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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臨走時,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拿起手機(jī),打開了屋里的監(jiān)控。雪白雪白的毛團(tuán)蹲在客廳,乖巧又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他又折身回去順了順毛,不太自在地說:“我中午就回來,你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亂跑~”說完他帶著莫名的期待,關(guān)門,離開。一整個上午,項儒都有些神不守舍,隔不多久,就忍不住拿出手機(jī)看看。屋內(nèi)一切正常,奶貓在客廳逛了逛,又跑到臥室睡覺,醒來后又在衣柜里玩兒了好一會兒。項儒抿了抿唇,心里失望蔓延,他甚至有種很奇怪的期待,他期待讓他魂牽夢縈的青年,能夠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這個念頭只一出現(xiàn),他就搖了搖頭,為自己的猜想和渴望感到好笑。同在教師休息室的一個老教授見狀,帶著理解的笑意隨口道:“小項談女朋友了???一整個上午都神不守舍的。”項儒手一頓,搖了搖頭。老教授一副我懂的表情,“還是年輕啊,剛談戀愛都是這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想當(dāng)年我和我家那口子,嘖嘖嘖……”老教授沒再說下去,臉上滿是懷念之色。項儒看著實時攝像中向門口移去的奶貓,解釋了一句:“家里養(yǎng)了只貓,有點調(diào)皮?!?/br>老教授端著保溫杯,還在懷念自己的青春,臉上盡是笑意,也不知道聽到了沒。視頻中,奶貓很快到了門口,抬起爪子輕輕一揮,門被打開,雪白的一個毛球鉆了出去。我走的時候沒鎖門?看到這一幕,項儒腦海中這么一個念頭,他回想了一遍,確認(rèn)自己鎖過之后,又閃過一個念頭。我家貓會開門?他原地愣了愣,拿起衣服準(zhǔn)備回家。項儒離開教學(xué)樓,想到等會兒馬上就下課,食堂那條道上很快就會人擠人,于是轉(zhuǎn)了個向,準(zhǔn)備從另一邊回去。另一條路與學(xué)校大門相接,時而有車輛駛過,寬闊的大道走完,他剛要進(jìn)入小道,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遠(yuǎn)處的青年,二十歲左右,身量挺高,皮膚極白,略長的黑發(fā)柔順地貼著耳朵,露出精致的側(cè)臉,長相俊美,眼眸澄澈又溫柔。分明就是他心中牽掛的那個人。顧不得回家看看門是怎么回事,項儒看著向校外走去的青年,腳步轉(zhuǎn)了個向,向青年走去。“阿嵐……”他帶著三分期待,七分忐忑地叫道。前方正愉悅走著的青年一頓,項儒呼吸也跟著一停,平時冷靜縝密,在各種場合都不怯場的他,現(xiàn)在卻生了怯意。他接下來該怎么說?寒暄說好巧,還是約他吃個飯?……數(shù)不清的念頭在腦海里一一閃過,他卻沒有實踐的機(jī)會——剛剛愣了一下的青年,并沒有回頭,而是加快了速度,更快地向校外走去。項儒一愣,回過神后,跑著跟了上去,到了校外,人來人往,并沒有青年的身影。他眼神暗了下去,幾乎懷疑剛剛是自己的錯覺。他原地站了站,向一邊的保安詢問:“請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大概這么高,皮膚很白,長得很……”“哦,你說剛剛那個帥小伙啊?”磕著瓜子的保安打斷了他,抬手便指了個方向,“他往那邊去了,跑得還挺快,跟兔子似的……”項儒道了謝,向指的方向看去,依然沒有看到青年的身影。但……至少證明了,青年確實出現(xiàn)了,那并不是他的錯覺。思念太重,他的情況又太復(fù)雜,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青年是他幻想出來的一個人,但至少,還有很多現(xiàn)象,證明那并不是他的幻覺。項儒勾唇笑了笑,只要青年是確實存在的,那他總會有機(jī)會再見到他,和他說上話,甚至于……和他在一起。手機(jī)振動了一下,項儒拿出看了一下,是林玉的信息。“你定制的項圈已經(jīng)到了,可以過來拿了?!?/br>他不死心地再在街上搜尋了一下青年的蹤跡,一無所獲,想了想,決定去林玉那里先將東西拿回來。確認(rèn)過項儒走遠(yuǎn)后,藏在樹后的青年松了口氣,攤開握緊的手,露出里面的粉紅鈔票,“呼……一會兒吃什么呢?”定制的項圈取回后,項儒回到家,意料之中的沒有見到那個雪球。他放下項圈,仔細(xì)檢查了一下門,又把視頻仔細(xì)回看了一遍,還調(diào)出了其他方位的對比觀察,可以確定的是,門確實是貓自己打開的。項儒陷入了沉思。攝像頭還是得打開,帶有定位儀器的項圈也得給奶貓帶上!看著凌亂的臥室,男人認(rèn)命地收拾起來,他打開衣柜,指尖碰到一件偏離了位置的風(fēng)衣,動作頓了頓。一顆火紅得妖異的果子,端正地擺放在衣柜底部。他拿起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心里有個荒誕的猜測:這個果子,不會是貓放下的吧?有了這個猜想后,他反而覺得正常了。他自己情況就特殊,青年能夠出入他的夢境,養(yǎng)的貓能夠開門、放果子,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他把那果子放在一邊,整理了一遍衣柜,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他丟錢了。他很少用現(xiàn)金,但家里還是放了一些現(xiàn)金備用,現(xiàn)在,收納箱中,少了五張百元鈔。每天都會打開衣柜的他很清楚,在這幾天家里沒進(jìn)賊,也沒有旁人動過他的衣柜。除了那只貓。項儒面不改色地將現(xiàn)金歸位,關(guān)好衣柜,拿著那顆紅色的果子,去弄自己的午餐了。牛排用完還未采購,冰箱里只剩下些雞翅、排骨和一顆花椰菜。他心中有事,只簡單地給雞翅刷上醬料,放進(jìn)烤箱,然后將那顆花椰菜炒了。相比項儒的午餐,正在校外的青年,午餐可謂是豐富多了。熱氣騰騰的紅艷鍋底,加入串成串的秘制大排、雞腿、雞翅,再添點香菜牛rou、五花、掌中寶、郡肝……等待過程中,沒有耐心只一心想吃rou的青年又去拿了一堆雞皮、鴨腸、鵪鶉蛋和香腸。總之,沒有素菜。青年一人獨占一桌,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那沖天而立的一根根鐵串。菜品煮熟,青年嗅嗅空中或辣或麻的鮮香滋味,拿起鐵串?dāng)]下食物,開吃,直吃得嘴唇殷紅、額鬢出汗,他這才放慢了些速度,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人界好,人類也太會生活了。深覺自己到了人界就墮落的青年,吃得七分盡興時,也不忘給自己立個fg。等我吃完這一頓,我一定好好修煉!爭取化形能支撐個百八十年,然后將人界的食物吃!個!遍!吃完串串,又跟在人群后買了一大杯果茶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