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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遠,雪團子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剎住腳步,瞅準一邊的灌木叢鉆了進去,當確認灌木將自己完全給擋住后,雪團子直接摔坐了下來。疼、疼、疼、疼死他了……怎么這么疼!神識往體內(nèi)一探,毛團子徹底慌了,他看到自己的妖丹上,出現(xiàn)了幾道淺淺的裂紋。怎么回事?……這裂紋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的傷明明就好了。什么雞腿什么不平衡,此刻都沒了影子,他現(xiàn)在滿門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妖丹的裂紋上。裂紋極淺,不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但四處逸散的妖力卻讓他沒法忽視。毛團子痛得打了個激靈,突地想到了項儒。他是接觸到項儒身邊那個巨大的靈氣場,傷才好的……莫不是之前的傷勢根本還沒好,離開那人身邊的靈氣場后,妖力流失太快得不到補充,所以妖丹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毛團子一猜到這個可能性就慌了,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按照他先前受傷的程度,就只在靈氣場邊待了一晚上,要說痊愈,確實有點反常。想到這兒,他邊調(diào)動妖力修補妖丹,邊顫顫巍巍站立起來。得回去找那個男人,得在那人身邊多待一段時間,直到確認痊愈才行。不然,就人界這點稀薄到近乎沒有的靈氣,妖丹碎裂,他最后的下場可想而知——成為一只沒有靈智的野獸。他辛辛苦苦修煉幾百年,可不是為了這么一個結果的。所以……丟臉就丟臉吧,臉丟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白白胖胖的毛團子再找回項儒住處時,夜色已深,月光都沒一絲,只有零星幾顆星子。顫顫巍巍爬到三樓,毛團子看著緊閉的大門十分頭疼。為什么要關門呢!這下他怎么進去?委屈的情緒來得又快又莫名其妙,他聳了聳鼻尖,忍著痛探出爪子,一道氣息閃過,門開了一條小縫,他便趁機鉆了進去。剛進屋就趴在了地上,死活都站不起來。爪尖動了動,他現(xiàn)在煩躁得恨不得撕碎點什么東西,但這會兒卻只能無力地趴在這兒,任由妖力一點點地從妖丹逸出。毛團子眼睛眨了眨,默默地蓄力,蓄得差不多后,這才慢慢悠悠站起來,朝男人的臥室走去。中途又不得不開兩道門,等到了男人的床邊,他差不多已經(jīng)是一個廢團子了。項儒閉著眼,眉頭緊皺,似乎睡得很沉,但當臥室門被毛團子打開一條縫隙時,他卻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毛團子剛摸索到床邊,幾乎是馬上感受到了那團巨大的靈氣,妖丹上的裂縫也不再擴大,開始一點點縮小。他滿足地噓了口氣,還好,還好男人身邊有這么多靈氣。正當他專心吸收靈氣時,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睡覺的項儒下了床,也不開燈,就著一片黑暗,走到了門邊。毛團子抬頭,好奇地看著男人準備做什么。卻只見項儒摸了摸門把手,將門關上后,又走了回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夢游???他抬頭看了看項儒,卻發(fā)現(xiàn)項儒的目光剛好落在了自己的方向,他心里緊了緊,細看之下卻發(fā)現(xiàn)男人雙目無神,不像是清醒的樣子。于是他動了動,站起來換了個地方,男人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轉(zhuǎn)移。毛團子:“……”不是,你這究竟是醒著還是沒醒啊?!項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醒著的還是在夢中。自無法安眠以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恍然在夢中,又恍然如一具行尸走rou,不過還有一口氣尚存。昨夜一晚好眠,他都樂觀地以為自己恢復正常了,結果今夜又恢復了原狀。他不確定自己是熟睡中夢到了自己沒關好門,還是他其實是清醒的,剛剛才去關好。這種混沌的感覺,已經(jīng)困擾他許多年,似乎都快要習慣了。臥室里一片黑暗,他隱隱約約在床邊看到了一團白光,又似乎只是他的錯覺。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恍惚地又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多半又是他的幻覺吧。毛團子看著項儒又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尾巴動了動。等到妖丹上的裂縫全部被大量的靈氣修補好,并且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后,他看了看鋪得很暖和舒適的大床,又瞅了瞅冷冰冰的地面,蠢蠢欲動。他喜歡溫暖舒適的窩嗎?肯定的!毛團子不再猶豫,甩了甩尾巴,四腳一蹬,輕巧地跳到了項儒的床上。爪子接觸到溫暖的被面,毛團子踩了踩,叼住尾巴團成一個圈,躺了下去。房間隔音很好,室內(nèi)一片寂靜,身下的被子很暖和很舒服,毛團子滿足地長舒一口氣。啊……像這種沒有煩惱的睡一覺,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體會過了,舒服得想打兩個滾。想做就做,毛團子真就在被面上打起滾來,從左滾到右,再從右滾到左,從床尾就這么滾到了床頭,最后滾到了男人棉花般的枕頭上。他瞅了瞅男人,雖然眉頭皺得深了點,但不像是要醒過來的樣子。毛團子膽子大了點,就在男人的頭邊,對著枕頭踩了又踩,看著枕頭凹陷又彈回,彈回又被踩凹陷。樂此不疲地就這么玩兒了許久,他才又把自己團成球,瞇上眼睛睡覺。夜色深沉,寒露臨地。毛團子在枕頭上睡著睡著,身子漸漸軟成了一灘水,一點點地從枕頭上向下滑,就這么一路滑進了被子里。底下的床墊溫暖舒適,上面的被單又十足暖和,毛團子睜開眼,眨了眨,剛準備換個方向團成球繼續(xù)睡,抬頭便貼上了男人的下巴。項儒此時剛好翻了個身,一張俊臉就這么對上了毛團子,好看的下巴剛好抵住毛團子的頭。從高空看去,高大的男人和柔軟的雪團子像是相擁而眠一般。毛團子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視線落在男人緊皺著的眉頭上。項儒的表情看起來不太舒服,眉頭皺得很深。做噩夢了嗎?雪團子動了動尾巴,向男人手邊遞過去,和爹地以前對他做的那樣。他覺得男人如果抱著他的尾巴入睡,應該會好一點。但兩人體型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尾巴的確毛絨絨蓬松一團,但體型還是太小,就算縮到男人手邊,估計被抱住的也不是他一條尾巴,而是他整個被抱住。“真麻煩……”雪團子嘟囔了一句,尾巴從男人面上掃過。項儒眉目略微舒展,神色也平靜了一些,但不到一會兒,眉頭又皺了起來。雪團子嘖了一聲,無奈地盯著男人,真是弱了吧唧的,偏偏周身靈氣巨大,自己還吸收了這么多來療傷……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就在男人身邊,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