前從來沒開過,都不知道靈不靈。燈光亮起的速度比夏琮身體撞在鐵門上的巨大聲響來得要遲,郁小龍被破舊金屬發(fā)出的震蕩聲激得頭皮發(fā)麻,他下意識把人又往前拉了一步。夏琮朝背光處偏了偏頭,黑暗里待得太久,強烈的光線刺激和連番劇烈的撕扯令他頭暈不已。郁小龍先是推了他,跟著又來拉他,夏琮求之不得,順勢往前栽在了他肩膀上。“干什么,幾點了?”防盜鐵門被“嘩啦”一聲拉開,過于強有力的動作令門框又持續(xù)顫抖了一陣,隔壁老大爺站在門背后,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搬過來這近半年,郁小龍進進出出跟這位大爺打過幾次照面,知道他獨居,不愛出門,耳朵沒問題,但就是喜歡看電視的時候把聲音調(diào)得很大。而且脾氣似乎不好,人前永遠拉著副臉,從來沒見他跟誰笑過。樓道窄,那一下郁小龍沒想太多,夏琮又似乎是沒防備還是沒站穩(wěn),一下摔上去,摔得結(jié)結(jié)實實,把人吵醒了。“喝多了,不好意思。”夏琮人漸漸往下滑,半邊身體掛在他一側(cè)臂彎上,郁小龍半推半抱著他,跟人道歉。那大爺目光在他倆身上又打量了一陣。鑰匙還掛在門上,這個方向這個角度,跟送他跟前來的沒區(qū)別,夏琮抬手,偷偷往右擰了一圈,門鎖咔噠一聲,卻沒有打開,他又試著往左擰。還沒搞清楚到底是哪一邊,就被郁小龍一個回手給握住了,握得死死的,夏琮掙了下沒掙開,五根手指硬是被從鑰匙上擼了下來。郁小龍又說了什么,那大爺讓他注意點,終于肯關(guān)了門。就在那道探究的視線從門背后消失的下一秒,郁小龍抓起夏琮的衣領(lǐng),把人拽下臺階,拽到樓道底下。“冷。”夏琮喃喃了聲,隨著慣性又往他身上栽過來。“沒人他媽讓你在這忍凍挨餓?!庇粜↓埍凰@猝不及防地一栽,退后兩步撞在了墻上,他皺緊了眉頭,面無表情地朝夏琮腹部狠狠甩過去一拳。夏琮悶哼了聲,終于舍得從他身上離開,他滑倒在水泥地上,衣料考究的外套在斑駁的墻壁上蹭了層灰,現(xiàn)在又在臟亂的臺階上被壓出幾道蜿蜒扭曲的印子。他緊捂著腹部蜷著,好一會沒動,也沒出聲,郁小龍想把他扔出去,又因為這一點不尋常,終于肯掰正目光,垂下視線掃了他一眼。夏琮的臉還是很白,昏黃的光絲沒能滲進去分毫,他呼吸時緩時急,似乎極力在忍,但又沒法很快從那一拳帶給他的痛楚里緩過來。如果不是熟知這人什么秉性,郁小龍差點就要信了,他給自己打預(yù)防針,寧可相信這人是去吸毒去票娼搞壞了身體,也別信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要死了?!毕溺蝗粣灺曊f。他雖然呼吸不穩(wěn),這四個字卻說得無比有誠意。郁小龍心臟驟然一縮,視線猛地僵住了。就在他一時心軟,想問為什么,準備聽聽他的苦衷時,夏琮從喉嚨深處咳出一聲,“被你打死的?!?/br>“……”“你不會真以為我得了什么絕癥吧?”夏琮頂著張慘白的臉,居然還有心情就著這個姿勢跟他開玩笑。“你不就是想讓我這么覺得嗎?!庇粜↓埨渎暤馈?/br>“放心,沒得絕癥,不是因為死前想要懺悔才來找你的?!?/br>夏琮笑了笑,繼而擺正了態(tài)度,看著他,“真那樣,我肯定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好好死?!?/br>郁小龍不想聽他在這胡言亂語,他轉(zhuǎn)身,丟下一句別死我門口,當著夏琮的面,重重摔上了門。郁小龍想先去洗個澡,晚上那人別看態(tài)度狂,很不禁揍,又是口水又是鼻涕的臟了他一手,就差撒泡尿在他身上了,在施杰店里洗完回來還惡心了他一路。沒想到臨門一腳了,還不放過他。今天外面又降溫了,南方的冬天零下八九度已經(jīng)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