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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為一流輔助。尚超年紀小,平時喜歡粘著江尋,那天他一回來鉆進江尋的房間,少有的神情嚴肅地征求他的意見。戰(zhàn)隊里明明有經(jīng)理教練心理輔導師,尚超還是最喜歡跟他說,覺得只有他最懂自己。不過說是要江尋拿主意,江尋覺得他自己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不過是找個外人加一個砝碼。這是矛盾的一點,尚超能和國內(nèi)頂級輔助江尋學習,一定會對他未來的職業(yè)道路有非常大的幫助,然而正因為江尋是個頂級輔助,并且剛拿了世界冠軍,能力上也尚沒有衰退的跡象,尚超將永遠被他壓著,只要江尋在,他就不可能坐上首發(fā)。職業(yè)選手的職業(yè)巔峰就那么幾年,吃cao作也吃反應,這也是一場豪賭,要么選擇換隊換取首發(fā)名額在大賽中證明自己,要么跟著強隊一路走到底,等待著自己能上場的時機,都是賭。江尋說:“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建議你選擇light,他們戰(zhàn)隊現(xiàn)在急需一個好的輔助來補強,light的ad和我打過很多年,你應該認識的,wind,他其實技術(shù)并不差,只是沒出成績,不是正適合你?不過一切的前提是俱樂部同意,前面說的只是我私人的建議?!?/br>尚超不好意思地笑了,年輕人,總想著一鳴驚人,做力挽狂瀾之人。尚超也的確有這個天賦,江尋并不否認。江尋沒有回房間,他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坐正了打字搜索light的首頁,看到了那一紙蓋著公章的公告,附帶還有現(xiàn)任輔助退役的消息。何聞笛還堅/挺著,他的輔助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職業(yè)賽場新舊更替頻繁到幾乎都不能引起過多的注意。滑下去評論的戰(zhàn)隊粉絲都在說祝福,說戰(zhàn)隊補強有希望了,個別的連小江尋這種稱呼都喊出來了,下面又被糾正說能不能不要帶節(jié)奏不要在light的微博下說V.V.V的隊員。江尋知道他們是有怨的,當年他們成績差,卻不是不能打,戰(zhàn)隊粉絲們覺得只要有江尋和何聞笛在,沒準下一波就有奇跡團呢,沒準發(fā)育起來就變得能打了呢,一局又一局地輸下去,粉絲們在等,也許隊員自己都在等,等虛無縹緲的救世主出現(xiàn),江尋卻選擇了走。江尋沒辦法跟他們解釋自己為什么走。他疲倦地起身,突然感覺有東西硌到了他的手指,江尋掏出來一看,是一顆圓潤的白色塑料紐扣。江尋知道這枚紐扣怎么來的,他舉著它細看了一番,在電腦屏幕光下有一層薄薄的鈷藍色。第二天早上江尋和阿麥去送尚超,原本職業(yè)選手中午才會陸續(xù)起床的,不過江尋還是起了。“尋隊,經(jīng)理,真的很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尚超背著個超大的運動背包,在安檢里夸張向他們揮手,“以后賽場見!”江尋很喜歡看這種意氣風發(fā)的新選手的樣子,笑著揮揮手,突然想起有些話要說,“那個,你聞笛哥哥脾氣不太好,但是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他噴你你不要放心上,他自己一會兒就忘了?!?/br>尚超眨眼,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起零零碎碎的這種東西,說:“ad不是差不多都這樣?”江尋笑了,說:“他又不一樣一點,你多讓讓他……啊,對了……”他的指尖觸碰到口袋里那枚圓滑的紐扣,又忽然放下了?!皼]什么,趕緊去登機吧?!?/br>他想說你把這個紐扣還給何聞笛吧,卻還是沒說出口。9.尋隊經(jīng)常提起你何聞笛跑去醫(yī)院吊了兩瓶水,其實沒有多嚴重,只是之后有幾場好不容易約到的訓練賽,他怕自己那時候病情加重,手抖打不出東西,那就白瞎了管理處辛辛苦苦的籌謀。light如今對外的訓練賽不多,這次約到的是世界賽四強隊伍,這種強隊還是很值得研究的,打一場賺一場。嚴波知道他去了醫(yī)院,在連麥那邊口花花,“肛腸科?”“肛你媽。”何聞笛吸著鼻子淡定地說。“誒喲,我都不知道你們在外面做什么,這么久才回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br>“我才不需要你們關(guān)心?!?/br>嚴波公鴨嗓一陣嘎嘎地笑,“蒂妹越大越不好玩了嘎嘎嘎,當初是誰找我們哭來著?”“滾滾滾,再多說一個字我打的去平浦路抽你?!焙温劦褠佬叱膳稚蟘ao作差點變形。嚴波剛在平浦路買了套房,喬遷的時候何聞笛還去拜會過嫂子和大侄子。說起來嚴波還是撞破light下路組jian情的第一人。當年是什么來著,七年前的夏季賽決賽后?那年他們剛剛拿了冠軍回基地,正是歡天喜地準備放大假的時候,大家意猶未盡約著第二天去燒烤搞團建。嚴波作為一個心系后輩,老實耿直的隊內(nèi)老大哥,肩負起了叫隊友起床的重任。那時江尋和何聞笛還是一個房間擺兩個床的宿舍配置,基地里也沒那么規(guī)范,沙發(fā)都有人睡過,嚴波歡天喜地地擰了門沖進去,目瞪口呆看見何聞笛從江尋床上爬出來,光著身子迷迷瞪瞪看著他,身后還有江尋的一個后腦勺。嚴波即便沒有多年后浸yin直播間被低俗文化蕩滌過,那時心里都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胖子默默用腳后跟帶上了門,“那個,你們這屋冷嗎?”他干笑。何聞笛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二手空調(diào)上顯示的二十五度,說:“不冷啊?!彼屏送拼采系慕瓕?,“到點了。”嚴波摸摸鼻子,“你倆干嘛呢,太興奮了蒙被子里玩脫衣麻將?”何聞笛說:“大哥,麻將是四個人玩兒的,兩個人只能玩撲克。”“嗨,你們玩牌兒怎么不叫上我?”嚴波松了一口氣。何聞笛張張嘴,裹著條毯子跳下床,裸著雪白的肩膀和腰,說:“哥,你讓讓,你踩著我內(nèi)褲了?!?/br>嚴波裂在原地。他們幾個好歹也是那個年代放棄正常生活和穩(wěn)定工作去打職業(yè)電競的人,自詡目光超越時代三十年離經(jīng)叛道的新人類,此時都覺得世界觀從那一刻起經(jīng)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提前聽到了新世紀的號角聲,感覺自己仿佛又一次乘風破浪站在了時代前沿。喜迎冠軍和兄弟出柜,不知道哪一個比較像是夢。何聞笛把江尋推醒,自己套了T恤褲衩,仿佛他剛才不是被捉jian在床而是乖乖睡在自己床上被嚴波吵醒,“待會來幾輛車啊,我和江尋要坐一塊兒?!?/br>戀愛的酸臭味!嚴波眼前一片白光,鈦合金狗眼都恨不得自行戳瞎。他根本就沒打算瞞,同一個隊里,衣食住行都是一塊的,他們又是那種藏不住情緒和愛意的年紀,看了對方就要笑,不知不覺手就要鉤在一起肩膀就要靠在一起,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乩锏念I(lǐng)先時代三十年直男們看了江尋和何聞笛手拉手一個月,就覺得這