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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張讓前隊追悔莫及的SSR?阿麥上來,看袁遠和江尋說悄悄話,心里咯噔一下,笑道:“喂,袁總,私底下和我們選手接觸要罰錢的,現(xiàn)在可不是轉(zhuǎn)會期!”袁遠知道他在開玩笑,橫了他一眼,“我和我老隊員敘敘舊怎么了?那還不是你們買走的!”他氣哼哼地下車,臨了給江尋一個眼神,“收好了,我走了?!?/br>江尋坐在后排,天已經(jīng)很黑了,街邊的高層建筑物燈火輝煌,車內(nèi)卻一片寂靜,他的隊友們一個個睡得正熟。阿麥拿著筆記本在前面不知道點些什么。他掏出那張小卡片,拇指挪開先看到的是何聞笛張牙舞爪的簽名,和他本名聞笛這樣清靜雅致的風(fēng)格不同,他簽wind都是囂張跋扈的。下面有落款,是去年他歡送會的前一個禮拜。上面一行字。“莫愁前路無知己?!?/br>33走錯了江尋捏著那張小卡片,車內(nèi)微弱的夜燈晃在那行字上,如撲捉不住的發(fā)光小昆蟲,掠過那些凝固了墨跡,張牙舞爪的筆鋒,倏忽又振翅飛走。他恍惚地想,何聞笛當(dāng)初寫莫愁前路無知己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又為什么最后沒有把這句話送給他。因為何聞笛在他面前,通常是憤怒的,就算是面對面不咸不淡地寒暄,當(dāng)事人活得像一張白紙,那暴躁也蠢蠢欲動,呼之欲出。他原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用這句話祝福他飛黃騰達,何聞笛不會。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江尋輪廓溫柔,下頜骨都是一道流暢圓融的曲線,他看向車窗外,暗自咬了一下牙,那曲線便瞬間堅硬起來,變得如同在賽場上一般,生殺予奪,全在他。宣傳片放出造勢一周后,春季賽也開賽了,二十八支戰(zhàn)隊,單循環(huán)打積分賽,決出前八名,打季后賽,爭奪冠亞軍。今年春節(jié)晚,日程也安排得緊,飛來飛去的。雖說3V有穩(wěn)進季后賽的實力,可江尋執(zhí)意要上,選手嘛,要贏比賽是本能,就算是江尋這種老謀深算的也不例外。阿麥提心吊膽看他下了臺,他們一路打過來還算順利,還沒輸過,江尋臉上也隱隱帶笑。江尋扭頭看賽事結(jié)束后led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據(jù),light也僅輸了兩場,咬在他們后面,但是因為是單循環(huán),兩支隊伍至今還沒遇見。江尋知道light今晚也在這個場館打,遠遠地見過他們的大巴。“誒呀看什么呢,跟我回酒店,我跟你說啊,我從老家?guī)磉@個,可靈可靈了,這次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須給我敷滿半個小時……”阿麥拽著他上車。江尋原先因為腰傷訓(xùn)練停擺引發(fā)的心虛,被這幾場贏沖刷得有些淡了,“啊,什么?”“你啊……”阿麥感覺自己從戰(zhàn)隊經(jīng)理變成了幼兒園的老媽子,抓了抓頭發(fā),又掉了幾根。回了酒店,阿麥神神秘秘把江尋扯進房間,從行李箱翻出一大打黑乎乎的東西來?!叭思叶颊f不能外帶,我還特意買了抽真空的,你看,還有加熱的,你不知道我去店里問人家要卷發(fā)棒有多丟人,你對得起我的良苦用心嗎?”阿麥特地從老家背了快十斤的祖?zhèn)鞲嗨巵?,?jù)說有奇效,江尋做了手術(shù),他還是不放心,求神拜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江尋說:“我現(xiàn)在好著呢。”他左顧右盼要起身,“待會light是不是要打比賽,我想看看轉(zhuǎn)播?!?/br>“咱們隊又不是沒有分析師,你看了能領(lǐng)兩份工資不?”阿麥拉住他,“你可別不把自己的腰當(dāng)回事,你做手術(shù)還沒多久吧,現(xiàn)在BO1你行,BO5你還行嗎?我算過了,按照官方安排,有可能會出現(xiàn)兩天十局的狀態(tài),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江尋抿了抿唇,坐了回去。他現(xiàn)在盡量不去想自己的傷,比賽也讓他忘了自己有傷,可是現(xiàn)實是,無論他做出什么挽回,他的身體狀況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戰(zhàn)隊原來只是觀望,現(xiàn)在也不得不像護著一個有了裂紋的瓷器一樣護著他,一點點震顫都牽動隊伍的成績。江尋討厭輸。“來來來衣服脫了,給我趴好了?!?/br>尚超甩著選手證哼著歌走在酒店的走廊上,找何聞笛通知他準(zhǔn)備出發(fā),“誒,笛哥?!?/br>他不假思索擰開了房間的門把,和室內(nèi)的人面面相覷。裝潢是一樣的裝潢,里面的人是不一樣的人。“啊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尚超用職業(yè)選手的速度完成了察言觀色道歉把門關(guān)上的一系列動作,在門前晃神。人是不一樣的人,但是同樣是他認(rèn)識的人。尚超動態(tài)視力極佳,此刻卻恨不得自己瞎了,因為他推門的那一剎那,江尋坐起來,輕描淡寫地把衣服拉了下去,阿麥還滿頭是汗往床上藏些什么。他呆呆地抬眼看了看門牌號,好像,他走錯樓層了。“我什么也沒看見!”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擰開了房門,對房間內(nèi)愕然的兩人大喊,咣地關(guān)上門一溜煙跑了。他攥手心的手機震動起來,何聞笛在聽筒那邊問,“你在哪兒呢?”34.如何對待同性戀朋友何聞笛等來了魂不守舍的尚超,"你去哪兒了?""沒,我哪里都沒去!"尚超緊張地連連擺手。何聞笛皺著眉打量他,覺得他有些古里古怪的,嗨,年輕人嘛,誰還沒點啥小秘密。何聞笛只當(dāng)他去看住他們樓下的官方漂亮coser去了。"行吧,趕緊走吧,不然老袁能罵死我。"今天的比賽屬于險勝,好幾次都因為小失誤被人找到機會拉平優(yōu)勢,對方是個弱旅,不該打得如此艱難。何聞笛死亡期間扭頭看尚超,小伙子舔了舔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作為下路組的一員,選手對搭檔的狀態(tài)是很敏感的,盡管尚超沒犯什么大錯,他還是感覺到了隊友不在狀態(tài)。如果是江尋,他一定現(xiàn)在就摘下耳機罵人。何聞笛想了想,還是佯裝無事,默默把視線挪了回來。他心里似乎有一根小刺,突然被人撥動了一下,不是特別疼,只是搔刮著橫膈膜,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也許江尋就是受不了他這一點,所以才走了。矛盾如同蛋殼上的裂縫,一道連著一道千瘡百孔勉強為繼,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是最后一根稻草了。何聞笛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以后不要隨便對輔助發(fā)脾氣了。賽后light一起走出場館去吃飯,尚超還是在左顧右盼的,何聞笛追到他身邊,"看什么呢?"尚超被嚇了一跳,"沒有啊。"畢竟還是年紀(jì)小,藏不住事,一戳就爆。何聞笛挑挑眉,"你今天有點不在狀態(tài)啊。"說好不發(fā)脾氣,但是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